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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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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有些奇怪,她知晓他是特意的。

岑远继续,“这种行事,他连姜家的颜面都不介意,怎么会怕你介意?”

涟卿问道,“记得国子监论道吗?”

岑远点头。

涟卿应道,“国子监论道的时候,有人问起过我《临沂手记》,我说了不少关于宴书臣的论述。姜容很喜欢宴书臣,也推崇宴书臣,同我一路的时候,说起的都是宴书臣的事,还猜测《历山游记》是宴书臣所做。或许,这就是高山流水,知音难求,所以,他怕我介意此事,提前说一声。”

岑远笑道,“看来文人并不一定都是相轻,也有相惜的时候。姜家是百年世家,书香门第,姜容耳濡目染,所以有文人气节,只是这一代的姜家家主另有所图,所以才让姜容入京,看来,这次天子生辰宴上,当真会热闹。”

涟卿看他。

他如实道,“没有姜容,也会有旁人;姜容会光明磊落同你说起,旁人未必会。”

涟卿眸间微敛,心中还是紧张,“天子会答应吗?”

“你应该问,我会答应吗?”

涟卿抬眸看他,脸色微微红了。

“天子不是说了吗?生辰宴上,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管。”他平静。

“那如果……”涟卿还是担心。

“我不是还在吗?”他将手中的鱼食递给她,而后起身。

“去哪儿?”涟卿看他。

“管这事儿。”他轻笑。

“岑……”她话音未落,他俯身吻上她额头,“今晚不回来了,殿下早些休息。”

涟卿脸色红透,他回不回来……同她早些休息有什么关系?

只是岑远前脚刚走,陈淼后脚就来了。

殿下殿下,殿下喝水,殿下喝茶,殿下我给您扇风吧,殿下您吃点心吗?殿下还喂鱼吗,我知道一处的鱼还没喂饱?殿下好像天上要下雨了,殿下别动,有虫子,殿下殿下殿下……

涟卿好像从未觉得,短时间内,信息量有这么大过。

南郊马车,信良君撑手坐起,瞥了一眼身侧的人,不耐烦道,“你来做什么?”

夕阳西下,轻尘在落霞中轻舞,岑远上前,悠悠道,“骑马。”

信良君轻嗤,“原来太傅还会骑马?”

信良君目光瞥过他身后,一胖一瘦两个侍卫,早前他在鸣山前山的时候见过,那时候是四个,还有一高一矮,眼下只有这一胖一瘦,看来是觉得当下不如早前凶险。

信良君淡声,“有事就说,说完就走。”

岑远却在他身侧,掀起衣摆落座,徐徐有礼道,“不急,慢慢说。”

信良君看他,明显扫兴。

他也不介意,仍旧温和有礼,“给信良君带了几壶好酒。”

听到酒,有人是没早前那么不耐烦了,目光也不自觉朝他身后的两人看去。

原来拎的是酒。

提篮放下,小小的一壶壶装满了整个提篮,哦,是风雅之酒。

信良君轻哂。

岑远从提篮中拿起一壶,拔出瓶塞,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叹道,“南顺许府酒庄的酒,这壶叫醉生梦死,一年就产十几壶。”

其实不用他说,信良君自己就能闻得到酒香……

他就好这口。

“嗯?”岑远另外拿了一壶,递给他,酒壶不大,能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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