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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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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旗使了个眼神,护卫点头,举着火把上前,扯着那人的头发将他的脸露了出来。

“认识吗?”

姜榆紧挨着林旗,朝地上的人打量着,见他身材魁梧,手臂粗壮,呼哧呼哧痛苦地喘着气,然而四肢无力地耷拉在地上,身上满是污血,五官都看不清楚。

“看不清……”她小声道。

护卫揪着那人衣裳在他脸上重重抹了一把,将血水与污泥抹去,让姜榆得以看清他的五官。

“不认识。”姜榆摇头,她几乎未接触过这么粗蛮的人,十分肯定自己不认识。

林旗按下姜榆挽在他小臂上的手,走到那人跟前,突然毫无征兆地踹了过去,鞋尖磕在人下颌上,护卫眼疾手快地让开,那人被踹得翻了个身,噗通一声重重砸在了地上。

那人发出一声微弱的痛苦的呜咽,没来得及换口气,喉口又被暴力碾住。

他脸涨得发紫,艰难地用手去掰卡在咽喉的脚。

等人快窒息了,林旗才踢开他的手,声若寒霜,“说。”

那人捂着脖子大口喘气,不敢多耽搁,边抽搐地喘着边道:“夫人饶命……小的、小的只是拿钱办事……”

本来姜榆被林旗的粗暴行径吓住了,瞪大眼睛好一会儿没有动弹,听了这话,疑惑顿生,瞧了周围一眼,慢吞吞挪到林旗身边,又抓住了他手臂,低声问:“他认识我啊?”

那人顾不得喘气了,急忙道:“……小的以前是做护院的,失手、失手伤了主人家性命不得已亡命天涯……前几日有人找上小的,说三公子与夫人不日将前去保州,让小的带着弟兄们将、将三夫人请过去一趟……”

他面色蜡白,说得断断续续,几乎接不上气来。

姜榆讶然,“请我?谁要请我过去?”

“不认识,看着像是、是富贵人家的下人……”

“请我去哪儿?去做什么?”姜榆又问。

这问题让那人打了个哆嗦,果不其然,他再次被踹了一脚,林旗这一脚比先前更凶狠,直踹得他一口鲜血“哇”地喷了出来。

姜榆吓得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退开了才发觉自己这样不对,林旗这么凶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定是那人有问题。她忙又挪回去,这一次直接顺着林旗手臂抓住他的手,两手都握了上去,抓得牢牢的。

“怎么了啊?”姜榆看向林旗,见他面色阴鸷,恨不得当场将人碎尸万段一样。

那人被打怕了,口中咳着血,不断从口中流出,含混不清道:“有人想要夫人消失、消失几日……”

姜榆愣了一下,皱着眉头将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才明白过来,人家让他做的不是“请”,恐怕是“掳”才对吧?

她从小就被保护得很好,从没见过什么腌臜事情,但是因为当年被人设计落水,姜夫人不放心,与她说了许多脏事。姜榆虽听得不舒服,却也认真记下了。

此时听得这几句话,再看林旗的脸色,深想了一下。这人是杀过人的,没什么人性可言,假若她当真被这伙人掳走了,会遭遇什么暂且不说,单是几日的失踪,就足以让她名节被毁。

京中权贵们最注重的就是名声了,断然容不下一个不清白的少夫人。

姜榆面色一白,终于明白为什么先前林旗身上有那么重的戾气,还要在半夜带她出来,而非直接将人带回去。

她心寒的同时,血气上涌,羞愤交加中裸露在外的肌肤全都烧红了,眼中也涌起了屈辱的泪花。她自认不曾得罪过什么人,谁会想用这法子让她死?

姜榆恨恨咬牙,两只手紧握着,指甲几乎嵌进林旗手心里,最终没忍住,上前一步,对着那人狠狠踹去。

她长这么大,从未与人动过手,一脚踹去没把人踹出什么,自己倒是险些摔倒,不待被林旗扶稳便恼怒问:“什么人指使你的?”

“那人遮遮掩掩,小的不知、小的不知啊!”

又逼问了几句,确认这人真的不知道幕后之人,姜榆忍了又忍,堪堪忍下,红着眼圈问:“那是谁跟你报的行踪?”

这就不必那人来回答了,林旗已将人盘问了一遍。

事实如姜榆所料,是随行的一个仆役向这伙人报的信。她刚问完,林旗一招手,护卫就把人带了过来。

只是这仆役应该是做好了准备的,提前吞了毒药,已毒发身亡。

姜榆第一回 见死人,满脸惊骇,面色惨白,在炎炎夏日里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林旗还被她抓着,感受到了,心中一阵后悔,不该把死人带到她跟前的。他挣开姜榆的手扶住她手臂,将她往外带去。

出了破庙,姜榆靠着林旗吹了会儿夜风,才平复了些,她强忍着不适冷静地将事情仔细想了想,问道:“谁会这么恨我?”

她一向与人交好,从不起争执,偶尔骄纵也是对着姜夫人或者林旗,能怎么得罪了别人,让人想要她声名具败?

姜榆想不通,就算是明昌侯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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