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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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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推了推荀引鹤, 想叫他清醒点, 结果荀引鹤把她按得更紧了:“卿卿,你别离开我。”

居然还带着点颤抖的哭腔,江寄月顿了下,能感到肩窝处滴落几滴滚烫的液体。

随之赶来的周昭昭夫妻与夏云辉一起露出好似雷劈的表情。

江寄月从未如此尴尬,不知所措过,她不知道该怎么让荀引鹤找回点理智,现在她只稍许一动,都会被荀引鹤抱得更紧,除了找罪受与把奸/情暴露地更为彻底外,一点用处都没有。

眼看着嘉和她们也过来,江寄月只能认命地闭上眼,算了,看不到就当不存在吧,让她姑且做回鸵鸟。

此时侍刀看出了她的窘迫,冷静地开口替她解围:“相爷,江姑娘身上都是湿的,这里又是风口,再不收拾,恐怕会染了风寒。”

嘉和惊道:“姑娘?她不是沈家娘子吗?”

而且这侍刀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荀引鹤与江寄月有染恐怕不是一天两天了……

荀引鹤这才略略回过神,松开了江寄月打量了她一眼,心便如刀绞的疼了起来。

江寄月确实没死,可是她的处境也不好。束发的簪子早不知丢哪了去,头发乱得很,湿哒哒地披着,脸上还有两个不是很清晰的红印,衣服自然全湿了,但也只有里衣。

这一眼就能看出她方才经历了什么,荀引鹤完全不敢想象他没有来之前,江寄月究竟得害怕成什么样才会选择跳湖。

荀引鹤心疼地抚了抚她的面颊:“还疼吗?”

江寄月道:“我说不疼,你信吗?”

荀引鹤摇了摇头,把身上那件官服解开脱下,给江寄月搭在肩头披上,速度实在太快,夏云辉拦都拦不住。

他转身看向嘉和:“这件事,我不会善了。”

嘉和如梦初醒喊道:“她又没死!而且,你们那点子猫腻,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她一个有夫之妇行为不知检点勾引朝廷大员,表兄,你也得为她考虑考虑,要是这件事我告诉了……你觉得她会怎样?”

江寄月紧张地拽紧了荀引鹤的袖子。

荀引鹤手滑下去,握住了江寄月的手,道:“此事还是不劳烦郡主cao心了,我自会告与家父家母,再敬告在场各位一句,江寄月是我要娶回家的正头妻子,我不希望听到有关于她任何的流言,否则,光凭今日之事,我必让几位在上京抬不起头。”

在场的贵女都是未出阁的姑娘,没有个好名声,就算家世再好,也难挑个好婚事,荀引鹤此语根本就是在威胁她们的下半生。

于是几个人都唯唯诺诺地保证绝不会多话,郗珠遗眼神有些空,紧咬着唇。

嘉和气得道:“我看你能奈我何,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她没有骂出口,只是望着江寄月的眼神明晃晃写着恶毒的两个字“贱人”。

荀引鹤此时稍许冷静了,他让侍刀去准备一身干净的女装,又让夏云辉去府里找一辆低调的马车过来,王府大门一定还围着看热闹的人,他得带着江寄月往后门走,范廉与周昭昭则坐着相府的马车从正门离开,算是帮忙引开注意力了。

周昭昭看着缩在荀引鹤怀里,低着头一直没说话,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江寄月,欲言又止,最后被范廉推着先离开了。

只剩了江寄月与荀引鹤,马车到了,荀引鹤把江寄月抱了进去,紧接着,夏云辉也跟着进来了。

荀引鹤正打算给江寄月换衣裳,顿时没好声气道:“你进来做什么?”

夏云辉道:“你不该给我个交待吗?”

他看着多年的老友,却像是头回认识他。

夏云辉想着方才荀引鹤方才的表现,说不清是感慨还是讽刺,还是两者兼有之地道:“我是真没瞧出来,你会是个痴情种。”

玩女人正常,玩有夫之妇也正常,但这事得夏云辉来做,而不是荀引鹤,何况他还要把这样的女人娶回家,这可不是一般的昏头能形容的。

夏云辉看着荀引鹤微红的眼眶,想到那颤抖的哭腔,初听到的震撼简直不亚于看到荀引鹤的灵魂在发抖,夏云辉看着窝在荀引鹤怀里,被湿发遮住大半张脸的江寄月,头一回对红颜祸水有这般清晰地认知。

荀引鹤察觉到他的目光,把江寄月拢地更紧些,道:“你现在知道了,可以走了。”

夏云辉道:“我劝你好歹想想家中父母,荀老太爷古板严肃,对你有不同常人的期待,他不会由你任性,把你的婚姻浪费。你若真喜欢她,等结了亲后把她纳了就是,真要娶了做娘子,就是娶进了门,新妇不得公婆喜爱,日后也难在后宅立足,最后不明不白地死了,这样的事,你我不是没见过。”

他说得慢,不止是说给荀引鹤听,让他三思,更是说给江寄月听,威吓她。

夏云辉道:“我说完了,就不打扰你们唧唧我我了。”

他掀起车帘又下去了,过了会儿,马车才缓缓起步。

荀引鹤先把江寄月从怀里挖出来:“我们先换衣服,到家了再沐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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