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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雨刚把沈清送回房间,刘婷一个视频电话驾到。
“清清啊,明天你戏也不多,但也不能松懈,多为后天的哭戏做准备,对着镜子哭,观察自己的表情。”
“咦,你们俩是刚回来?”她注意到二人的一身外衣。
“是啊,出去玩了,结果下雨了。”沈清接过关雨给她剥好的苹果,咬了一口,嘎嘣脆。
关雨在旁补充道:“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帅哥,和他拼车回来的。”
闻言,刘婷心头一紧:“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关雨连忙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多留个心眼,以后万一火了,多的是人来碰瓷。”
沈清嚼着苹果肉的速度缓慢,眼神放空飘向白色的墙壁。
谢辰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来这里工作,住在这个酒店,确实是他有意为之?为了什么?为当年的离别道歉吗?
沈清思来想去还是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心中顿感不快,继而烦躁地喊了一声用以发泄。
刘婷和关雨被这陡然的一声唬住了,无声地愣了好几秒钟。手机屏幕中占据整个屏幕的刘婷的脸上惊魂未定,忙不迭问道:
“清清,发生什么了?别吓唬我们啊。”
沈清回神,把苹果往盘子上一放,垂下长长睫毛:“没事,发泄一下。”
她像个没事人站起身,褪下外套,向屏幕中的刘婷挥了挥手:“我先洗个澡。”
她轻拂衣袖走了,剩下关雨和刘婷担心她是不是心理压力过大了。
沈清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时,关雨已经结束了和刘婷的通话,十分麻利地整理着一众物品。
“十一点了,小鱼你还不回去吗?”
关雨不明所以转身:“回去?哪里?”
沈清动作一顿,滴着水的发丝自然垂落,微微歪头摊开手说:“你房间?”
关雨那小金鱼似的可爱嘟嘟唇启了启又合上,重复了好几回,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清姐,我们公司出不起两间房的钱。”
倒也不是出不起,只是并不会把这一部分的预算提这么高,他们到底不是什么财大气粗的大公司,没有阔到给助理订一间昂贵且长期的房间。
沈清一滞道:“我记得上次拍戏,是有单独一间的。”
关雨紧着皱巴巴的一张脸,有些哀怨:“上次那个旅馆便宜,而且姐你是n番配角,总共也就待了没几天。”
“哦,这样……”沈清伸手一撩头发至肩后,拿起桌上的酒店介绍册翻了翻,“要不我再去帮你开一间?”
关雨紧咬住下唇,问:“清姐,你是不是不喜欢和我一起住?”
沈清未曾想到这一层面,更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中带着这意思,夹着介绍册的修长指骨曲了曲。她只是觉得一人一间住着更舒服。
见气氛僵住,关雨忙咧嘴笑起,用轻松的语气说道:“这间酒店很贵的,姐你刚出道还没赚到什么钱,等以后你火了我也沾沾光。我去边上小旅馆再开一间吧。”
眼看她要走,沈清叫住她:“不用,就住这吧。”她撂下那介绍册,也懒得多解释,看着房内唯一的一张大床问:“我喜欢睡靠窗的那侧,你睡里侧,可以吗?”
关雨笑逐颜开:“我都行!”
b市是座不夜城,深夜凌晨的街上走一遭,会遇上各色各样的人。
天桥里躲着城管摆摊的小贩,街边喝得酩酊大醉晃晃悠悠结伴同行的,花坛中不省人事的酒鬼,比比皆是。整座城市少了些许白天的嘈杂,却没有入睡,一如侧身躺着望向窗外朦胧月色的沈清。
沈清不习惯睡觉时身边有人。
尽管关雨没有磨牙或者打呼的习惯,但夜晚静默的房间里,她那微弱的呼吸声都层层渗透进沈清的耳中,让人不受控地数起呼吸的节拍,继而无法入眠。大脑无法放空,胡思乱想就会占据高地,辗转反侧了几回,回忆就像被拉了长线,不断向前倒带。
一别经年再次重逢的谢辰让人无法不去想。
月光穿过玻璃窗,窗前一樽花瓶的影子颀长,直到影子的方位都变换,沈清仍旧是没有睡着。坐起身,在床沿处发了好一会儿呆,取下衣架上的一件棕色披帛走出门,关雨睡得很沉,门一开一合的声音没有打搅她的美梦。
走廊一眼望不到头,无尽中只有一模一样的房门,门前写着冰冷的数字。
她知道谢辰也住在这一层,但不知道是哪一间。
她绝无可能是要去找他,但她在心里不禁问道:他故意制造的那些人为巧合,是为了什么?就为了气她一次?
从走廊一端走向另一端,一路上无任何人,审视每间房外的数字,直至走到电梯处,回头一望,还是无尽且无人的走廊。地上的深红色地毯分外扎眼,分明是让人感到温暖的颜色,此刻却只有深秋夜里的冰凉。
走进电梯,她视察了一番不同楼层的功能,最后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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