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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十四(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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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世袭谋克,复知大兴府事,出知太原府,复为西京留守,行枢密院,兼安抚使。以劲兵七千遇大兵,战于定安之北,薄暮,先以麾下遁去。众遂溃。行次蔚州,擅取官库银五千两及衣币诸物,夺官民马,与从行私人入紫荆关,杖杀涞水令。至中都,朝廷皆不问。乃迁右副元帅,权尚书左丞。执中益无所忌惮,自请步骑二万屯宣德州,与之三千,令驻妫川。

崇庆元年正月,执中乞移屯南口或屯新庄,移文尚书省曰:“大兵来必不能支,一身不足惜,三千兵为可忧,十二关、建春、万宁宫且不保。”朝廷恶其言,下有司按问,诏数其十五罪,罢归田里。

明年,复召至中都,预议军事。左谏议大夫张行信上书曰:“胡沙虎专逞私意,不循公道,蔑省部以示强梁,媚近臣以求称誉,骫法行事,枉害平民。行院山西,出师无律,不战先退,擅取官物,杖杀县令。屯驻妫川,乞移内地,其谋略概可见矣。欲使改易前非。以收后效,不亦难乎。才诚可取,虽在微贱皆当擢用,何必老旧始能立功。一将之用,安危所系,惟朝廷加察,天下幸甚。”丞相徒单镒以为不可用,参知政事絪跪奏其奸恶,乃止。执中善结近幸,交口称誉。五月,诏给留守半俸,预议军事。张行信复谏曰:“伏闻以胡沙虎老臣,欲起而用。人之能否,不在新旧。彼向之败,朝廷既知之矣。乃复用之,无乃不可乎。”遂止。

上终以执中为可用,赐金牌,权右副元帅,将武卫军五千人屯中都城北。执中乃与其党经历官文绣局直长完颜丑奴、提控宿直将军蒲察六斤、武卫军钤辖乌古论夺剌谋作乱。是时,大元大兵在近,上使奉职即军中责执中止务驰猎。不恤军事。执中方饲鹞,怒掷杀之,遂妄称知大兴府徒单南平及其子刑部侍郎驸马都尉没烈谋反,奉诏讨之。南平姻家福海,别将兵屯于城北,遣人以好语招之,福海不知,既至乃执之。

八月二十五日未五更,分其军为三军,由章义门入,自将一军由通玄门入。执中恐城中出兵来拒,乃遣一骑先驰抵东华门大呼曰:“大军至北关,已接战矣。”既而再遣一骑亦如之。使徒单金寿召知大兴府徒单南平,南平不知,行至广阳门西富义坊,马上与执中相见,执中手枪刺之堕马下,金寿斫杀之。使乌古论夺剌召没烈,杀之。符宝祗候鄯阳、护卫十人长完颜石古乃闻乱,遽召大汉军五百人赴难,与执中战不胜,皆死之。执中至东华门,使呼门者亲军百户冬儿、五十户蒲察六斤,皆不应,许以世袭猛安、三品职事官,亦不应。呼都点检徒单渭河,谓河即徒单镐也。渭河缒城出见执中,执中命聚薪焚东华门,立梯登城。护卫斜烈、乞儿、亲军春山共掊锁开门纳执中。执中入宫,尽以其党易宿卫。自称监国都元帅,居大兴府,陈兵自卫。急召都转运使孙椿年取银币赏金寿、夺剌及军官军士、大兴府舆隶。是夜,召声妓与亲党会饮。明日,以兵逼上出居卫邸,诱左丞完颜纲至军中,即杀之。执中意不可测,丞相徒单镒劝执中立宣宗,执中然之。

是时,庄献太子在中都,执中以皇太子仪仗迎庄献入居东宫。召符宝郎徒单福寿取符宝,陈于大兴府露阶上。盗用御宝出制,除完颜丑奴德州防御使,乌古论夺剌顺天军节度使,蒲察六斤横海军节度使,徒单金寿永定军节度使,虽除外官,皆留之左右。其余除拜犹数十人。同时有两蒲察六斤,其一守东华门不肯从乱者。召礼部令史张好礼欲铸监国元帅印,好礼曰:“自古无异姓监国者。”乃止。遣奉御完颜忽失来等三人,护卫蒲鲜班底、完颜丑奴等十人,迎宣宗于彰德。使宦者李思忠弑上于卫邸。尽撤沿边诸军赴中都平州、骑兵屯蓟州以自重,边戍皆不守矣。

九月甲辰,宣宗即位,拜执中太师、尚书令、都元帅、监修国史,封泽王,授中都路和鲁忽土世袭猛安。以其弟同知河南府特末也为都点检,兼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子猪粪除濮王傅、兵部侍郎,都点检徒单渭河为御史中丞,乌古论夺剌遥授知真定府事,徒单金寿遥授知东平府事,蒲察六斤遥授知平阳府事,完颜丑奴同知河中府事,权宿直将军。诏以乌古论谊居第赐执中,仪鸾局给供张,妻王赐紫结银铎车。

戊申,执中侍朝,宣宗赐之坐,执中就坐不辞。无何,执中奏请降卫绍王为庶人,奏再上,诏百官议于朝堂。太子少傅奥屯忠孝、侍读学士蒲察思忠附执中议,众相视莫敢言,独文学田廷芳奋然曰:“先朝素无失德,尊号在礼不当削。”于是从之者礼部张敬甫、谏议张信甫、户部武文伯、庞才卿、石抹晋卿等二十四人。宣宗曰:“辟诸问途,百人曰东行是,十人曰西行是,行道之人果适东乎、适西乎。岂以百人、十人为是非哉?”既而曰:“朕徐思之。”数日,诏降为东海郡侯。

大元游骑至高桥,宰臣以闻。宣宗使人问执中,执中曰:“计画已定矣。”既而让宰执曰:“吾为尚书令,岂得不先与议而遽奏耶?”宰执逊谢而已。

提点近侍局庆山奴、副使惟弼、奉御惟康请除执中,宣宗念援立功,隐忍不许。元帅右监军术虎高琪屡战不利,执中戒之曰:“今日出兵果无功,当以军法从事矣。”高琪出战复败,自度不免,颇闻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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