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四十 - 性冷感(3 / 4)
到了两时许,终于看见满脸酡红的邹欣彤从的士里踏出来。
谭守量连忙走上前。
邹欣彤看清楚是谭守量,放松下来,整个人倒在她怀里。
谭守量半扶半抱,把她送回家,让她躺在沙发上。
谭守量笨手笨脚地替她脱掉高跟鞋,松开衬衣上的钮扣,让她可以舒服一点。
谭守量到浴室弄来温热的毛巾,敷在她的前额。
邹欣彤嘴里不知在咕嚕着什么。
谭守量凑近去听她说话,冷不防她大力一拉,谭守量便歪倒在她身上。
谭守量慌忙爬起来,却给她一手搂住,火烫的嘴唇印在谭守量的颈项。
谭守量失了神,待反应过来,已给烙上一个暗红的印记。
谭守量慌慌张张地推开她。
这一推让邹欣彤的酒醒了一半,只听见她低嚷:「我要洗澡。」
谭守量小心奕奕把她扶到浴室,替她调好水温,并找来替换的衣物。
怕她出意外,谭守量就守在门外。
隔着薄薄的门,水声哗啦哗啦传来,谭守量拚命阻止脑海里的联想翩翩。
过了十五分鐘,门给打开,一双白花花的大腿闪痛了谭守量的眼睛。
邹欣彤全身只披了一条大浴巾,玲瓏的曲线尽入眼帘,谭守量很不争气地吞了一下口水。
邹欣彤没看谭守量一眼,逕自往谭守量的睡房走去,然后老实不客气地鑽进被窝里。
谭守量猜想,邹欣彤定是喝糊涂了,竟把两人的睡房也调乱。
她决定把床让给邹欣彤,自己睡沙发。
邹欣彤躺在床上,等了又等,始终不见谭守量进来,心里不由一冷----这谭守量,难道真的是性冷感?
还是说,她外面有人?
刚才,邹欣彤和死党小谷聊天,说起谭守量的好,小谷表示羡慕之馀,却也酸溜溜地说:「这么老实?说不定根本就是个性冷感!」「又或是另外有人给她解决。」
邹欣彤心里禁不住「咯噔」了一下。
----想起来,两人交往了快两年,谭守量从来没有主动亲近过自己。即使是自己偶尔受了感动,亲亲她的脸,抱抱她的腰,她也只是红着脸呆愣着,从来不懂什么叫顺水推舟,乘胜追击。
她对自己,居然完全没有遐想?
邹欣彤绝不怀疑自己的魅力,问题一定是出在谭守量身上。
----真是当局者迷,邹欣彤居然完全忘记了,是她自己一开始便警告过谭守量的。
邹欣彤当然忘记了,人们对自己说过的谎话,总是下意识遗忘。
是的,邹欣彤说谎了----她根本不是性冷感。
她只是厌倦了。
年青时,邹欣彤对性看得很随便,相当于一项双人运动,和吃顿饭,看场戏不差多少,只要看对方顺眼便可以。
然后,她遇到积祺莲,一个极端享受性爱的绝世色女。
积祺莲为邹欣彤打开了一道神秘大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兴之所至,便成其好事。
什么性玩具、性道具,她们长期为性商店义务撰写用家心得。
邹欣彤唯一的底线是绝不容许三人行。
积祺莲却偏要挑战它。
终于,邹欣彤和积祺莲正式决裂。
邹欣彤身心皆疲。
过了许久,邹欣彤才总算回復谈恋爱的心情。
许是邹欣彤的吸引力真是凡人没法挡,接下来的数个恋人,往往刚说完三句情话,便急不及待要和她行亲蜜事。
邹欣彤很反感,认为对方口中的所谓「爱」,不过是为了哄自己上床的技俩,所以也很快和对方分手。
追求者如革命烈士,前仆后继,重蹈覆辙。
邹欣彤不胜其烦,索性对外宣佈:「我是性冷感。」
再狠狠拒绝了几个人,耳根总算清静了。
邹欣彤过了一段单身日子,开始觉得寂寞了,谭守量适时在她眼前出现。
受到谭守量的诚意感动,邹欣彤便抱着「姑且一试」的念头和她开始。
想不到一不留神,心便沦陷了……
邹欣彤是有心跟谭守量过日子的,但她一定要先弄清楚,谭守量从不主动亲近自己的原因。
----要是她外面有人,邹欣彤绝对会一只扫把赶走她。
但看她几乎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侍奉,甚至连薪水袋也上缴了,有外遇的机会实在比殞石坠落地球还要低。
那么,就是性冷感了吧?
想到这里,邹欣彤实在呆不下去。她离开睡房,走到客厅,看见谭守量正在沙发上熟睡。
在柔和的月光映照下,谭守量就像一个纯净的婴儿。
邹欣彤凑上前,在谭守量额上印下一个吻。
看谭守量没什么反应,乾脆把唇贴在她的唇瓣上辗磨。
终于,谭守量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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