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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116(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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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应好,“您是关心我家公子,小人明白。”

谢坚先行上楼,秦缨则默然未动,就在这时,逼仄的廊道之中光线微暗,外头付彪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秦缨快步出廊道,只见船头甲板上,付彪和两个船工正愁眉苦脸地抬头望天,秦缨随他们看去,目之所及,尽是乌云密布。

秦缨微微蹙眉,又听付彪忧心忡忡道:“前面便是最惊险的意阳十二滩,今天到明天可千万不要有雷雨才好。”

触礁

“如今咱们已经出了京城地界, 这西面岸上乃是洛州意阳县,因此前面的险滩,被称为意阳十二滩, 您看这西侧的山壁,笔直锋利似剑一般, 云沧江便靠山壁而下,今日到明日,咱们拢共要过十二道江湾, 不但水流湍急,暗礁亦多, 天气晴好便罢, 若遇风雨, 最老道的船工也要提心吊胆……”

付彪语重心长说完, 又看了一眼前方天穹,秦缨蹙眉道:“若真是危险,不如在前面寻一处码头靠岸?”

付彪摇头, “这前头没有大码头了,只有到了江明才能靠岸。”

见秦缨秀眉紧拧,付彪宽慰道:“您放心, 雷雨天气在下也走过多回, 不易出大岔子,但届时风紧浪急, 船上客人极不好受。”

秦缨放下心来,“这倒不怕。”

待陪着李芳蕤用完早膳, 二人一道到了谢星阑房中, 刚一进门,谢星阑便递上来一张地图, “你看看,南下几州府舆图,当日案发之后,楚州刺史钱维已封锁了整个慈山县和楚州以东的各处要道,但中间尚有大半日功夫,不知凶手如今是否还在慈山县内。”

秦缨拿起地图细看,李芳蕤也从一旁凑了过来,“慈山县在楚州以东,正在云沧江畔,凶手行凶之后总不至于再从水路逃走吧?也不一定立刻就有合适的船,若走陆路,慈山县的官道只有南北两个方向,南边往楚州城再去渝州,北面可去往洛州,而若从其他小道离开,则多往连州方向走——”

秦缨轻讶,“你怎知道得这般详细?”

李芳蕤扬唇,“我随父亲在军中时,最喜看他们细细绘制的各处舆图,看两遍便能记个大概,后来出门游历之时,虽未去过慈山县,但当时去过楚州城,距离慈山只有大半日路程,待离开,我们并未沿官道折返,而是从慈山西的小道抄近路上官道往渝州去,那条小道沿着山梁,是直往连州去的,路上还有岔道可通往信阳。”

宣平郡王府的封地在筠州,位于连州西南,李芳蕤又因四处跑过,对周围几州府可算了如指掌,秦缨顿觉李芳蕤跟来并非无用,她看向谢星阑,果真谢星阑也眉眼微松。

谢星阑这时道:“可算得上四通八达了,当初第一桩案子便生在连州,他们若是跑,说不定会再回连州。”微微一顿,他又问:“信阳这些年吏治如何?”

李芳蕤颔首:“极好,自从叛军被平,朝廷派来信阳的官吏皆是能臣,再加上我父亲领兵戍卫,信阳反倒比岭南渝州、越州几府还太平些。”

李芳蕤说完,对上秦缨探究的眸子,怕她不懂便接着道:“你应该知道信阳是何地吧?那里是当初信阳王的封地,可没想到十八年前因陛下削藩,令他们起了谋逆之心,当时还撺掇了几州府节度使,很快集齐二十万兵马北上,逼得陛下退走丰州。”

秦缨自然知道信阳王反叛,“当时我年幼,京城又离得远,倒是不知后来信阳这边如何整顿了。”

“叛军用了两年多才彻底清缴,那时候信阳百姓过得极苦,连我们筠州都被牵累,若非父亲掌兵,那些残余的叛军多半要入城杀烧抢掠,后来朝廷令郑将军几个南下,将余孽清理殆尽,又查出许多当年资助叛军的商贾士人,一番整饬下来,信阳元气大伤,花了十年才恢复了从前的繁荣,后来的信阳城内,皆是谈李长垣父子色变。”

李芳蕤一口气说完,又道:“我当时年幼,也什么都不知,这些都是我哥哥、母亲告诉我的,后来这些年但凡到信阳为官的,总是分外小心,生怕犯了陛下忌讳,连城内衙门的差役都比别处更多些,如此狠狠治了几年,别说反军,便是偷鸡摸狗的没了。”

谢星阑道:“吏治越好,关卡越多,他们越不敢去,若还被困在慈山,有了画像,一切便好办的多了。”

案发在慈山,行在途中所言,皆是筹谋推测,没多时,秦缨拿着刑部整理出来的囚犯名录研究起来,毕竟时至今日,她们仍无法确定凶手作案的动机。

谢星阑继续画像,李芳蕤业对着舆图写写画画起来,秦缨瞟见她在舆图上标记出几处小道的路径,便道:“你善地形,若是能从军,倒适合做绘舆图的参军——”

李芳蕤轻哼,“参军算什么?我怎么也该是将军!”

秦缨笑而不语,这时李芳蕤手边的砚台忽然被晃的动了动,她转身看向门外,蹙眉道:“风越来越大了。”

秦缨放下卷宗,待走到门口一看,果然看到一楼付彪正领着人收走甲板上的杂物,又将船帆降了一半,再看前方中天时,便见乌云变作了黑云,团积压顶,正酝酿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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