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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笛林塞】霏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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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笛林塞】霏霏

林克x塞尔达/时之笛

摸鱼短打,妄想中的二人日常。

黑暗若海潮恣肆涌泻,涨满视野的岸,她尚未掀动眼睫,耳内已先灌入连绵的雨声。

塞尔达艰难地侧过头,脑后的金发开始流淌,枕上刺绣的王家纹徽擦磨面颊,皮肤掠过一阵轻微的刺痒。

眸珠在眼睑下颤动,她觉得骨缝深处泛酸,喉中堵塞着余烬般的痛楚,仿佛体内有一团火焰正在燃烧。她用力吞咽了一下,胃中隐有翻腾,鼻腔哼出沙哑的气音。

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迅速地走向床帏。帘幕被拉开,空气不住波动,一只手伴着光落下来,掌心覆在她额间。那触觉停留片刻,清凉而粗糙,像溪流抚过肌肤表面,无端地令她感到眷恋。

焦渴自血液中升腾,烤干苦意弥漫的口舌。水,我想要水。塞尔达开阖皲裂的嘴唇,无声地重复着这句话,旋即听见一句应答,一阵忙乱,壶与杯碰撞的脆响接踵而至。她有些忍俊不禁,嘴角略微一扯,却未能形成完整的笑容。

塞尔达已从意识的最深处浮上表面,却怠于睁开双眼,只费力地呼吸着,任由那个人半扶半抱起自己,动作生涩却坚定,将杯沿抵在双唇之间。

温水流入口中,滋润唇舌与喉咙,她本能般啜饮着,满足得几乎要叹息出声来。

那人一声未发,只耐心地等候在旁,待塞尔达终于将水喝尽,杯子随即移走,她薄衣下的身躯重又陷入厚褥中,像一件水晶器皿,被握剑的十指谨慎又珍爱地对待。林叶和晨露的气息扑面而至,将她全然拥住。

她无意识地舔舐嘴唇,感到高热稍有退却。那人坐下来,饱含温度的目光落在她的面孔上,她知道自己正被人凝视着。然而片刻以后,落在她面孔上的便不止是目光的抚摸,还有呼吸的触碰,更多的知觉摇动着她的感官,如此熟悉又温暖,宛若印在她手背上的一个吻。

就在这个刹那,塞尔达骤然掀起睫幕。金与蓝的色块在她视野中凝聚起来,边界逐渐清晰,青年英俊的五官被如实勾勒,叶与露的余味寻到它们真正的主人。时之勇者低下上身,他的眼皮正贴在她的额角,此时此刻,他们的嘴唇离得那样近。

塞尔达不禁微笑了,唤出她的勇者的名字:林克。

林克愣在当时当地,几乎忘却应与塞尔达拉开距离,勇者仍保持着那副亲密无度的姿态,面上表情迟慢地变换。慌乱、羞涩、惊喜、忧心在他的眉宇间一闪而过,她看得分外清楚。

塞尔达?他问,嗓音竟有些许嘶哑,她则以更深的笑意作答,这一次,他们同时在对方眼中找到了自己的投影,并为此喜悦不已。

林克重又坐直,不忘抬起右手,放在额上比对体温。室内的烛火凝结在他睫毛上,她以蓝眼珠专注地描摹,脸色白皙依旧,隐有红晕弥漫开来。

上一次这样被人照料,是在什么时候呢?往事的阴影掠过塞尔达的心头,她想起年幼时流亡的那一夜,在近乎致死的高烧中,她挣动着,不意撞进英帕焦灼含泪的红瞳。后来她亦承袭希卡的真实之眼,弹拨竖琴行走于世,等待勇者命中的归来。

对上林克关切的眼神,塞尔达咳嗽一下,低声问道: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林克回答,声音颇轻,淹没在窗外浩大的雨声里,但她依旧听见了,也并未忽略他掩藏不佳的心痛。她从被中探出一只手,他本以为她是想要求某物,正要起身,但她仅是无力地捉住他的尾指,安抚地握住,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林克凝视着塞尔达牵挽的指尖,那颗心忽然随肌肤的触觉搅碎成一片,甚至难以承受她一句致歉的重量。

自童年时代建立友谊起,勇者与公主就从不以敬辞相称,直呼对方的名字是种隐秘的甜蜜,他留恋这言语的滋味,从不吝于表达对她的感情,森林之子向来以真率为本色,只在这七年间逐渐明晓思而不得的苦涩。

但无论是苦涩还是甜蜜,他都不愿自她身侧远离。于是在她行将吹响陶笛的那一瞬,他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肩头,深深地看进她流泪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不走,塞尔达,我不走。如果要补偿我,就让我在你身边。

笛声枯萎、碎裂了。塞尔达回视着他,那双贤者的眼中初次浮现出柔弱又狂乱的神色,本如钢铁之坚的人,终究被他的话语熔出细小的缺口。

缺口延长成裂痕,裂痕扩大为沟壑,王姬的手垂了下来,再缓慢地攥紧成拳。陶笛被施加过魔法,并无丝毫损伤,但勇者却担心她会将骨节攥出血来,不禁感到后悔,急忙握住她的手,触之冰冷异常。

塞尔达。他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而她仿佛终于从梦中醒来,顺势与他双手交握。林克感到掌心间被塞入光滑的物事,低头查看不由愕然,细微的庆幸亦顺着四肢爬进体内。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永久地离开她了。

而他自初见时就发誓要守护的人放开手,极低声地说:我将它还给你给你选择的权利。时之勇者,若你想远离这时代,身为时之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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