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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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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去,随后褪亵衣裤子,拿了一块棉布沾着热水,一点点擦拭着。

每擦一小会儿,他便要歇一下,才擦了一条手臂,脸上就惨白的吓人,薄唇泛着淡淡的紫色。

他喘着粗气,目光向窗外看,沈谣拿了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发呆,娇小的背影毛茸茸一团,时不时拿抬一下手背,显然是哭了。

是他刚刚太凶了么?

顾宴眼里涌过一抹莫名的情绪,他不想让沈谣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就像她刚来王府的那天,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看见笑容如棉花一样柔软的沈谣,他就下意识的想回避。

他记得那个卖货的女人,五十来岁,沈谣唤她刘娘,去街市一打听就能找到。那日沈谣情绪不大对,他便猜到出事了,果然,在他的逼问下,刘娘老实交代。

纵然他不喜欢这个官家硬给他塞的小妻子,可也不允许别人来欺负她。鞠成算是个什么狗屁东西,也敢充当个人物出来造次。

夕阳渐渐落下去,灼热的余晖镀在沈谣的背影上,毛茸茸的一层。顾宴喘着粗气,静静看着她。

暮色一点点沉了下去,空气也变得凉爽,夹杂着槐花的香气。

院外,沈谣哭了一场后心里好受多了,她回头瞥了眼顾宴的屋子,眼神一黯,里边已经熄灯了。

徐风乍起,槐树枝子抖个不停,纷纷扬扬的花瓣落在沈谣脸上,肩上,迷茫间似大雪初降,一片白茫茫。

沈谣吸了吸鼻子,她想吃槐花蒸饭了。

翌日,天光乍亮,晨雾迷蒙,枝头上鸟儿悠扬啾鸣,沈谣早早起床洗漱,随后便去院子里摘槐花瓣。

摘完洗好后,她把槐花沥干水分放到碗里,和着面粉和盐,她又放了少许辣子,搅合在一起放到饭上随着蒸。

再调上酱油,蒜泥和糖,不一会儿,小厨房里便溢满了香气。

再弄一个鸡蛋酸柿汤,沈谣喜欢酸的,放了好几个柿子,酸溜溜的味道闻得她眉毛一颤。

顾宴醒来后便听见了敲门声,外头传来浅浅声音:“世子,吃饭啦。”

他后背疼的厉害,昨夜几乎一夜没睡,只能趴着才能稍加缓解,他眼皮恹恹的,没说话。

不一会儿,门便开了,露出个毛茸茸的小脑瓜,沈谣今日扎了丸子髻,上边插着一支桃花步摇,小脸俏生生的,眼眸弯弯。

米饭的醇香配上槐花甜腻的气味,一瞬就席卷了屋子,夹杂着酸柿汤的味道,沈谣咽了咽口水,给顾宴盛了一碗饭,一碗汤,又给自己盛了一份,然后端着碗筷走了。

顾宴抬眼,手不自然的紧了紧,喉咙的声音险些没崩住。

她这是在躲他。

沈谣坐在厅子里,哼着小调刚吃了两口便听见有人“哐哐”砸门。

她下意识看向了眼顾宴,可窗格上的花纹错落,刚好挡住了视线,她再想看去,门外砸门声越发紧凑,顾不得她再想,沈谣放下勺子,快步朝院里走去。

沈谣透过门缝瞧,拥窄的一寸缝隙里,她看见鞠成和四五个男人,她目光陡然一凛,怕不是来找事的。

她壮着胆子问:“外头何人,这是亲王府的门,你们也敢闹?”

鞠成见是沈谣,目光柔和了些,可想到她男人把他们打成那个样子,心里那股憋屈的火又燃了起来,他算准了顾宴现在中毒,身子抱恙才敢带人来的。

既然美人在此,那他就好好让美人看看,她男人到底有多窝囊。

鞠成想到那场景就忍不住搓手,放肆大笑:“沈谣,你男人打了我们,都是皇城根下的青天白民,这顿打总不能白挨吧?啊?哈哈哈。”

什么?挨打……沈谣眸里震撼,颤了颤身,原来他昨日下午出门是去找鞠成他们了?可是他为什么要打鞠成呢,难道他知道了,还去替她出了头?

沈谣还在想着,可门外可等不及,“砰砰砰”的砸门声接踵而来,“顾宴小儿,速速开门!”

鞠成仗着顾宴有伤,出口不逊,浑然不在意。

“住口。”一道少女娇喝隔墙而出,惊得鞠成一愣。

沈谣眼神清冷,声音抬高了几度:“世子爷也是你等可编排的,还不走等着我报官吗?”

鞠成被她唬了一下,也仅仅是一瞬他便反应过来了,他横笑:“美人,你还不知道呢吧,你家那位世子爷怕是要不久人世了。”

沈谣紧紧攥着手,瞪着外面:“你胡说什么?!”

“沈谣。”身后传来一道寡淡的声音。

顾宴站在门房前,披上墨色云纹的外衣,面色如常,只那双乌沉的眸子宛若呈着一碗浓墨,阴鸷骇人。

他道:“把门打开,然后过来,站我身后。”

沈谣想到他后背的伤,又联想到鞠成那句什么死不死的,心里担心,咬唇犹豫着。

顾宴:“听话。”

沈谣顺着他的意把门打开了,随后便瞧见鞠成一张可怖的脸,她慌忙小步跑到顾宴后边,手蹭过他衣袍时,轻不可察的蹭到他的手,温热,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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