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 / 2)
一停打开安全带就要往下走,忽然又“啊”地一声,左手捂上后脑,人也不敢动了。
路长川:“怎么了?”
“后面有什么东西别住了。”楚心尴尬地说。
路长川嗤笑一声,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他顿了两秒,见她还是不动,无奈地弯身去看,却见她的发圈还真的别在什么东西上。
他打开灯,仔细辨认,原来是顾芩用来挂弹力绳的迷你小钩子。
他伸手把钩子摘下来,楚心头也没回,甩了句谢谢就下车了。
她将鞋盒从后备箱抱出,分给傅安安。傅安安还想往前凑,探头探脑朝车里看,被楚心拽上了楼。
路长川目送人离开,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觉得她是被自己说中心事,所以气急败坏了。
他看眼手里还捏着的小钩子,打算把它挂回原来位置。路边有车开过,灯光晃动,隐隐看到上面有根头发。
路长川皱眉,把头发捏出,摇下车窗要扔。
忽地,他顿住,手收回,两根手指将头发拉长。
这是一根黑色长发。
顾一阳的话回荡在耳边:“一直没关机……在牛津楼和长治楼中间……牛津楼是女生宿舍……”
他又想起自己被人放鸽子的那个周六,路金商厦左右五百米内,明明只有她一个等待赴约的人。
路长川抿唇,从车里抽了张纸巾,小心地把头发包进去,五六折后平放进钱包夹层中,随后调转车头往实验楼去。
无中生“友”
这天晚上,联盟大学实验楼1101实验室像往常一样通宵亮着灯。
负责这间实验室的学生叫河村慎, 是联盟大学基因与遗传学方向研究生, 已确定保送博士。
河村慎很瘦很白,大概是常年做实验, 他的背有些驼,脸上戴了副黑边眼镜,不苟言笑,看上去有些木呐, 很像人们常说的“学傻了”。
他推了张纸给对面的路长川。
路长川接过来一看, 是份表格,抬头写着《自愿参与基因实验报名表》。
他不乐意道:“不是吧?还要填表?”
河村慎一板一眼:“填表,这是一次实验。不填, 我是私下给人做基因鉴定, 犯法的。”
路长川撇撇嘴,问:“名字这里,随便编?”
“恩。”河村慎应道。
路长川不屑:“还不是造假。”
河村慎:“是你造假,我可不认识你。”
“得, 你说了算。”路长川拉着长音, “多久出结果?”
“两个小时。”
“这么慢?”路长川着急, “我给你加钱,最快多久?”
河村慎木呆呆地瞅他一眼:“最快两个小时, 已经给你加过钱了。”
路长川:“……行吧行吧,赶紧开始。”
河村慎:“明天来拿。”
路长川:“我在这等。”
河村慎又看他一眼:“你那个朋友,怎么自己不来?”
路长川面不改色:“他不好意思呗, 拜托我当中间人。”
河村慎勾了下唇角,似乎在笑:“来找我做鉴定的,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是容易不好意思。”
这话路长川不爱听。他自问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毕竟这事不是他起得头,他算受害者,他这最多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他理直气壮反驳道:“别瞎说。我朋友和他女朋友都快结婚了,他怕分数低女生不开心,就先测一个,如果高两人就去做鉴定,不高的话就不做了。”
“你这朋友还挺体贴。”河村慎把一长一短两根头发分别放在不同容器中,用剪刀剪下底部带着毛囊的部分。
剪短的那根时,他瞅了眼路长川脑袋,说:“又黑又粗又硬,我看和你的发质有点像。你没拿错吧,不小心把自己的送来了?”
“我说你收钱办事能不能动作快点,问题真多。”路长川没好气道。
河村慎垂眼开始cao作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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