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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这么叫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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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这么叫吗

室内的人齐刷刷地扭头看她。

说不尴尬是假的,阮姝从没被这么多人注视过,而且大都还是男人,脚趾险些抠穿地心。但她很快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昨天给她送钥匙的房东,何云飞。

心思稍微定下来。

男人的笑声却把她的注意力拽了回去,呵。很轻的一声,夹在风里。

阮姝险些以为是幻听。

何云飞见着她倒是很热情,扬声问她吃晚饭没有,他们刚煮了一大锅螺蛳粉,这会儿还有很多,不介意的话再给她添双筷子。

都是邻居。

大家都没什么坏心眼。

阚阳的夜生活也很是丰富,阮姝一来就见识过,他们喜欢在夜里吃烤鱼、喝啤酒、撸串、撩螺,划拳猜码猜到凌晨四五点。

她没这个习惯。

也不熬夜。

在这个热得令人有些躁动的夏夜里,阮姝的到来无疑是突兀的。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但她只看着季延,对其他目光视若无睹,季延踢了桌腿一脚,其余人便迅速地收回视线开始打牌。

而他散漫地坐在沙发里。

和另外三个粗糙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阮姝想了想,走过去主动和他说话,严歌。

季延抬头:?

他刚抓了手好牌,这会儿大牌只剩双a和3个2,只要庄家不出大小王,剩下的几张小牌只要打得灵活一点,他就能赢。

阮姝舔了下唇,继续道:你的衣服我已经洗好了,谢谢你,一会儿上楼我拿给你?还是我明天再去市场买件新的还你。

新衣服的味道不需要太灵敏的嗅觉就能闻出来。

昨天给她的那件衣服,季延没穿过,他的衣服大到能让她当裙子穿,但阮姝也知道那个牌子很贵,起码得四位数。

季延说:随你。

低头抽了张牌丢出去,又有些好奇,你叫我延哥?

嗯。阮姝心想,难道叫错了吗?虽然没有互换姓名,但房东昨天下午也确确实实是这么叫他的,对门住的人,可不就他一个么。

季延笑容散漫道:咱俩也不太熟吧?才第二次见,你就这么叫我?

季延无疑是长得好看的。

她昨天其实没仔细瞧,但把他丢在人群中,长相和气质都出类拔萃,一眼就认出。

高鼻梁、薄嘴唇。五官英挺帅气,穿着一件黑色无袖背心,肌肉线条并不夸张,但很性感,成年男性的荷尔蒙不需要过度张扬就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只是旁人不太清楚,他的手腕内侧还有一颗不太明显的痣。但昨天拿毛巾时,她发现的,这会儿捏着纸牌,左手手腕内侧的那颗痣正好对着她,阮姝又看了好一会儿。

她学广告设计,最喜欢研究这些点和线。

阮姝不太理解,我不能这么叫你吗?

也不是这话倒是把季延给问倒了。

他平时不是个会经常和女孩说话的人,再健谈也没到这份上,何况昨天下午,他不过举手之劳,并没有做任何逾矩或过分的事。

几乎是阮姝一进浴室,他就很避嫌地离开了,他向来懂得怎么拿捏和异性相处的分寸。

人也是今晚才回来的。

不过这会儿看阮姝的眼神,有些求知若渴是怎么回事?

手里的牌都差不多打出去了,阮姝还站在那,季延觉得这人可真有意思,于是调侃道:站着不累?

他没暗示让她坐下来的意思。

何云飞却是个又热情又爱多事的,连忙搬了张凳子过来,豪情万丈地开口:就是就是!来!妹妹坐!这站着看牌怎么行?别把我的牌面看了给延哥说去!

季延想给他一脚:滚吧你,没眼力见的。

但这会儿也是用狭长的眼尾看阮姝。

没看你牌。阮姝细声细气地解释。

她在外面逛了一天,脚确实累,所以没和他客气,乖乖巧巧地坐在他旁边,又问,我就是有点好奇,为什么不能叫你严歌。

大学生的问题你可别太多。

季延爆单,把最后一张2丢出去。嘴里叼的那根烟早就被他拿下来,夹在修长的指间玩,单眼皮有些冷淡,反问她:我为什么要让你叫延哥?

阮姝:这不是你名字吗?

季延:

季延说:你哪儿听来的?

房东说的。阮姝随手点了个人,何云飞就在她右手边,但她没侧头,眼睛一直落在他脸上,他叫你严歌,所以我也叫你严歌。

何云飞在看牌,估计都没在听他们说什么,目不斜视地举手表示肯定:对对对!就是延哥!昨天延哥给我打的电话!

你看,他就是这么叫的。阮姝的眼神仿佛在说。

刚才打牌时,其他几个人也都叫他严歌,进来才发现,修车铺里还有两个女孩子,都是年轻人,但这两人一直在角落吃烧烤追剧,没搭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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