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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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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还是争吵声,岑远抬眸看向天子。

天子今日一定是拿定了主意要做什么事,所以也有耐性,听这些跳梁小丑跳上窜下,也是想再好好看看这帮人。

今日殿中的场景,天子应当不陌生。

他虽然早前不在,但也能猜到这样的场景,天子应当都经历过。

只是那时候,天子还同涟卿一样,但一句话都不敢说,如今时过境迁,再次换了位置看这些人,这些事,全然不同,又全然想通……

跳梁小丑,但也是天子心中的刺。

天子能耐性听,那便是今日要动的人很多……

岑远收回目光。

……

卓妍担心得看向殿上的涟卿。

涟卿是有心上人的,即便她自己记不得了,但她已经在慢慢想起早前的事了,但今日,人人都在高谈阔论她的婚事,也人人都站在道德制高点,却没人问过她一句。

就好像说得是旁人,同她没关系。只要朝中定下来,她照做就是了。

卓妍攥紧指尖,“哥……”

卓逸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卓妍也不出声了,今日不是天子生辰宴吗?

而不仅卓逸,定远侯,信良君几人都未出声。殿中的争执尚在,终于,永昌侯开口,“今日是天子生辰宴,诸位大人是不是另择一日商议的好?”

话音刚落,殿中都安静下来。

看似好像是被永昌侯敲打醒,但其实心中都清楚,贼喊捉贼,却喊得大义凛然,这就是永昌侯。

等殿中都安静下来,永昌侯才缓缓起身,朝着殿上的天子拱手,“陛下,老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永昌侯说吧。”天子的声音温和。

永昌侯从位置上步入殿中,就在司徒平一侧,声音却要比司徒平响亮得多,“各位大人刚才说的,想必殿中都听到了,无非是皇嗣之事,和东宫临政之事,孰轻孰重。原本这些话放在天子生辰宴上说不妥,但各位辩论了这么久,也当有个结论了。”

岑远瞥目看向他。

永昌侯环顾四周,“东宫入京才多少时候?魏相和太傅教导东宫的时间也不长。虽然国子监论道上,国子监学生对东宫赞许。但论道是论道,朝事是朝事,又岂可同日而语?朝中无小事,这些年原本就一直依赖魏相,自天子染病,魏相主持朝政以来,年年如此。即便东宫明日要临政,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东宫需要时间,朝中也需要时间,即便东宫除了临政,旁的事情都放在脑后,也要过渡,所以,东宫临政是大事,但也不是转眼就能处置妥善的事,还需劳烦魏相用心,不是吗?”

永昌侯言罢,殿中也跟着开始议论。

确实,东宫即便再有天赋,也需要时间磨合,至少,是同朝臣磨合。

这种磨合原本就需要时间,欲速则不达。

永昌侯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永昌侯满意笑了笑,继续道,“这只是其一,其二老臣也要说一说。皇室血脉尊崇,东宫已经出自宗亲一次了,若再有第二次,恐怕民心会不稳,军心也不稳,朝中也人心惶惶,这于江山社稷,百姓安定,军中安稳都息息相关,也举足轻重。东宫大婚若是对民心,军心,朝中稳定都有帮助,又何必再争执此事?这已经于江山社稷大有裨益,老臣实在不明白,之前说东宫大婚不利于社稷稳定的人,是何居心?”

永昌侯说完,目光锐利看向陆长河。

那种压迫感,仿佛能与天子对峙,也是警告。

陆长河想开口,身侧的人攥了攥他衣袖。

他明白,永昌侯睚眦必报……

见陆长河不吱声了,永昌侯轻嗤,继续道,“陛下都未说什么,我等何必在此议论?陛下,老陈所言,陛下觉得呢?”

又是这种压迫感,却是冲着天子去的。

也明显倨傲。

就似,当年几大世家往天子身边放人时一样,不容置喙。

永昌侯府一惯如此盛气凌人,符合他的一惯作风,当初,若不是东君病逝,恐怕现在上君的位置还是永昌侯府的……

随着永昌侯府这声疑问,殿中气氛已经从东宫的婚事奔向另一处去了。

永昌侯,这是赤|裸|裸的‘提点’天子,不是提点朝臣……

殿中的氛围越渐微妙,不少早前还参与争论的人,眼下是不敢开口了,永昌侯连天子都会施压,旁人眼下开口无异于火烧浇油。

定远侯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全然没有要参与的意思。

岑远看在眼里。

从一开始,定远侯就没准备搭理包括永昌侯在内的一干人。

洛远安的脸色很有些难看,因为早前天子口中那句敬上君,也因为方才一直听到眼下。

上一次,他不在朝中,不知道朝中曾经发生的事,但今日的种种迹象,不能猜早前的事。

涟韵已经是这么多年的天子,大权在握,尚且如此,放在十余年前,她同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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