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一一九章(2 / 3)
那白皙如玉的双耳微微一竖。
“怎么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一听便知是个温柔的姑娘。
谢玦睁开了双眸,平静地望着上方的帐幔,低声问:“我们可要做真夫妻?”
翁璟妩微微一怔,然后迟疑开了口:“我们不是真夫妻吗?”
是了,关于梁知府的事情,所有人都瞒着她,她自是不知道。
他沉默斟酌了两息,解释:“是名副其实的真夫妻。”
“名副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声音嘎然而止,一张脸红了个透,悄悄地把整张脸都缩入了被窝之中。
成婚前,阿娘告诉了她,何为夫妻,夫妻之间又是如何亲密的。
“你可愿?”他简单明了的问了她愿不愿意。
好半晌之后,被窝之中传出声若蚊蝇的声音:“我们本就是夫妻呀……”
言外之意,有什么不可。
“那就后日晚上,如何?”
风寒未愈,怕会把病气过给她。
翁璟妩:……
哪有人问得这么直白的!
被衾之下,翁璟妩面红耳赤,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烫得厉害,她就是打死也不回他任何话的。
谢玦也没有继续询问,只说:“不早了,睡吧。”
与其说是询问,其实只是给时间她来适应。
夜色渐深,翁璟妩原本自己睡不着的,可许是昨晚到现在太累了,不过是小半个时辰便睡着了。
而谢玦却是毫无睡意,凭着淡淡的烛光,他侧脸往里侧望去。
许是呼吸不畅,所以原本把脸缩入了被窝之中的姑娘,现在又把脸给伸了出来。
她的雪肤白里透着嫩嫩的红色,双目紧闭,睫羽格外的浓密挺翘,在眼皮子底下落下一片阴影,睫羽微微煽动,却也没有要醒的迹象。
谢玦觉得,自己的妻子是她的话,好像也很不错。
看了不知多久,他收回了目光闭上了双眼酝酿睡意。
成婚数月,虽然不是同榻而眠,但也是同一屋檐下,床上地下的距离也近,所以谢玦倒也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
下半宿,谢玦也渐渐入眠。
翁知县知道女婿生了病,也不让他上值了,而是直接给他放了几日假。
谢玦不用上值,便在病愈的第二日书信二封,分别以不同的方式送去金都,交到石琅的手上。
因怕刺客或是梁知府会看到信件的内容,所以他信上并未暴露他的身份,只写了寥寥数字——蛮州云县,速来。
石琅与他一同长大,最为清楚他的笔迹,不管真假,他还是会往云县来走一趟。
两封信两个送信的方式,一种是让驿差送去金都,第二种便是托本地镖局送去金都。
镖局送信,几乎耗费了谢玦在云县做了一年捕快的俸禄和奖赏,所以现在堂堂永宁侯府的侯爷,现在手头拮据到可能买个包子都要考虑一二。
事情安排妥当,约莫一个月后,金都便会来人。
再说回翁璟妩这里,自那晚丈夫说后日便做真夫妻后,她每回与他对上目光,都会面红耳赤,心下慌乱不已,所以她一直在躲着他。
不过才满十七,连手都没牵过的翁璟妩,如何能不紧张?
熬了一宿,然后便到了他所言的后日。
晚膳之后,翁璟妩便一直心不在焉。
晚间沐浴回房,发现丈夫却已经坐在桌旁看着书了。
她发现,他真的很爱看书,就阿爹书房中能阅的书籍,他几乎翻阅了个遍。
她还发现他不仅爱看书,还很自律克己,早间天未亮便会起来去练半个时辰的拳,风雨不改,就是下值之后,又会去练字,然后晚间还会看书,几乎每日都是这样。
有时候,翁璟妩也很是忐忑,他以前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自己与他成亲到底对还是错。真到了要做真夫妻的时候,她反而退缩了,她怕开了弓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她琢磨了许久,最终朝着外间温声唤了一声“夫君。”
谢玦自书中抬起头,转头看向里间温婉的妻子。
“夫君,你前日所言,还是缓缓吧……”
谢玦闻言,眉头微微一蹙,他思索一息,阖上书籍放到了桌面上,起身朝里间走了进去。
站在她面前的数步之外,声音低沉:“为何?”
翁璟妩低下了头,语速轻慢地把心中愁思说了出来:“我阿爹总说能瞧得出来你尚未有妻室,我先前信的,可你便是没有妻室内,但若有心爱之人呢?”
“再说了,你以前又是什么样人家的子弟?你家中的人是否能接受我这个新妇?”
“这些,你皆不必担心。”他平静开了口。
翁璟妩喃喃道:“怎能不担心呢……”
谢玦沉默的看着她,半晌后,他上前两步,就站在了她的身前,近在咫尺。
他低声说:“抬头,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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