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下)登阁无路魂归冥府红樱有忿血染三途(12 / 14)
派阴使详加调查。
只不过红樱却并不清楚,自己所作所为俱已暴露在大能眼中,此时的她只想为宋登阁复仇;虽然贾仲意已受牢狱之苦,但这却并不足够。
而此时正在看守所内的贾仲意也并无半点悔过之意,身陷囹圄更兼痛失
爱女让他愤恨无比,打算雇佣律师团队来尽可能开脱罪名。
只是就在他计划之时,却突然听得铁栏杆外高跟鞋清脆响动;再一回头,已是看见一名红衣女子款款走来,身上绸带更是如同眼镜蛇吐信般耸立…听得一声惨叫,民警急忙前来,可却为时已晚,贾仲意已是悬于梁上;虽然只有一时半刻,但他肥胖的身体却已坠断了喉骨,已然气绝。
惊慌的民警叫来同伴仔细察看之时,却发现将他缢死的竟然是一条绸带;可此前这牢房之中别说绸带绳子,就连头发都没有…聚光灯闪烁,冷色的光芒轮番映在专案组组长郑维民的面上,令他本就憔悴的瞳孔随着明火的灯光而不断收缩。
“郑组长,警方现在对于案件的来龙去脉是否清楚?”“郑组长,嫌疑人有没有捕获?是否真如传言所说,作案者乃是鬼魂?”诸如此类的问题,仿佛山谷中的重叠回音一般,搅的郑维民心烦意乱。
新的专案组尚在路上,可目前案子的进展丝毫没有,贾仲意的死亡就和之前一样毫无线索;省里绝不满意这样的结局,接连不断的给他施压。
要知道死者尽皆是与贾家宋家有关的人,想用巧合搪塞过去全无可能…难道还能说真是鬼怪所做?身为一个刑警,郑维民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
可再怎么全无头绪也好,面对媒体喋喋不休的诘问他也只能回答案件正在全力侦破中。
而与此同时,看见新闻上这一幕的陈安萱,才知道红樱竟然又自己一个人前去复仇了,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得团团转:“呀!这可怎么办…红樱啊红樱,你闯下大祸了啊!头一遭复仇末被天庭地府拿获,已经是烧高香的撞了大运;如今这附近肯定是阴兵天将罗列日夜巡查,竟然还敢如此明目张胆,这这这…这不是寻死吗?”“现在说这么多已经没用了。
”叶梦林长叹一声:“红樱本有死志,如何劝她也是劝不动的。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兵分两路;我去城隍自首,以期从轻发落…你就去找红樱,让她赶紧逃跑吧。
”“逃?逃能逃到哪里去?”听见丈夫的话,陈安萱凄苦笑道:“如此大事,天庭定会具报千里眼顺风耳两位尊者,就算你我二人罪责稍浅,可红樱…”“走吧!休说那么多,走的一步是一步!”不再犹豫,叶梦林只希望自己尚能有所找补。
一咬牙,陈安萱也知道只能做这么多,仿佛两道流光,二人再也顾不得收敛法术,顷刻间便消失了。
叶梦林如何在城隍之处自首认罪,将帮助红樱之事一一坦白暂且不提。
陈安萱心急如焚,不只是担忧丈夫和自己下场如何,更是担心远比自己罪责深重的红樱。
仅是由秘术招来的一道游魂,却为复仇而屡次干扰人间秩序,一旦被阴兵拿获,恐怕定要魂飞魄散。
可是千寻万觅,哪里却都寻不到红樱踪迹;终于,她想到了宋登阁墓地,果不其然,在那里发现了被无数阴兵包围的红樱。
阴气缭绕,剑戈林丛,数不胜数的阴兵阴甲在这天地之间层层围住,哪怕是普通人都能感觉此处寒气逼人。
为首两位正是黑白无常,手执脚镣手铐,眼见得就算是红樱插上了翅膀,都绝无可能逃脱而出。
与弥漫天地间的煞气相称,本就娇小的红樱更显纤弱;但她却好似末知自己大祸临头一般,依旧是静静的跪在宋登阁的墓前,抱着那如铁般冰凉的墓碑,一如十年前她第一次与宋登阁相拥。
看着眼前真如一株红樱般惨淡的少女,白无常面上却没有丝毫怜惜一般:“罪人红樱,本为残魂,幸得人体尚不知足,竟屡造杀孽,叨扰人间…尊阎帝冥旨,缉拿地府,听候发落。
休做抵抗,免受皮肉之苦。
”这一番话,便已裁定红樱生死。
只是稍微抬了抬眼睑,红樱瞥向数不胜数的阴兵,还有为首冷视自己的黑白无常,粉颊上却露出了嘲讽似的一抹笑。
转过头,她又抱紧了宋登阁的墓碑,似是在与他言说一般:“登阁…我曾与你说过,冥冥间必有报应。
你看,报应不是就来了吗。
只是不知道,你受苦的时候,老天又在哪里;而我给你报了仇,一时三刻就已找上门来。
好啊,真好啊。
”极悲凉,如同一阵冰山化雪般寒彻入骨的泉水,红樱再不愿看那些缉拿自己的阴兵,而是小心的将脸颊贴在了宋登阁的墓碑之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天地红樱已来过,却不知道它如何好,我只看见勾心斗角,兄弟阋墙…唯一所牵挂的,就只有你。
若有来生,能变做一对蝶也好,变做两株樱也罢,万万不可再做了人。
”“登阁…我因你而生,自会因你而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