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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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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下车,不坐这劳什子腌臜车,你同阿舒坐一道。”蒋氏摸着她的手皱眉,“冰似的凉。”

“嫂嫂,我这里有顶热乎的汤婆子和顶好吃的米团子,快快让严姐姐上来吧。”

温舒今日穿得喜庆,猩红的如意暗纹团绒披风暖意融融,卷了毛绒的兜帽盖在头上,肉嘟嘟的小脸下巴尖尖,笑着从车窗里探出个头。

严暮自自然是一万个应承,搓热手之后隔着车窗同她玩笑:“我看呀,需要米团子的可不是我,另有其人呀。”

“好嘛好嘛,是我想吃,姐姐快上来。”

赵玉站在阶上,远远看着她与温舒玩笑,她的眼睫上落了几分洁白的冰雪,眨眼笑间冰雪抖落。

风岩看见自家主子在发呆,顺着目光循去,恍然大悟。

他心下叹气,爷这是着魔了呀。

“爷,风雪大,今日还要骑马吗?”风岩上前小声问道。

他看着严暮自山上披着的男式青色披风,眸光深暗,挑起眉峰,扬声道:“哦,我这手啊,不碍事,小伤。”

风岩刚刚才看见他回来,并不知晓他的手上受了伤,是以不明就里低声道:“爷,什么伤?您的手受伤了?”

严暮自刚要上车,听见这边的动静,看了过来。

红衣郎君并没有避开她的视线,直喇喇对上她的,她这才想起刚才雪地上那一行触目惊心的血迹。

她停-下上车的动作,想了片刻,还是提裙小跑了过去。

他的身量极高,严暮自到了他身前,只能仰头看他。

“崔郎君,今日之事,多谢了。”

“小事。”赵玉面无表情。

“刚才过来我看见地上有血,崔郎君是伤到手了吗?”

赵玉藏在宽袍大袖下的手动了一下,暗自用长指往那早已止血的伤口上用力一按,顿时血流如注。

他没有马上答话,只是将袍袖翻起,露出伤痕可怖的手掌,垂眸看她。

作者有话说:

凌官:老婆你看我好可怜555

十场梦

严暮自倒吸一口凉气,难怪刚才落了一地的血,这伤口可比傅允文手上那点子擦破油皮的小伤严重多了,足有二指宽。

当时她道谢这位贵人也不声不响的,她心中没有攀附的心态,也不会在傅允文面前对其他的郎君过为热络。

没想到伤势这么可怖。

长长的血痕在他掌心蜿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虽然有些地方已经结痂,但是正中位置似乎伤得有些重,血肉泛出,血流汩汩。

“哎呀,这可怎么是好,快快请府医诊治才好。”蒋氏一脸担忧。

蒋氏早在一旁看着呢,本来只是想印证自己内心所想,一看太子殿下那只鲜血淋漓的右手,马上歇了八卦之心。

笑话,这位爷是什么身份,破了油皮都能有够让他们家掉脑袋的。

“哦,没什么大不了的,早晨兜马顺手救人的时候不小心被笼头戳进去,剌了个小口子。”赵玉嘴上应着蒋氏的话头,狭眸潋光,甚是难得地低下下颌,睨向站在自己身前披着男人披风的小娘子,“说起来,严娘子呢?不碍事吧?”

严暮自听他这么一提,倒是觉得碰伤的肩头隐隐作痛。

不过眼前这位贵人伤得这般重,她倒不好大肆宣扬自己身上这一点点不碍事的小伤,不过也不能完全不提。

她螓首微摇,仰头对上那双狭长的黑眸,眼尾瞬间红了,眸中泫然,状似十分担心他:“我不碍事,不过是受了些小伤。倒是累得崔郎君受伤,快些去让府医看看吧。”

之前看着这个小娘子哭哭啼啼对着旁人之时,心中不知多厌烦。

今日她对着的人是自己了,即使他知晓这是这小娘子惯会用的伎俩,赵玉心中却有种奇怪的熨帖感。

原来她在梦里总是闭着的眸子这么亮,点漆晶眸染上一点水光,让他不由得怔了一会神。

赵玉轻咳一声,不动声色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心里暗骂自己差点着了这个小娘子的道。

“不用麻烦,迟了雪大些进山不安全。”他扬起下颌,脸廓骨线刻立,目下无尘的双眸似飞星明灿,抬起步子向掀着帘子支着腮看热闹的温舒走去。

兄嫂父母都没有将赵玉的身份告诉温舒,温舒只当他是个上京来的极为好看的世家郎君。

她从小锦衣玉食,养成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见赵玉过来,便杏眼圆圆地看着他的脸,心中只叹这人长得好,也就只有严姐姐能跟他比一比了。

赵玉觑她一眼,她这才把圆圆的小脑袋收回去。

赵玉长身鹤立在车马旁边,反身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严暮自,俊眉挑起,红衣张扬,长直睫毛却乖顺地敛下星目中的期待。

“还等什么,你不是会包扎么?过来。”

本就不大的车厢之中满满当当坐着六人,温舒被挤到了犄角旮旯里去,因有两个外男在,她只能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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