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哺(14 / 38)
子和平底凉鞋,要逃跑的话,凉鞋的底有些高了,但也不是很影响她走路的速度。裙子是一定要换掉的,但穿裤子的话未免太突兀了,要知道她只有在宫外才会穿裤子,在宫里基本上都是穿裙子。
也许她可以把热裤和吊带背心穿在裙子里面,等有必要跑起来的时候把裙子丢掉。沙漠的夜晚温度还是很低的,只穿那么点也许会很冷,但是她想要逃走的心是火热的,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薇薇正在衣柜里找合适的热裤,余光瞥到一个黑影,吓得叫出了声。
克洛克达尔被她震得耳朵痛,皱起眉: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一声不响地就到了人家身后薇薇是有点做贼心虚在身上的,不过她只是在找衣服而已,她还能这点自由都没有吗?想到这,她又理直气壮起来:门都不敲一下,万一我正在换衣服怎么办?
他冷哼一声:我又不是没看过。
先别说这个了,你来找我干什么?嗯?
克洛克达尔没有回答,递给她一个外表精美的木盒,盒面上有烫金的花纹,一看就不同凡响。
她下意识地接过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湛蓝的宝石,比她的发色要更深邃,就像海的颜色。链子是银制的,这倒是少见。因为在阿拉巴斯坦人的观念中,银的保存时间不如金久,在保值方面也是同理。论光泽比不过耀眼的金子,论颜色的新鲜感又被多彩的宝石打败。只有用不起金的穷人才会用银饰,而奈菲鲁塔利王室宝库里的银储量只有金的四十分之一。
送你的。
我不要。倒不是觉得这个不值钱才拒绝,薇薇不想从他那得到任何礼物,再值钱的也不要。
戴上试试。他的口吻不容置疑。
薇薇别无他法,对着等身镜把项链戴上了。璀璨的宝石和白皙的胸口互相映衬,克洛克达尔打量了半晌,说:很适合你,收下吧。
她以为他还会有别的事情要说,但是他幽暗的眸子闪了几下,整个人化成砂砾飘走了。
他一走,她就把它摘下来,装到盒子里让侍女拿去收起来。真是个古怪的人,平白无故送她礼物干嘛,肯定没安好心。
薇薇把热裤和吊带穿在裙子里带回卧室,原本枯燥平淡的日子里突然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时间就显得格外难捱。
她趁侍女不注意,一会看一下时间:怎么才过去三分钟啊,她感觉至少应该过了二十分钟才对。
薇薇躺在床上担心自己不小心睡着,便靠在床板上,竖起耳朵倾听外面是否有动静。现在时间大约是十点,侍女们都去休息了,这个时间还在活动的只有特工了。
在黑暗中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特别清晰,像某种有规律的鼓点。她赤脚下床,踩着柔软的地毯,借着月光走近去看看钟,又回到床上,想着以后的事情。
担心中途有变,她一直等到十一点五十八分才匆匆脱掉睡裙换上出门的衣服。午夜到了,她看见门缝下面多了一道黑影。
她有些恐惧,但还是把门打开了。一个身高与她相仿的黑袍人站在门外,像神话中引渡亡魂的冥界使者。
那人手上还戴着手套,默不作声地牵着她的手往殿门走去。她在漆黑一片的走廊中跟着他,紧张不安地四下张望,当然什么也看不见。
殿门外按理来说会有守夜的侍卫,但是他们这时都消失了,殿门前空荡无人。薇薇稍微安心一些,更加信任牵引她的人了。
她跟着那人顺利地走小门出宫,小门外停着一辆骆驼车,车厢里亮着灯。她掀开帘子,看见里面已经有一个人靠在车厢最里坐着。
贝尔?你怎么会在这,你是被他们救出来了吗?薇薇又惊又喜,但是贝尔不说话,连头也不向她转过来。
贝尔?你怎么了?她很疑惑,再次出声去唤他。
贝尔比她记忆中要消瘦很多,脸颊凹进去,颧骨变得明显。看模样确实是贝尔不假,但他只有眼珠能转动,好像说不出话,只能用焦灼不安的眼神暗示着她什么。
太不对劲了,她正在思考是哪里不对劲时,车帘被掀开,又进来一个人。薇薇吓得魂飞魄散,因为进来的人正是克洛克达尔。
他大大咧咧往她对面的车座上一坐,她明白整件事情是个圈套,也只有他有这么大的权力能让守夜的侍卫离岗。
她想要逃出车厢,但她过于恐惧以至于身体僵住了。黑皮鞋狠狠踹在她身边的车座上,引得整辆车都在震。
克洛克达尔怨气很重,既然他牺牲了自己宝贵的睡眠时间,那今晚他一定要得到与它等偿或者更值得的事物。要他吃亏是不可能的,也不想想他是什么人。
陛下,他皮笑肉不笑地叫她,这么晚了想上哪去啊?
薇薇身体能动了,但克洛克达尔的腿横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把贝尔怎么了?
放心吧,只是给他注射了一点肌肉松弛剂。虽然身体动不了,但我们在边上做点什么,他可都是能听到看到的。你也和他一样,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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