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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105(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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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桩陈年旧案,那案子当年错判了真凶,还令其伏法,于是,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十年,到了我身上,我自然想找个替罪羔羊一了百了。”

茹娘又道:“一剑穿心这个戏法我再熟悉不过,也知道万铭靠什么保命,于是在昨天晚上练完之后,我建议万铭换个新的机关,万铭果真换了,今天在尚书府准备之时,我将提前备好的垫片替换,因是新机关,他没有那般熟悉,最后也未发觉。”

茹娘交代的十分细致,而她好似意识到了等着她的结果是什么,越说语气越是死气沉沉,谢星阑又问:“你昨夜何时放的火?银子和钥匙又是如何放去万铭屋子里的?”

“放火在卯时之前,绮娘她们离开之后我去的,起火之后,整个班子都被惊动,所有人都去救火,万铭是男子,自然也去了,就在那时,我去了他的屋子,将钥匙和银子藏了住。”茹娘苦涩道:“我本来算好了,若他今日血溅当场,而他屋子里的钥匙和银子早晚能被人发现,如此便能证明‘茹娘’是他害得,而他之死不过是善恶有报,可没想到最后关头,你们却救了他……”

秦缨这时道:“那三百两银子,是你回班子之后,自己开门拿走的?我们去搜查之时,你是否将银子藏在身上?”

茹娘有些意外,似乎没想到被秦缨看透,秦缨见她神色便道:“当日我并没有想到,你装出病弱可怜的模样,谁也不会想到去搜你的身,但当日我们看得仔细,后来再想,你那时穿着一件斗篷,就算将银子塞在身上也看不出什么。”

茹娘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叹服,“栽在大人和县主手上,我也不冤枉,我后来也想过,我最大的破绽,便是舍不得那三百两银子——”

她苦涩牵唇,“说来真是可笑,大抵是我根本没有那个命吧,分明以为要做驸马的女儿了,却还要为了那点体己银子犯险,那天早上我也十分犹豫,我吃着那极苦的毒哑嗓子的药,脑子里全是我攒下那些银子的辛苦,最终,我还是开门将银子拿了回来。”

秦缨无奈道:“三百两银子对寻常人家而言算极多了,其实你不需要去做驸马的女儿,你有师父徒弟,你徒弟如同亲女儿一般,只盼着孝敬你给你养老,而你虽然不能离开双喜班,玲珑班主却想将班子里权力最大的位置留给你,其他人都说你热忱聪明,说你禀赋极高又能吃苦,每个人都喜欢你,这些都不值得你留恋吗?”

茹娘微微一愣,仿佛被秦缨提起,才想到了这些双喜班的好,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眼眶里泛起几分湿润,“师父她,她的确没有对我不住,还有绮娘,她是最乖的徒弟,我从前也想着,有师徒作伴比什么都好,可我们是三教九流下等人,越是得达官贵胄的赏识,越是知道我们卑贱如尘泥,虽是靠着技艺为生,可在那些权贵眼中,与那些青楼妓子并无不同,我不想一辈子都如此……”

茹娘越说语声越低,她弯着背脊,将面颊埋在掌心,低低地抽泣起来。

动容(微修)

茹娘尽数招认, 谢星阑和秦缨又审了万铭,待令万铭坦白后,谢星阑命人将玲珑带了过来。

玲珑进牢室时眉眼间一片哀颓, 刚落座,她便红着眼眶道:“大人和县主要问什么?茹娘此般行事,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对她们三个都视若己出,从未想过茹娘会因此杀人——”

秦缨叹然道:“那日在宣平郡王府的别庄上, 你也没认出死的是丽娘吗?”

玲珑缓缓摇头:“没有,我当日就守在台后帷帐之中, 是看着她登台的, 后来出事, 茹娘从不远处跑过来, 我从未想过是茹娘用了李代桃僵的手段。”

谢星阑这时道:“适才驸马说流月是他的女儿,但流月自己却说难以证明,那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玲珑眼含忌惮, 嗫喏道:“此事与命案无关……”

谢星阑微微眯眸,秦缨想了想,也道:“的确与命案无关, 你不愿说那便作罢, 如今事情闹开,早晚要流传出去, 该如何应对,你心中要有个对策。”

此言一出, 玲珑眉眼间悲色更重, 摇头道:“事到如今已经没办法了,就算没有此番命案, 也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从前是我心存侥幸——”

见秦缨和谢星阑并不逼问,玲珑犹豫一瞬道:“罢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今日不说,或许再也没有说出来的机会了。”

她深吸口气,“流月确实是驸马的女儿。”

玲珑语声轻缓,目光深长,仿佛陷入了那段贞元初年的回忆之中,“当年驸马已经和文川长公主成婚,流月的母亲妙影,则是云韶府的伎人,妙影生得十分貌美,就算只是做个寻常舞姬也十分出挑,但她看过我演绳伎,小小年纪便求到我跟前,我收下她亲自教导,她能吃苦又有天分,没几年便大放异彩——”

“她与驸马的缘分,是在陛下刚登基那年的一次宫宴上,那时她已经小有声名,又因人生得貌美在云韶府十分惹眼,一次宫宴之后,当时的老广陵郡王喝多了叫住了妙影,还欲行不轨,正争执之间,驸马出现替妙影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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