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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都没有经历过这些,你都没有这些压力。”
过了许久,沈清抿了一口已经不再热烫的咖啡,苦味在舌尖蔓延:“这个世界是有不公平存在。但是这不是我能改变的。”
她抬起头,眼里的眸光映着餐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我出生在沈家,我不可能放弃沈家的一切包括家人,只为了从零开始证明什么。就像你说的,即便我放弃了,在我内心深处,我仍知道我有退路。”
“余淑,”沈清忽然喊了余苏苏的原名,“我只问你,你的家庭现在很苦吗?”
余苏苏怔了怔后摇头。
“要说不公平,你也已经比许多人好了。你长得好看,父母愿意为了你卖掉房子,只为供你念书,父母没有逼迫你做什么。上天给了你一条捷径,你走了,走得很成功,你继续努力,也许会更好。”
沈清一口饮尽了杯中的哭咖,表情含着苦:“现在的你,买奢侈品也不需要眨眼,全款买了房,你过得很好,剩下的一切你都是可以选择的。”
深吸了一口气:“我感谢我父母的努力让我能过上现在的日子,你说得也都对。你的选择,我没有权力评价,就这样吧,祝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希望你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话落,沈清执起包,头也不回地回房间。
她和余苏苏高一时没能成为要好的朋友,现在似乎也不能。
余苏苏的话好像没有错,但是沈清听着很难受。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在余苏苏面前表现出来,但她的内心还是被刺痛了。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难道只因为她出生在沈家,她做的任何事都不能代表她的能力吗?即便她未来成功了,别人也会说那是因为你出生在沈家。
“谢辰。”她打了一个电话给谢辰,听见那边呼啸的风声愣了愣,“你在哪?”
“我快到酒店了。”
“你不是早上才走?”
“严语阳在h市?”
“嗯。”
那边沉默了片刻:“我已经处理完了事情,我不放心你。”
“哦,好。”
听出她语气里的低落,谢辰柔声问:“发生什么了?你听起来不太高兴。”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所有的事都是在依赖家人和你,自己一个人好像做不成任何事。”
“是谁告诉你的你需要会所有事?”
谢辰捂着被风吹得全是杂音的手机,尽量把声音藏在安静的环境里,手里拎着他刚买回来的蛋糕,坐进车内。
“有人不会做饭,于是吃别人做好的。有人不会洗衣,于是拜托别人洗。”
沈清皱起眉:“你是在说我吗?”
谢辰笑了下:“但这些人也许会画画,会演戏,小小年纪看到天桥下的老爷爷会把所有的零用钱都给他,会给别人带来快乐。”
沈清瘪着嘴,翻了个身:“那有什么用。”
“没有一个人需要会所有的事,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优于别人的地方,努力做好自己,不愧对自己的初心,不伤害别人,就是好的。”
谢辰转过一个弯口,把车驶进地下车库。
沈清翘起腿踢了踢,趴在枕头上嘟囔着:“你就没有不会的。”
“……”
谢辰噎了噎,短暂的沉默好似在找自己究竟不会什么。
半晌他说:“我不会很多。我不会画画,不会大提琴,不会生孩子。”
“切,天下乐器那么多,哪有人什么都会啊。”
话虽如此,但心情却是好了不少,忍俊不禁。
“所以不要焦虑,”谢辰说,“每个人各司其职。”
沈清想了想:“嗯。你还要多久才能到啊,明天我可就开工了,我要早睡。”
“到了,在你门外。”
沈清一惊,赤着脚跑到门口窥了窥猫眼,飞快地打开门,一把将谢辰拉进屋,一个飞扑跃到他身上,手机落在柔软的地毯中,发出沉闷的一声咚。
落地后,她目光炯炯地看向他:“谢辰,我一定要拿影后,堂堂正正的。”
谢辰轻笑:“好。”
沈清有个特质,只要是她特别想要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学识时代时,她虽没有绝佳的成绩,但只要是在她感兴趣的绘画上,她组织能力极强,更能一天20小时地工作,只为了代表学校获奖。
“这是什么?”
灯光下,谢辰手边晃悠着的盒子尤为显眼。
“蛋糕。”
沈清喜出望外,踩着谢辰的脚,勾着他的脖颈,在他脸颊轻轻亲了一下。
“晚安,谢谢蛋糕。”
谢辰笑着看着眼前紧闭的门。
还真是吃了蛋糕就无情,不过也好,她需要多多休息。
转过身,谢辰的脸就温柔不再,沉着脸走在安静的走廊中。
“查到了,星社公司是严语阳以一个远房表亲的亲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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