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24(2 / 4)
拽崔慕之的衣角,“去,快去叫你父亲,快去叫他过来啊……”
长清侯崔曜手握兵权,长清侯府权势正盛,但事发至今,崔曜事事让崔慕之出面,已经表明了态度,崔慕之嫌恶地踢开林氏,又连连后退两步,“婶婶,你清醒一点,你们府中的丑事毁了自己还不够,难道还要毁了长清侯府吗?”
林氏被踢开,又听见这等喝问,自是明白今日大势已去,神仙也难救她,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又忽地以手锤地,在凄厉地尖叫了几声后,她猛地看向了主院方向,“涵儿……”
她唤了一声,又狼狈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主院跑,“涵儿,我的孩子……母亲绝不许让人将你送走,母亲绝不许……”
她好像着了魔似的自语,直听得所有人背脊发寒,张氏悲痛之余冷笑道,“太可笑了,她简直比我还可悲,自己没有儿子,非要夺别人的儿子,到头来,竟然将自己女儿的儿子当成亲儿子养,报应,这都是报应……”
林氏全无理智,谁也不知她这些话是因为心疼外孙,还是真的将崔涵当做了自己的儿子,若是前者倒也罢了,若是后者,那她简直走火入魔了。
信芳和慧芳见她跌跌撞撞地狂奔,连忙唤着“夫人”跟了上去,谢坚见状,又给两个翊卫使眼色,翊卫跟在她们之后,不多时消失在了小路尽头,但人虽消失了,林氏的哭喊与自语还隐约传来。
不过片刻,跟去的翊卫回来报信,“大人,林氏找到了崔涵,将崔涵抱着不撒手,一时喊崔涵,一时又喊崔婉的名字,依小人看,她好像……好像疯了……”
张氏闻言惨笑一声,崔慕之听见这话,却好像松了口气似的,他适才被林氏扯乱了衣襟,此刻才平复下心境,缓缓地将襟前褶皱抚平。
谢星阑眉头微蹙,“让府里下人去请个大夫吧。”
翊卫领命而去,这时崔慕之开口道:“龙翊卫要查也好,待确定当年并无命案,这事便也算了了,但既然和崔婉与薛铭的案子无关,有些内情,便不必写在你们的公文之上。”
谢星阑眼露讥诮,“崔世子难道还想捂悠悠众口吗?”
崔慕之脸色难看得厉害,这时翊卫带着罗明程去而复返,他手中捧着一本手抄文册,一边递给翊卫一边解释道:“这是在下行医之时记下的各种病理药理,小公子的病,我记在第十八页,大人可以前后看,每一次遇见病状,我都会写下何年何月何日,还会写病患症状以及疑难之处,小公子那里我虽然未写名讳,但他刚生下四日,以及当时的病况,我都记得十分详细……”
这本手稿已经泛黄,谢星阑翻到页数,见果真是罗明程说的那般,写得十分详尽,甚至他还做了诊断,推测孩子活不出五日,而前后记载,皆是其他患有重症的病患,前后时间也按次序而来,并不像是精心准备的伪证。
秦缨也在旁看得清楚,待看完一切,她不由向张氏投去怜惜的目光,张氏显然也听得明白,她心知自己的孩子的确早就夭折了,神色更为悲痛,秦缨心底沉若千斤,一时不知是揭露内情好,还是就维持此前的表象来得好。
谢星阑将文册还给罗明程,待他退下,他沉沉道:“他的证词为真,待去埋葬孩子的地方找到婴孩的尸骨,这宗疑案便算定了,你节哀吧。”
张氏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谢星阑吩咐谢坚,“找两个人让嬷嬷带路,确定尸骸是否是夭折幼儿,若是无错,便带回来交给他母亲吧。”
崔慕之只怕再出差池,让此事闹得人尽皆知,于是也吩咐亲随,“你也跟去看看。”
夭折的孩子到底是崔家的亲骨肉,谢星阑也未多说什么,这时,底下下人来禀告,说崔晋醒了,崔慕之见状只得去见崔晋。
他一走,张氏也被扶进偏堂歇息,这屋外,便只剩下了谢星阑和秦缨二人,谢星阑见秦缨闷闷不乐,便道:“你又找到了一出真相。”
秦缨叹了口气,“但对张姨娘来说,这真相太过诛心。”
谢星阑却不以为然,“难道一辈子疼爱别人的孩子就更安心吗?还是个看得见摸不着的孩子,更何况,堂堂忠远伯府有违伦常的丑事这样多,便该令这些丑事曝在天光之下,也叫世人好好看看这些簪缨世族是何等龌龊不堪。”
秦缨唏嘘道:“的确不该让那么多人蒙在鼓里,但崔涵年幼,如今这个世道,他以后必定受不少非议,还有薛家,若知道他是薛铭的孩子,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谢星阑没什么表情的道:“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秦缨摇了摇头,“罢了,至少真相不是林氏谋害无辜幼儿,那才最令人痛心。”她又去看谢星阑,“你可会将此事记在龙翊卫卷宗上?”
谢星阑眉峰微扬,“你觉得呢?”
秦缨坦然道:“我觉得你不会——”
谢星阑眼底闪出一丝意外,面上却平静道:“我与崔氏不睦,这事若记在卷宗上,到时候必定会令朝野皆知,还会是崔氏难以抹去的污点,大家都知道我是睚眦必报的人,何况这本就是他们的做下的事,又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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