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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封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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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人厌的人无论说什么都让人觉得讨厌,尤其是当他直指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事实时,更加令人讨厌。

即便如此,我却无法如脑中所想的去讨厌我想讨厌的那个人。

一来是自己不是真的讨厌这个人,而是讨厌他存在的部分。

二来是他很直面的表达了他的性格,从不掩饰。

如果是虚偽或一派胡言就能拍响讨厌的念头,可他不是这样人。

正因为他不是这样的人,才更令人讨厌。

2018年5月28日俞薇笔

2018年5月28日星期一

放学后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把书包放好作业写好,再到厨房准备晚餐。

依旧冷清的家里让俞薇没多馀的心思分神,照着料里的顺序一一出餐摆上餐桌,捧着盛满白饭的俞薇坐在餐桌前,配着烤鯖鱼和一盘青菜下饭,这时男人回来了,他的步伐平稳像训练过似的,不会发出过大的声响,也不会有拖着脚后跟摩擦地板的声音。以一般人来说会依据平时的个性或习惯,走路的状况也会不同,但凡是训练过走路姿势的人,步伐都会维持在同一个力道,不会给人太强硬的感觉,也不会让人觉得随便。

俞薇曾斗胆的猜测过男人是不是在特殊行业待过,但每次只要男人一出现就会立刻打消念头,脑海里只浮现厌烦两个字。

这次也不例外,一进到客厅的男人朝餐桌瞄了一眼,很自动的到厨房拿了碗筷,走到电锅前盛了白饭,接着在她对面坐下,筷子伸向鱼肉和菜,顺势吃了起来。

母亲给男人的花费应当是比她来得多,但俞薇不解的是,为何男人情愿跟她坐在一起吃饭,而且还只有枯燥乏味的两道菜上,一声不响地吃着,也不愿花那笔钱去满足自己的胃口。

俞薇低垂着眼睛,自顾自地夹菜,没有将心里的不满说出来,大概是怕男人又说了多馀的话,所以她只是等着饭后收拾完毕,就关在自己的房里。

这时,男人开口了:「你不向我道谢吗?」

拋出一句没头没尾的问话,让俞薇停下手里的碗筷,抬起头,直视男人:「什么意思?」

男人的视线朝上,又朝她的身下看去,俞薇这才发觉他是在指她身上的伤口。

「那天晚上是我帮你包扎的。」他说。

俞薇看着男人,没有动作。

「所以……你不向我道谢吗?」

「谢谢。」俞薇迅速带过,只维持半秒的答谢,继续握着手里的碗筷吃饭。

视线向下的俞薇听见男人的轻笑,他说:「真冷漠。」

「你不好奇你妈为什么打你吗?」

同样的问句,同样的口气,俞薇没有理会。

「我只是跟她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结果她就生气了。」

「你猜,我跟她说了什么?」

俞薇没有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男人说了什么让母亲不开心的话,那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牵扯到她,纯属意外。

「我跟她说……我对你很感兴趣。」

砰!

筷子和碗筷用力击在桌子上的声响,让空气瞬间凝结,站起身来的俞薇,把压在手下的筷子和没有沾黏任何一粒米的碗拿在手上,轻声回答:「我吃饱了。」

她走向厨房,留下坐在餐桌前的男人,把碗筷放进洗水槽,拿了菜瓜布沾上洗碗精不断搓出一层又一层的泡沫,直到洗水槽底部全被泡沫覆盖,看不见碗和筷子,还有埋在泡沫中的手,俞薇才停下来,把手抽出白茫茫的泡沫,扭开水龙头把一切冲散。

把洗净的碗和筷子放到晾乾的架,俞薇便转过身面对从刚才就一直处在身后的压迫感。

「让开。」她说。

「你是对刚才的话不感兴趣才离开的,还是对刚才的话太过衝击才离开的?」

「让开。」她又说了一次。

「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不想见到我,甚至不想和我说话,但有些事必须讲明白才能找到问题的癥结点,你现在避而不见,难道事情就会慢慢变好吗?」

话落,俞薇望着男人,始终紧闭的嘴,松口了:「你觉得我妈妈用尽全力揍我是为什么?你觉得我每天长袖长裤出门,被别人当成怪胎是为什么?当你被我妈妈带回家里住的时候,你觉得这一切跟你没有关係吗?你有想过这全都是因为你吗?因为你的出现这一切才变调的吗?」

「现在最没资格教训我的人就是你,钱景元先生。」

俞薇从男人的身边走过,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她连头也没回,声音冷得吓人:「放开。」

男人在她身后道:「我承认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轻视过你们,也觉得这全是你自找的,但现在……我只想告诉你,你不必自责,也不用把一切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那些事本来就不应该由你来承担的。」

挣不开手的俞薇,冷漠地回:「你觉得我会听一位刚才向我坦言那天对我恶作剧的人说的话吗?」

「那天我只是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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