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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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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回回明哲保身呢?

——这不用你来cao心!收拾好你那些烂摊子,离齐棪跟长公主远一些。

心浮气躁之下,他又将身边人眼睛一蒙,翻身而上,随意发泄起来。

留灯

等齐棪骑马回府时,月亮已上了中天。

元月里夜间寒气重,他裹着加厚的披风,跳下马时,几阵微凛的寒风掠过。

吹得他两手都是冰的,身上还算暖和。

晚膳在外头只匆匆吃了两口,眼下腹中正空。

但天色已晚,吃完便得入寝,想来对身子不好,便没打算进食。

今日听人来报说翊安出了府,料想她要去氿仙阁,特意寻了个由头去看她眼。

她既戴着面具装作不认识他,他便趁机逗她,她果然乖乖巧巧的继续演着。

齐棪那时心里就猫挠似的,却不得脱身陪她,便说晚上去府里她。

谁知抓的那是个硬骨头,耽误到这个时辰。

贴身小厮见他刚到家,披风一解又往外走,劝道:“王爷,明早再去吧,长公主想必已睡下,此刻去见不着面。”

齐棪脚步顿了顿,旋即想到白日既说了去,眼下若不跑一趟,明日不好交代。

他忍着一身疲倦,拍拍那小厮的肩,微笑:“白跑一趟也得跑,走吧。”

小厮不再语言,仔细地在旁侧打着灯笼。

过绿漪桥,进了公主府。

“爷,嘉熙居还点着灯呢!”本以为自家王爷白来一趟,一见长公主没睡,立刻高兴得什么似的。

齐棪早看见了,一股暖意顺着心间通往全身,浸润着通身的疲倦和寒冷。

她还在等他,哪怕这样晚了。

他心想,得亏自己来一趟。

否则翊安等到这么晚,人影都没见到一个,心里得多委屈。

她虽不是那等脆弱到受委屈便以泪洗面的女子,可也是会难过的。

齐棪从前不懂,这一世才悟出许多。

翊安真正难过的时候反而爱笑,饮酒是她排解的方式。

他边快步进院,边想前世,不,就今世……成亲两年来,她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委屈。

是有几回。

说好了一起用膳,他临时有旁的事,便没去,甚至忘了告知她一声。

总以为翊安跟他吃饭并不高兴,自己不去她还偷着乐呢。

现在想想,真混。

齐棪眼睛有些发酸,终究是他的不对,他对她总不够用心。

要怪只能怪圣贤书上,礼义廉耻样样明了,唯独没有教,男子对心上人,该如何怜惜。

或许有人无师自通,而他却走了许多歧路。

“驸马来了!”刚一进院子,便有欢喜的声音喊道。

他们越欢喜,越说明翊安等了良久。

齐棪愧疚难当,提心吊胆地走进去,小声朝豫西嬷嬷探问道:“还没睡呢?”

“没呢,等着呢。”豫西嬷嬷把他往里请,声音比他还小。

“生气了?”齐棪小心翼翼。

“您去看看。”嬷嬷摆摆手,似是不好揣测,无声退出去。

屋子一时没了人,齐棪正欲往里走,却见江昀送的那副画果然挂了起来。

他兀自偷笑,某人口是心非,果然没舍得烧掉。

他驻足不走,往里面瞟了眼,扬声道:“这画真好,郎才女貌,一对碧人啊。”

刚说完,翊安从屏风后现身,穿着一身水绿的广袖寝衣,张嘴便是:“你有病?”

并配上个白眼,什么时辰了,她都快困死过去,他来了在这品画?

真有雅兴。

齐棪见她没什么精神,软声哄道:“对不起,忙完不早了,我刚回来。”

翊安慵懒地抬眼看他,见他官袍都没换,又满脸愧色,当即大度地原谅了他。

低下头问:“手里拿的什么?”

“盛世楼新酿的梅花酒,听说味道不错。”齐棪将手里两个白瓷小酒壶拎起来。

方才路过盛世楼,想起同僚说新酒醉人,他特地进去买了两壶。

翊安接过,走到桌前放下,“不是说让我少喝?”

“让你少在外面喝。”齐棪循循善诱,“在家里,偶尔喝喝也没什么的。你若是喜欢,以后我常给你买,你就不必跑出去喝酒了,是不是?”

“哦——”翊安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不想我出门?”

“不敢!”

齐棪放低姿态,圆滑道:“臣的意思是,殿下喜欢的,尽管吩咐臣为殿下做。日后无论多忙,臣都会尽心陪殿下。至于殿下出门与否,臣万万不敢干涉啊。”

齐棪反省过,从前自己每日忙于政务,十天半个月才见她一回。

她孤身一个人,不往外跑还能做些什么呢。

谁让公主大人没什么消遣,琴棋书画女红茶艺……样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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