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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笛林塞】此彼分水(轻微官能向:骨科生子)(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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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便具智识,也已记事,故而能以一枝画笔再现母亲的面容。

她知道自己本有双生的兄弟,他们曾共睡在摇篮之中,婴孩初生的肌肤宛若嫩红叶肉,飘散出人乳微酸的气味。

而她所不知的是,他们的气息已然分作两股,变作紫罗兰和冬青木,如今因命运再度相融。

可是一朝王宫遭袭,他和母亲一道,在战争的混乱中不知所踪。也许正因如此,她虽稚气未脱,已对维护国家的和平具有异乎寻常的执着。

塞尔达细细同林克解释缘由,眼睫扑闪片刻,有些惴惴地发问:你会怕我吗?

男孩却皱起眉头,答非所问,你这样早就记得这些事情,是不是很难过?

林克,塞尔达雀跃地拉住男孩的手,她唤着他,断纹匍匐于二人掌间,无意中贴在一处,仿佛于此际短暂地相连,女孩对男孩请求道:让我来为你画像吧。

男孩受她欢喜感染,不禁也绽出笑容,一口答应下来。他依顺她的要求,安坐在阳光之下,她抬头观察时,发觉他正望着她低垂的眼眸出神。

塞尔达,你的眼睛就和这天空一样蓝。男孩无心无思,只顾直率地描述她,所以不论我走到哪里,只要抬起头来,你就一定在看着我吧。

女孩认真思索起来,出于习惯地抿起淡色的唇,蓦地眉心一皱,有些怏怏地反问道:那晚上天一黑,我不就看不到你了吗?

林克沉思片刻,忽有所悟。他两掌拍合,笑着回答说:没关系,那我就在心里想着你好了。

塞尔达眨了眨眼,忽然搁下画笔。她走向他,伸手捧住他的脸颊,睁大双眸仔细观察。

林克定在原地,四周静得明澈晶莹,他与她鼻尖相触,呼吸可闻,只听她说:林克,我们眼睛的颜色,不是一样的吗?

她笑意盈然地接续下去:所以,你不在的时候,我也将时时仰望天空。我会注视着你,为你祈求平安。

森白的剑台上张开一道淡蓝结界,其间光芒盈盈,恍如石隙溪泉肆意地流漫。

盖侬多夫侧目瞟过,只见新绿覆身的男孩蜷着四肢沉睡在内,眼睫静伏不动,唇际犹带微笑。他认得这自不量力的男孩,敢于当面向他挑战。

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兴奋。三颗精灵石齐聚于此,笛声回荡不绝,时之扉已然开启。而男孩已为他解除了大师之剑的考验。他所渴求的神之力量就横陈在剑台后,堪称唾手可得。

盖侬多夫第一次去到海拉鲁王国的时候,所有人,包括座上的国王他都不曾放在眼里。回过头去,他发觉塞尔达正立在洞开的窗后,径直盯着他瞧。

注意到女孩眸中不加掩饰的憎恶,盖侬多夫突然清晰地意识到,这稚嫩如花的公主,往后必将是他未来的寇仇。

沙漠之王再次至海拉鲁觐见时,赠送给他小小的寇仇一块血色琥珀,当中凝着半开的纯白花朵。

彼时塞尔达抬头看他,不自觉抿紧嘴唇,仿佛要藏起口中未熟的獠牙,她挺身握拳面向他,以一种无言而强烈的敌意相待。

盖侬多夫不以为意地半跪下来,将这份礼物强压在塞尔达的掌心。于她的希卡族乳母出手以前,男人直视那双初生猛兽的眼睛,笑着说道:

你知道它为什么是珍宝吗?不是因为成色鲜红如血,是因为里面保存着一朵花。小公主,在沙漠之国,新鲜的花朵可比宝石更珍贵。

宝石的红终究抵不过生命的红,那一日他以利刃搠透海拉鲁王的躯体,大股鲜血喷溅而出,一瞬爬满女孩雪白面目,与被悲怒烧得瓷蓝的双眼相映生辉。

尽情逃吧,我的寇仇。我等你回来杀我,或者被我所杀。

格鲁德男人咧开嘴大笑起来,黝黑粗犷的面孔上,表情因夙愿得偿的狂喜而扭歪。他大踏步走向圣地的深处,那里隐隐透出黄金三角神圣的光芒。

无数魔物发出哮吼,暗影窃窃私语,汇聚成一股纯黑可怖的洪流,穿过半敞的门扉,向神殿外涌去。

眼皮黏涩异常,林克索性放松手足,任凭躯体沉没于水下,周身为温暖所包裹。他意识不清,却本能地感到安心,恍惚觉得自己并非孤单一身,正与他者紧密相拥。

此时的他尚未知晓,他和她的确曾在母腹中臂膊交挽,双腿相缠,甚至因为不愿同彼此分开,令母亲在分娩时遭遇几近致死的难产。

时之勇者从七年的长梦中醒来,他负剑于背中,腕修腰劲,双目澄清,茫然四顾时,已然富有少年人的神采和态度。

林克沉吟片刻,正欲踏步离去,面上神色忽然一厉,陡地转过身去,指尖已触及肩侧剑柄。

少年勇者偕驱魔的剑转身看去,有人正立在台上,沉默地注视着他。

殿内聚起的暮霭极为深浓,如有生命般盘绕于对方身周,却难以遮蔽金色额发下幽亮的眼瞳。

这眼瞳落在他的视野间,就像是海上潮水初起,仰首吞下一轮赤红的明月。

百年以后,当他用只余嶙峋骨骼的手掌握住剑柄,向下一代勇者传授平生所悟的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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