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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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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亲王的死在汴京城淡了些,除了一些亲贵打听到你是朕的孩儿,其他人尚不可知,只当你消弭了一段日子,如今重获圣心,咱们还和从前一样,做汴京城最尊贵的世子顾宴,可好?”

掷地有声的话落在大殿里,久久没有回应。

久到憬帝以为顾宴没有听进去时,他轻笑了声,注视憬帝的目光平直,带着一丝极强的穿透力:“官家真以为还和从前一样么?”

“宴儿?”憬帝眼里晦涩,很想抬起手臂,却仿佛有千斤重一般,怎么动都动弹不得。

顾宴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从不因为自己是私生子而敏感自卑,反而觉得能和娘亲住在一起,父亲时不时来探望的日子很好。可后来的种种,却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想来,幼年时疼爱与陪伴终究只是雾里云烟,如梦幻影罢了。

顾宴没有再言语,而是转身朝外走去。

憬帝看着他的背影,已经不复少年时的青稚,高大笔直,仿佛能扛起一片天。他总觉得没变,可又总觉得哪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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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

永宁殿内, 官家拨了许多宫女太监伺候,沈谣都把她们打发到院子里做活了,屋内只留顾宴母亲生前伺候的阮姑姑一人伺候。

寝殿很大, 榻前香案上摆着大碗的青花瓷, 里边盛着满冰用来消暑,帐子是天青织金账,一匹值万金, 处处皆华美富丽的不像样子。

沈家也算是时代官宦, 可沈谣也从未见过如此奢靡之象, 她把床上的被子还是换上从前和顾宴在家里盖的那床红色锦被, 摸着那柔软蓬松的被子, 才稍稍有些安心。

这里边的一切都让她觉得陌生,抗拒。沈谣托着腮, 眼眸朝外看, 院里一片安静,只余声声蝉鸣。

顾宴在官家那儿还没有回来呀。

等着等着沈谣有些困了,暑热的天气人总是犯恹, 她让阮姑姑守好门户,打算睡一觉。

这一觉,她做了个梦。

天色暗沉沉的, 似是要下一场大雨, 北风瑟瑟, 穿着薄衫襦裙的沈谣冻得环起了肩膀,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可却又觉得分外熟悉。

远处,渐渐乌云密布,似是要落大雨。沈谣有些害怕, 拼命的喊着顾宴,“嗖”一道凌厉破空声,强有劲的弓箭隔断她鬓边长发,笔直的射在身后匾额上。

沈谣惊恐回头望去,那匾上四个大字中间已裂了开。

清肃端恭,是憬帝亲手题在神极殿前的。

不远处传来阵阵鬼哭狼嚎,沈谣捂着脸,睁大了眼睛。

所见之处,尸山堆积,血流成河,她脚踝一下变得很软,想逃都逃不掉。

沈谣不住的呢喃:“阿宴,阿宴!”

床边,顾宴不知何时回来了,眸光怜惜的坐在她身前,沉声吩咐一旁的阮姑:“去打盆热水,再拿上湿毛巾。”

说完,他食指轻轻摩挲着沈谣有些潮色的脸颊,试图叫醒她:“谣谣,谣谣?”

沈谣一下子从梦中惊醒,额前湿了一片,几缕细碎的刘海黏在一起,摸上去一片冰凉。

顾宴握着她汗涔涔的小手,问:“可是梦魇了?”

沈谣劫后余生的点点头,梦里的场景太恐怖了,她怎么都躲不过逃不开一样。

阮姑递上来东西后便退下了,顾宴动作轻缓的替她擦着汗,哄着:“别怕,这里是皇宫,除去宫门的侍卫,我命暗卫队潜伏在这座宫殿里,影也会跟着你,很安全。”

沈谣依赖的抱着他的手臂,眼波流转,刚睡醒的声音软糯带着撒娇意味:“怎么去了这样久,我等你都等困了。”

顾宴眼色深了些,手指不老实的摸着她的下巴,一遍遍勾勒着锁骨的形状:“想我了?”

沈谣笑了笑,浑然没意识到顾宴的眼神是某种意思,应道:“自然呢。”

顾宴手不老实的滑到沈谣衣间的衫带间,蹭了蹭,声音低哑:“哪里想我?”

沈谣不明所以,葡萄一样的眼睛有些茫然,粉唇微张:“嗯?”

他的手又掠到上边,粗粝的指腹揉搓着沈谣的耳垂,他暧昧的笑:“说清楚,哪里想我?耳朵?唇?手?还是……”

顾宴看了眼她下边,挑起了眉:“还是那里?”

耳边那若有若无的撩拨一下子在她身上炸开酥麻的感觉,沈谣顿时明白他的意思,脸颊涌上一抹霞色:“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顾宴捞起她的小手,吮吻着白嫩的指尖,软软的舌头包裹着那一截青葱,他挑眉:“我怎样?不是你说你想我了。”

他嗦完,顺势把控着沈谣的手放在他的那,促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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