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 / 2)
开她温软的唇瓣。
蒋琬琰并非不识大体的,当下就要动手帮他整理凌乱的衣着。
不料,唐琛猛然倾身向前,以吻狠狠封住她薄红的檀口,眼里尽是狂肆掠夺,惊得她忍不住发出咿咿呜呜的声响。
动静不小,仅隔一门的钱太后显然也听见了。
她不由蹙额,正欲再说的时候,便见唐琛神态从容地踱步而出。“母后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钱太后眉头皱的越发紧,语气亦不善:“宫里头何时养了这般狐媚子?光天化日的就敢勾引皇帝,当真是败坏风气。”
她当然知道帐中藏着的不是旁人,而是专宠一身的皇后。却故意把话说得难听,明显地是想让蒋琬琰感到难堪。
“皇帝政务繁忙,无暇管教后宫也是有的,哀家今儿个便代为严惩……”
“母后,”唐琛贸然打断,“儿子自有分寸,就不劳您费心了。”
尽管他仍旧尊称了声“母后”,可换作任何人都听得出,这句话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钱太后紧攥手心,用力到指节发白,脸上的血色也逐渐被淡淡的青紫所取代。
她气极,而唐琛却仍然悠闲自适,“母后特地前来所为何事?”
闻言,钱太后以极快的速度平复了情绪,道:“皇帝可知,朝中出了大事儿。”
“嗯?”
唐琛的眸子静如古潭,没有半点波动,让她心里没底儿,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武状元孙振华被人暗杀了。”
孙振华是朝廷新官,身份不同寻常,且天子脚下的京城向来治安严谨。出了这等事情,唐琛难免得佯装出几分震怒。
他沉吟半晌,方道:“朕会命刑部将其列为重案,好生追查。”
钱太后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皇帝,孙状元的武功你也有所见识,用作防身已是绰绰有余。若连他这样的手脚,都难逃一死,对方定然不是等闲之辈。”
唐琛抬眸对上她算计的目光,“那母后以为如何?”
“孙状元刚从兵部领了职务,回府的路上便遇劫难,难保不是朝中政敌早有预谋的行凶。”
钱太后说着,突然调转话锋:“孙状元一死,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名列探花的蒋兆洲……”
后宫不得干政,即便太后亦是如此。
唐琛方才没有阻拦,不过是想看看她还有什么招数可使。然而,听到这里也觉得没意思,便再度打断道:“现在事情尚未有定数,母后慎言。”
话落,他更是直接端起茶碗来,略抿一口。
钱太后将这个动作看在眼里,心知他是下逐客令了。虽有万般恼火,也不打算与他正面交锋。
有句话说,母不母,则子不子。
钱氏虽是唐琛的养母,不但未曾养育过他哪怕一日,甚至在他身陷夺嫡纷争,最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选择了冷眼旁观。
事到如今,又怎么能要求唐琛不计前嫌,拿她当作生母般地孝顺?
钱太后迟疑片刻,终究是愤愤地转身离开。
待脚步声逐渐行远,蒋琬琰才从里屋走出来,神情有些尴尬。
唐琛见状,薄唇不禁微微上扬,语气中充斥着无边的暧昧:“母后那些话儿,不用往心里去。你若真是个狐媚的,朕膝下早该有一儿半女的了。”
说完,他看蒋琬琰仍旧绷着小脸不放松,又宽慰道:“关于你兄长的事,也无须担心……”
尾音尚未落下,蒋琬琰却忽然探出灵巧的舌尖,在唐琛微凉的唇片上轻轻一刷,阻断了他后续的话。
“蒋家世代忠良,朕还不至于为着这点子虚乌有的事情错怪良臣……”唐琛嘴角勾了勾,清浅的笑弧格外蛊惑人心。
蒋琬琰忍不住再次凑上前去,亲了一口,这回还发出吧唧的声响。惹得唐琛又好笑又无奈,只得问:“晏晏,你究竟要不要让朕好好地说话……”
话虽如此,可他即便半眯着双眼,也掩盖不住眉目间几欲溢出的笑意。
当蒋琬琰认知到,唐琛不仅没有排斥,甚至挺喜欢她这种亲密的接触方式后,索性直接捧着他的脸,连续吻了四五遍。
每个吻皆持续良久,久到不知不觉间竟入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试问,拥有个嗲精媳妇是什么体验?
唐琛:自己的女人,自己宠着呗。
第三桶醋
两日后,唐琛正式设宴款待东宛国太子霍容辞,同时延请数位朝堂重臣同席。当中,自然也包括了摄政王公孙弘毅在内。
他今日看起来神色不佳,显然是夜里没休息好。
眼看孙振华案毫无新的线索,侦破的可能性逐日下降,他总觉得如有芒刺在背,坐立皆难安。
公孙弘毅这些年在朝中树敌虽不少,却从未有人直接行暗杀之术,难免有些猜不透背后主谋的心思。
他不禁抬头,望向坐于上首的端庄美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