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 / 2)
利益、纠纷接踵而至。
梦夏拉住他衣摆的手慢慢松开,点了下头,怕自己给他添麻烦。
之后几天,梦夏没有常去医院,去了也没久待,就像外公生病的时候一样,她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要他们处处顾及着她。
这天,实在想他了,一个人去了他的租房。
梦夏蜷腿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看着熟悉的,他们一样样添置的物品。
沙发上的一对抱枕,摔碎一只的情侣杯,乱脱的情侣拖鞋,凌乱的被子,和他们离开时一模一样。
说好了不散伙的,怎么就要各奔东西了呢?
门锁咔嚓一声,梦夏整个人僵住,余光里
,看到他推门走进来。
沈琰看到她坐在沙发上,怔了怔,时间好像倏忽一瞬回到了过去他补课回来、打球回来,她趴在茶几上,面前铺着一张白纸,认真地画画,或者练字。
沈琰走近,梦夏倏地一下站起来:“你的脸怎么了?”
他的眼角、嘴角、甚至脖子上都有明显的皲裂或淤青。
沈琰摇了下头,手臂缠上她的腰就吻过去,他的身体里压抑着一股劲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迫切地想要寻找出口。
梦夏尝到浓烈的酒味,他喝酒了,还喝得不少。
今天下午,沈霖带着一份委托书要周澜签字,说白了就是万一周澜没下手术台,他为自己多争取一点利益和话语权。
当年,周澜和沈霖结婚也是强强联合,不过周澜爱玩,挂了个虚名,沈琰外公外婆退休后,所有事物都交给沈霖打理。
沈琰看到他爸拿出文件,拍了下他的肩膀,让他到走廊外说话。
沈霖没多想,跟着走出去。
走离病房远些,沈琰回头,一拳就抡在他的下巴上。
冲突一触即发,父子俩在走廊打得不可开交,被医生护士拉开时,两人身上都带了伤。
短短几天,沈琰走进了一个他从未想过的世界,生命衰微,利益至上,每天都焦头烂额,挣脱不开,无处排解。
回到家,他看到玻璃瓶里那只小小的纸鹤,梦夏送他的愿望,她说他要兑现愿望的时候再打开。
沈琰轻轻倒出纸鹤,没忍住拆开了,看到那行娟秀的小字时,再也忍不住,泪水狠狠地涌出来。
上面写着:我们永远永远地好下去。
深深的无力感让他必须做点什么,酒精是好东西,可以麻痹神经,让你自欺欺人。
可酒后紧随而来的是麻木和疲惫,他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在那个温暖的小窝里。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她。
沈琰将她压在沙发上,重重吮住她辗转撕磨,吻得炽热又纠葛,像是离水久了的鱼,贪婪又迫切地汲取水分。
他的手伸到她后背,又扯又拽,终于解开内衣扣,顺着她柔软的曲线一路往下吻,微凉的手指一寸寸游走在她敏感的肌肤上。
梦夏蜷起身体,轻轻颤抖着,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慌,却没抗拒,她闭上眼睛,义无反顾地沉下去。
沈琰的手往下,隔着裙摆薄薄的一层衣料触碰到她的敏感,梦夏明显抖了一下,身体一瞬绷紧。
沈琰一僵,如梦初醒,猛地一下放开她,站起来重重喘气。
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梦夏迷瞪瞪睁开眼睛,眼角湿漉漉的,裙子凌乱地挂在身,露出女孩白皙莹润的肩膀和纤直的腿。
沈琰憋红了眼眶,半跪下去,把她的裙子扯好,说:“对不起,我不该这样。”
梦夏一摇头眼泪就掉下来,刚才是心慌,这会儿心却空了,拐着鼻音:“我可以的。”
沈琰心更揪得难受:“是我不好。”
“沈琰,”梦夏抓住他的衣服,“我想和你多一点牵连。”
我怕,怕分开太远,我们会慢慢变得生疏、变得陌路。
这句话狠狠扎在心口上,他只恨自己没法多给她一点安全感。
沈琰喉咙哽得难受,静默许久,缓声说:“我会留在这座城市,学习、生活、工作永远困在这里,烂在这里,死在这里,你有自己的方向,我不敢要求你毕业后回来。”
“我也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我没法许诺你一个未来,”沈琰看着她,笑得苦涩,“…对不起。”
周澜手术那天, 梦夏早早到了医院。
沈琰在顾承安办公室, 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周澜忽而问:“阿琰之前拍的短片, 高二获奖那个, 你知道吗?”
梦夏心里奇怪,澜姨一向不喜欢沈琰拍片子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但还是点了点头。
周澜说:“找出来给我看看。”
上就有资源, 梦夏很快找出短片,周澜看得很安静—视频是倒叙,形同陌路的一家人,随着时间倒流, 一天天回到亲近美好。
周澜仿佛刺探到孩子内心最深处的期待, 她鼻头一酸, 百感交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