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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过去,廖思闻盯着手机屏幕里上次给廖非发的消息,持续没有回应,起初语音通话还能打,就是没人接,后来消息都被屏蔽了。

结论是人没死,还活着。

只是吞进去的大笔钱再也不可能吐出来,廖思闻没空理会这事,他连几千块都舍不得给,找到人又能如何?

周六下午两点,廖思闻收拾好从湖湾别墅区离开,头顶的鸭舌帽遮挡得严实,戴着口罩单单露出双眼睛。

半小时之后,她出现在网咖门前摄像头的实时录像内,径直走进去在大厅开了台电脑,充了两小时的钱。

放假时间,大厅里人很多,空气中弥漫着泡面味和浓浓的烟味,大部分都带着耳机,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没人分出注意力去瞧她,这样也好。

廖思闻坐下,直接点开网页版邮箱,从手机里导入事先准备好的文件,选好后又按了定时发送,在日期那一行她有些犹豫,最后点击确认。

兴许是灵光乍现,她又对照着手机里的信息重新填进去一个邮箱,抄送了这份文件,两份一模一样。

做完这些,她才收回目光,心满意足地往外面走。

空气是干燥的,无风,廖思闻理了理衣服,心道今年陵和的冬天来得有些早。

也好,这样也好。

网吧地点位于老城区,相比于隔壁开发过的城市中央,这里的街道还保留着淳朴的气息,烤红薯小贩站在铁皮生锈的三轮车前,双手揣兜戴着围巾叫卖。

声音不大,现在差不多是四点半,那里零星有几个人。

廖思闻胃里翻涌,中午没怎么吃饭的饥饿感袭来,飘过来的甜腻滋味儿催促着她走上前要了一份,付完钱拎袋子时不下心被烫了一下。

她没什么反应,看着手背一道突兀的红痕,火辣辣的,也就只是看着。

她能做什么呢?她反问自己,做不了什么吧。

快到下班时间了,前方又长又宽的柏油马路上同时间驶出好几辆轿车,那个区的高楼鳞次栉比,这个区的矮房参差不齐。

一半萧条一半繁华,她的世界还会变好吗?

她不太想回祝叔叔家,正思考着找个附近小宾馆住上几天的时候,衣袖有外来力量扯了扯,她低下头就看到才到自己腿那儿的小孩子。

“姐姐,我妈妈让我把纸给你,这样你就不会被烫到了。”她扎着好看的双马尾,脸上笑意分明,带着还未对这个世界有清晰认知的稚气。

“谢谢。”廖思闻接过,缠在了烤红薯的塑料袋外面,又看了看小跑过去刚扑进妈妈怀抱的女孩。

她点点头,扯着好多天不笑都快僵硬的唇。

她还记得以前的煎饼铺子会用废旧报纸递给顾客包着饼。

多久了,这样的画面在她的回忆里消失多久了?-

餐桌上只有咀嚼食物发出的细微声,周棠认真吃自己面前的,靳谈咬了几口鸡蛋饼就没再动了,全场最没压力的是张执,他没说话单纯默默做事。

梁敬免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比他爸在家还要令人感到怪异的压迫,喝完豆浆撑着胳膊,提议道:“下午干嘛?要不打球去吧。”

张执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靳谈一眼。

总不至于打球和游戏双排一样,也是他们两个人。

靳谈没说话,抬手捏了捏眉心,倚着靠背掀开眼皮,褶皱处有些情绪膨胀后的倦意,看不到的角落里他抚摸上周棠的腿,无声地询问着她的意思。

“我,我应该没事。”周棠不敢动,她担心梁敬免看到会对此大做文章。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总觉得要避开,这样光明正大的风格还是会让她略显局促。

她的回答虽然模棱两可,但在靳谈的视角里归根结底是替他回答了,他眼神明亮了些,这行为他很受用。

走出家门时都过了十一点,几人一致决定中午饭留到下午再吃,秋高气爽的天,正适合打篮球,小区里面走几步就有个球场。

没人,空旷。

靳谈坐在场边,意兴阑珊的,梁敬免和张执在场中传球、运球。

周棠同他并排而坐,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问他,“所以,你上次为什么跑去那边的球场打球?”

“哪边?”靳谈佯作不知,其实就是想听她说。

“还能哪边?我家。”

“哦,新装的,我想去。”靳谈不准备和她解释,起身拍掌示意梁敬免传球,轻轻跳跃后动作衔接无比丝滑。

空心球,就这么看起来毫不费力地进了。

周棠经历过昨晚那样乖的他,差点就要忘了,他这个人性格实际上捉摸不透,有时候还是挺混的,比如现在,肯定觉得自己帅惨了。

她笑得狡黠,故意大声喊就是不顺从地给他面子,“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还有许多家,不管哪里新开的你都会去?”

“靳谈,你看起来要交的女朋友不少的样子。”

靳谈倏地停住了,转身想听听她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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