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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沈清点点头,心里不免感谢起陈姨给她备好的药盒,应付一些常见的病和跌打损伤不成问题,本打算防患于未然,没想到居然真的派上用场了。
谢辰强撑起身体下床:“我吃了药回车上睡一晚就好。”
无数个夜晚他都是这样撑过来的。
也许是小时候对母亲和父亲的歉疚,让他从小养成了不想给人添麻烦的习惯,也不想让家人担心。能自己扛过来的事,他就自己扛。
“你是疯子吗?你现在的身体怎么能去车里睡?你在这里睡好,休息一下。”她顿了顿,没忘了补充,“仅限今晚。”
沈清又是叨叨地从包里拿出体温计,让谢辰含到舌下,测好温度又吃下药。
折腾完已经凌晨两点,沈清瘫在床边的沙发里看着他安静的侧颜。
他们一起睡过觉,虽然是很小的时候,但沈清记得那时她也偷偷看了他好久,悄悄地用指尖轻轻碰他的鼻尖和睫毛,在旁偷笑。
后来长大到初中,她想和他一起睡,他倒是不答应了,说是男女有别,总是板着一张脸,特别没意思。
如果换做是别人,沈清是睡不着觉的,细微的声音都会影响到她的睡眠。可是谢辰不会,也许是因为他每次都在她之后才会入睡,又也许因为从小的依赖,在他身边可以放下一切不安。
“谢辰,你睡着了吗?”
她趴在床的边缘轻声细语问。
温暖的房间没有回应她的问题。
“你要是传染给我了,你就欠我一笔大大的人情了。”
她困倦地卷起被褥的一角,缩在床的边缘,和谢辰隔着约莫一个身位,疲惫地嘀嘀咕咕。
“等你好了,你必须要把没回答完的问题说完。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人说话说一半了。”
她翻过身,窗外的路灯在风雪中孑然而立,成为黑夜里孤独的光源。
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鼻尖和睫毛,沈清阖上眼,轻声说:“晚安。”
暴风雪的夜晚让时间变得不易察觉,清晨的天空仍旧是黑黢黢的,风雪未停。
谢辰从梦中醒来,只觉得身体很沉,像是被石块压在山下,原以为是病痛带来的感觉。
一睁眼,沈清正像只无尾熊扒在自己身上,规律的轻声呼吸在他耳边尤为清晰,一下一下浸入他的脑海。谢辰总算体会到了她此前的感受,同床人的呼吸声确实可以搅得人无法入眠。
谢辰醒着就这么躺了许久,心里许多事得到了平复。
过了许久,他轻声说:
“辛苦了。”
他轻轻抚过沈清的乌黑长发,强忍着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岁月静好般的时间,连屋外的风雪都成了一种景色。
良久,他起身轻轻地将沈清安放到床中央,独自坐进狭窄的沙发里,好在他半夜醒来时身上的热度退去不少,于是半倚靠在墙头休憩。
过了许久天露出一丝微光,风雪渐渐减弱,像是在迎接黎明的到来。
急促的敲门声和叫醒声打破了房间中的宁静。
“清姐,起床啦!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门铃和砰砰的敲门声交替进行,沈清惊醒,翻开被褥,糊里糊涂地跳下床跑去开门。
关雨见到蓬着头和睡眼惺忪的沈清忙说:“因为天气原因今天开工时间推迟了,我想让姐多睡会就晚叫你了,还好你听见敲门声了。姐你怎么没接电话啊,吓死我了,以为我们要迟到了。”
她一边说着就要踏入房间。
“喔,我好像设置成静音了。”
沈清懵懵地揉着头发,打了一个哈欠。
话一出口,她猛然想起自己将手机设置成静音的原因——她怕吵醒谢辰!
谢辰呢??
“等等——”
说时迟那时快,沈清一下将关雨重新推到门外:“小鱼你等我一下!”
砰地关上门。
关雨一头雾水的站在走廊中,大有被抛弃了的惨痛感:“清姐,怎么关门啦!”
沈清回过身,看见谢辰那高大的身躯正坐在狭窄的沙发中,仿若刚醒来一般,睡眼惺忪地看着自己。
二话不说,沈清猛地拉起186的谢辰,垫脚从他颈肩一直摸到额头,不烫了,她长舒一口气:“好多了。”
温柔的一面持续了不到三秒,画风突变,她厉声下达命令。
“你,卫生间,进去!”
话音刚落,跌跌撞撞地把谢辰推进卫生间中。如此还不够,让他躺进浴缸,敷衍的话在他头顶盘旋:“将就一下,你可千万不要说话,不能让小雨发现你。”
浴帘一拉,隔断了视野。
风风火火地,卫生间的门又关上了,门口传来啪嗒的开门声和对话声。
“吓死我了清姐,我以为发生什么事了。你的反应也太像是房里藏男人了。”
沈清结结巴巴地反驳:“说什么呢!藏什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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