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2 / 2)
,直到房门被敲响。
是程子曦,他们约好了,晚上要在顾言默房里讨论下个落脚的城市,程子曦也正打算着跟他说一说去g市找路天明的事。
但程子曦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门,里面的人都没有反应,只隐隐绰绰地听见里面有一点一点抽鼻子的声音。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按下把手,没锁。
虽然这样贸然闯入别人的房间实在不妥,但顾言默就在房间里,他绝对知道自己来了,最后一次,程子曦边敲边推开了房门。
打开房门的瞬间,房里的画面他当时想,他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千丝万缕,抵不住一分愁绪。
脆弱的,孤寂的,背影,与黑暗独处时,敲碎了一地花瓣,泪也滂沱。
一屋子的寧静,越渲越染更为显得灰仄的凝重。
程子曦走到桌边,唯一的灯光下放着菩提果手串。他拾起手串,撇头过去看了看蜷缩在床上的顾言默,片刻后他走到床边。
他蹲了下来,将手串戴到顾言默的手上,嘴里轻轻的说。
「花开花落,自有时。或许结局是个显而易见的悲剧,但这不代表哀伤就是它的一切本质。」一句话好像是对顾言默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在顾言默身边,程子曦站起来,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头发,像哄孩子一样。
就这样,顾言默靠在程子曦怀里,程子曦一手拥着他的肩,一手抚着他的发,直到他睡着。
“ifyoucan&039;tfixityou&039;vegottostanditforaslongaswecanrideittherea&039;tnorenthine”漂亮的花体字写在画的背后,落款是三年前,来自“xi”。
因为不同,所以美丽,或许飞鸟与鱼,註定错过。向左走向右走,即使在巧合下交匯,也终有一日要迎接分离。
命运如此,缘分如此,孤独中若隐若现地,他们只能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中,无助地寻找一个陌生而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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