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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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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得折煞臣了,”齐棪忙给她作了一揖:“有妻如天仙,臣高兴还来不及。”

“油嘴滑舌。”翊安作势挥了下拳头。

“句句属实,我哪会骗人啊。”齐棪有心逗她高兴。

此时一队女侍端着木盘,鱼贯而入来上菜。河鲜湖鲜聚于一堂,雅阁之中香味四溢。

翊安好鱼,闻了便垂涎欲滴,拿起筷子,顺口道:“那你说说,我哪里好?”

“殿下善良温柔,落落大方,容貌倾国。”趁着菜全了大半,女使退下时,齐棪凑过去轻声道:“而且身段好,皮肤白。”

若说前面几句还算真心话,这一句就是在气她了。

翊安想起来,“身段好、皮肤白”是她在宫里说着逗他的。

他不仅记着,并原封不动地奉还。不愧是齐棪。

而齐棪虽有意逗她,话却半点没掺水。

那夜缠绵后,他魂都被摄去了大半,乐得承认她身段勾人,皮肤白无瑕疵。

翊安没想到这人已经无耻到在这种地方调戏她。

当下也不如他所愿,毫不遮掩地赏了他一个白眼,便将注意力聚集在鱼宴上。

梅花鲤鱼、鸳鸯鱼卷、煎闷白鱼、清蒸银边鱼……几道清淡嫩滑,又几道咸香咸辣。

齐棪既费了心,哪怕看在菜的份上,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翊安吃鱼时不急不躁,专注而安静,仿佛生出就会把肉跟刺分离似的。

齐棪盛了一碗鱼汤,边喝边看着她吃,心里暗骂自己前世是蠢货。

何止是蠢,旁的便不提了,怎么连男人与生俱来的好色也不会。

哪怕吵架赌气,也不能不馋她的身子啊,何至于倔强到把这么个美人做了摆设。

偌大的雅间中,只他们两人各吃各的,因怕遇刺,都不再开口。

一时间寂静又温馨。

外面天色已黑,万家灯火一盏盏明了起来。

等翊安吃饱,用茶水漱了口,齐棪才问她:“好吃吗?”

“嗯。”她点点头。因这顿是晚膳,未敢多吃,有些可惜。

“过几日再来便是。”齐棪看出她的想法。

翊安笑了笑,起身走到窗边,任由冷风吹面。

膳后容易犯困,吹吹风反而舒服。

忽而,一双手从后搂住了她,她被动地靠在一个结实温暖的怀里。

翊安没有矫情地挣扎,安静不语。两人都享受着这样静谧的时光。

暖饱之后,灯火,北风,喧嚣声不绝于耳,他们谁也舍不得开口说话。

“我想亲你。”齐棪在她的耳边柔声道。

“我想咬你。”翊安笑得没心没肺,脑子里闪过齐棪嘴唇结痂那两天说话不清的记忆。

齐棪跟着笑:“你咬吧,把我咬死,我都愿意。”

“壮士?”翊安诧异地抬头看他一眼。

齐棪低头,将好吻在她的唇上,等了等,见她没有咬人的征兆,才加深这个吻。

就在翊安腿软,觉得再亲下去便站不住时,门被人敲响了。

齐棪停下,语气想杀人:“谁?”

翊安从他怀里闪开,自去开门,“想必是我的救星。”

门一开,一个一身酒气,笑得顽劣的男子站在门口:“姑母,侄儿来请安。”

翊安认出来,这是安平侯那个不成器的孙子。

看来听竹卫到底没舍得下手,还挺生龙活虎的。

名字叫什么来着,她一时没想起来。

齐棪跟着出来,替翊安解围:“思荣,与友人来喝酒?”

“是啊,听人说姑母跟姑父在这里,侄儿不敢装不知道。”魏思荣傻笑。

齐棪真想一脚踹在他的傻脸上,还不如装不知道,姑父好事全被你给毁了。

不熟

翊安嘴唇上酥酥麻麻的触感仍在,如兰似麝的气息尤绕在鼻息之间。

不知为何,齐棪穿着这身官服,她格外地不忍拒绝。

上京城怕这身衣裳的人不在少数,方才齐棪笑容冷淡地走进人群牵她,许多人的脸色霎时不自然起来。

听竹卫办案时,常潜在一些热闹之地,不须证据,可直接抓人。

翊安当时装作漫不经心,瞥了一眼他,鬓若刀裁,眸如墨玉,威仪镇人。

她很难将面前的人,跟那个嘴欠又不正经的齐棪联系起来。

这份“表里不一”,让她沦陷了进去。

谁让她魏华儿这辈子最大的毛病,就是碰上好看的人走不动道。

齐棪逗她、亲近她时,她心里想的是,她成功地把端庄的齐指挥使齐大人给带偏了。

都知翊安长公主爱玩爱闹,谁知道境宁王也非规矩之人了。

说出去,有人敢信吗?

没人。

翊安自问自答,欣然地接受她的驸马爷自“发疯”以来,怎么看都顺眼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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