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遮红纱衣(1 / 1)
半遮红纱衣
那铃儿声清脆悦耳,很好地取悦了袁基,他眯着眼,好似满足,但更像不满足,迫切地想看更多风景。
岸上和风微熏,又有屏风遮挡,但袁基还是好心的给你披上了柔美的纱衣,纱色流光溢彩,看起来价值不菲,这种面料即使在洛阳城数一数二的老商号,也不曾见过。
汝南袁氏四世三公,什么稀罕玩意儿没有,但袁基手里奇怪东西的数量还是大大超出了你的预计。
穿惯了男装的实用派可以断定的是,这昂贵的废物玩意并无保暖功效,清风一浮,扬扬烈烈。也无遮挡作用,将透不透,朦朦胧胧。触感甚是丝滑,搭在肩头不时滑落,随着之前的挣动,此时竟是快要完全散开,露出内里的景致。
袁基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成为你心中囤了一堆没用玩意儿的大冤种,完成了绑缚的他,好整以暇地托着下巴欣赏着,看上去十足冷静的呈现着对这些物件儿的满意。
但你知道,他并不冷静。袁基的呼吸比平时见到你女装的样子又深重了许多,蛇形纹饰爬过的耳廓泛起潮红,仿佛给小蛇儿喂了一口血,让蛇眼的宝石跟袁基的眼睛一样闪亮了起来,那蓄势待发的地方,也愈发地遮不住了。
此情此景,任人鱼肉的你却要忍不住笑出来,既为堂堂的广陵王允了他的生辰愿望以后被讨上门来的这笔债,也为这小子麻溜绑完了人,却端的一副乖乖巧巧不知从何下嘴的样子。
也不知道之前的药茶真是单纯的草药,还是加了什么无伤大雅的小佐料,心中的欲望长出一个破口,从里面发出芽儿来。轻薄的纱衣轻拂在身上,带来麻麻痒痒的感受,让人难耐得紧。
而袁基,他离你那么近那么近,他疏朗英俊的眉眼,他身上那浮动的好闻的香气,都像是蛇的引诱,狡猾地吐着信子。这会儿,还真是真是让人兴致高涨,你闭了闭眼睛。
为讨个甜头,做了这好些准备,你不信他现在一点儿想做的事都没有,也许,恰恰是想他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平日里,他的目光常被那长长的眼睫垂下来挡住,柔柔地投过来,带着关切,但是此刻细细看去,才顿觉那眼里的渴望,并不比那些直白的狼崽子差上一星半点。
说不定,心里已经将你扒皮拆骨,吮骨吸髓,吃了个干干净净,连渣滓都不剩下一点儿了。偏偏还要尽力维持着一副冷静端方的样子,自己的衣襟还好好的压着,只单单把你绑成一个礼物,献祭在微熏的风里。
他好像在等你的一个邀请,像请您享用您的礼物这样的邀请,所以强按耐着躁动,等着你表露出对他的需要和渴求,再干柴烈火,与你焚烧殆尽。好啊!好一个袁太仆!
如此良夜,实在无暇再想更多。你决定如他所愿。你抬起眸来,眉眼含春,气吐如兰,是将计就计,也是飞蛾扑火:袁太仆,怎么停了?本王在等着你,为所欲为呢
袁基从你的指缝穿进去,执起你的手感受他不同的地方,笑着回应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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