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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稀罕。
他几次主动示好,沈清却像是没有察觉,仍旧冷冰冰的,看球时眼里只有她的哥哥沈南。好在沈南是个没城府的,借着打球这一层关系,严语阳始终可以和沈清有交集。
他一直觉得只要再一直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他可以打动沈清。除他之外,没有别的男人能够配得上她,而她也确实没有看得上的其他男人。
每每想到此处,严语阳总是很放心,不紧不慢地玩转着那只高冷的小猫。
可谢辰的出现打破了他的一切幻想,当他知道谢辰不是沈清亲哥哥时,第六感让他大脑里的警铃作响。
沈清很依赖谢辰,和谢辰说话时看不见其余人,他们两个就像天生的自带结界,把一切想要破开结界闯入其中的人死死地屏蔽在外。
之前,她可以倚着谢辰的腿系鞋带,自然地把谢辰当作倚靠。
经历了四年的离别,严语阳以为他们此生不复相见,即便相见也不复从前了。
可今天——
沈清还是能踩着谢辰的鞋,勾住他的脖颈,在遇事时,毫无保留地去倚靠他。
她又没有看见自己。
即使自己也帮她出声呵斥了陈思德。
凭什么他们两个人总是这样无视自己?甚至,防备着自己。
一根烟抽尽,吐出最后一团云雾,烟蒂被弃在脚下,被鞋狠狠地碾进地里,化作残渣。
他一定要看看,破坏了他们两人的结界,会是何种美景。
严语阳又恨又猖狂地笑起来,最后的表情扭曲难看。
“严学长?”一个清亮的女声出现在他耳边,他抬起头,恍惚间以为那是沈清,哼了一声过后,露出笑容。
余苏苏看着他不太好的精神状态,皱起眉头问:“学长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严语阳勾起嘴角:“怎么,你要帮我?”
余苏苏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是扶着酒气和烟味混杂在一起的他走向自己的车边。
她早早让团队的人先离开,说自己会回去。
“学长家在哪?”
严语阳在昏暗的灯光中哈哈大笑:“想去我家?算了。去你家吧。”
余苏苏一愣,沉默了许久,最后发动车子向着自己家的方向驶去。
有些人她注定得不到。
退而求其次,也未尝不可。
经过许久的车程,从z市一路不停歇回到a市。
眼前是熟悉的玄关,熟悉的客厅,空间里的清香洗去晚宴上一些讨人厌的气味。
灯没有亮起,除了窗外洒进的月光,房间中一片昏暗。
彼此的心跳声太过剧烈,沈清被谢辰抱在身前,更是能感受到他每一下的心跳。
警报声在她的脑海里拉响。
因为被抱着直着腿很不适,沈清的姿势变换成用双腿圈住谢辰的腰,特别像一只树懒抱着树,不肯撒手。
这种姿势的紧密接触就像通了电一般,一种酥麻的电流感在沈清身体里游移,不一会儿人就像个火炉似的在发烫。
“我有腿,可以自己走路。”沈清说。
谢辰不以为然:“你少了一只鞋。”
“……我现在在你家,不用穿鞋。”
“嗯,你在我家。”
谢辰回应着却没有放下她,径直抱着她坐到了沙发上,此刻沈清的姿势更像是腿呈型坐在了他身上,早就松垮的鞋慢悠悠地脱落,落在地上。
月光和街灯混合而成的幽光照射进谢辰的眼中,泛着莹莹的微光,像北地寒夜中偶遇一匹狼,望进他眼底似乎就会被猎住。
对,此时此刻她正在他家。
最要命的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了亲情牌可以打掩护,她和他,所要面对的只有男女关系。
“你……我还是回自己家吧。”
片刻后,谢辰问她:“确定?”
“……”
她不确定。
也许是深冬的屋外太冷了,她不想在出去,所以才会产生赖在谢辰家里的想法。
沈清沉默了一会,说:“你看起来,有点危险。”
话说出口,沈清就后悔了。
在他面前说出这样一句话,似乎只会让处境变得更危险。
过了许久,谢辰轻轻笑了一下:“是有点。”
看吧看吧,沈清简直想立刻从他身上跳起来,警铃疯狂作响。
可她不仅自身的腿部动弹不得,谢辰原本后仰的身躯更是忽然直起,手臂一圈,一下环绕住她的腰,近距离地直视沈清。
“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
“你现在说讨厌我然后跑走,还来得及。”
……
沈清没有动,手没有合适的降落地点,只能扣在沙发边缘,紧紧地,指甲都泛白。
耳边的呼吸声开始变得粗重,沈清还穿着那条深v领的黑色长裙,身上的外套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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