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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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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安拍拍他的肩,并为生他的气。

他旁观者清,比自己想得通透。

“我思虑过甚。想是他关心你,平日对你的事留意一二。”

她今日体贴,齐棪只好退让一步:“不是什么大事。”

前面还是说正事的态度,这两句的醋味都飘到天上去了。

翊安笑踢他的脚:“齐大人真会口是心非。”

齐棪死不承认,低头道:“我鞋脏了”。

没等翊安回,忽而又抬头问:“若有一天我与旁人说得不一样,殿下信谁?”

翊安本要说鞋的事,听他问这个,一时没反应过来,便想着组织措辞。

结果还没张口,又被齐棪打断:“要想这么久?算了算了,不说这个。殿下渴了吗?”

翊安跟他不一样,自然不会无条件信他。

他害怕听到她说自己不想听的话。

索性不听。

翊安张了张嘴,也没再多说,“不渴,我不在这打扰你了,你很忙吧。”

桌上堆得公文如山。

齐棪是急着处理事情,想来她在这里待着不自在,于是不多挽留,送她出去。

才走几步,忽而一把抱住她。

翊安半点不意外地笑起来,早知他会来这出,不等他开口,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口。

“齐大人,再不开门,你的那些同僚们要说闲话了。”

她说着理了理他脖子上的方巾,坏笑。

见她不等自己说,便知自己所想,齐棪心里顷刻间软得塌下去一块。

“拔了他们的舌头就是。”

冷静温柔,不以为然,就像说“今日天不错”一样轻松。

“哈哈哈哈哈——”

翊安想,齐棪真不像人。

连舜钦他们听见一定吓死了。

花燃阔步而来,满眼带笑,身后跟着个提着药箱的御医。

挽骊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拦,语气冷淡:“等着。”

花燃无奈,对她使了个眼色:“这位大人是王爷请来的,怠慢不得。”

挽骊看着他,重复一遍:“等着。”

那御医见状和颜悦色道:“花指挥使,臣便等着就是。”

花燃弯着一双桃花眼,盯着挽骊的冷脸。

欠揍般地弯腰挑衅:“我若偏要进去,你会动手吗?”

问出这句话时,他做好了迎架的准备。

长公主贴身的侍女,武功高强,便是真对他动手,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谁知挽骊听了以后,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一抹诧异和不解。

那神情就像说,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非要作死?

她退后一步,好说话地道:“那你敲门吧。”

“……”

花燃心里有个古怪想法,她拦着不让进,不是为了护主,而是为了护他这种“闲杂人等”。

里面到底在干嘛?

犹豫起来,罢,虽不知齐棪为何急着喊太医来。

但眼下他抽不出身,等等就是。

正打算离开,只听屋子里传来女人清脆悦耳的娇笑,百灵鸟似的高兴。

挽骊心说:“你看。”

花燃:“……”

身后的御医:“!!!”

这是听竹卫的府衙,境宁王不在处理公务,反而跟女子……

完了完了,他不会被灭口吧,早知道就不该来得这样快,吃完饭再来也不迟。

御医尴尬地笑:“花指挥使,咱们先……”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一行人面面相觑。

翊安见到花燃身旁的人,蹙眉,喊太医做什么?

齐棪立即向她解释:“有桩案子,有草药方面的事情要询问。”

翊安放下心,为了不惹麻烦,压低声音学男子道:“齐大人别送。”

御医心里雷声轰鸣,双腿更软,两男一女?

这下想活也活不成了。

齐棪目送翊安离开,客气笑道:“范大人快请。”

这话落在范彭耳朵里,就跟说“范大人快死”一样。

他差点当场跪下,发誓自己嘴巴很牢,绝不会往外传。

但他毕竟是宫里来的,不能不要脸面。

范彭硬着头皮进屋,环顾一圈,那个女人藏到哪儿去了?

可千万藏好了!

齐棪让人上了茶,和气地请他坐下,无奈地问:“您有治疗噩梦的方子吗?”

送走范彭,齐棪问花燃:“我让你给你娘找大夫,可找了?”

“找了,老头号称华佗再世,每三日来给我娘号平安脉。”

花燃没有半分不耐,难得正经道:“只是你的梦太邪乎,虽说宁信其有,我自然不见怪。却怕你思虑过多,太伤身。”

“不算邪乎,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你且留心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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