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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吴妈方满意的收了碗勺,出了卧房。
刚一出厢房,便见那一直候在厢房外的春桃,此刻正坐立难安的往里头探头探脑,几番咬牙似欲抬脚进去。吴妈见此便狠狠瞪她一眼,神色中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春桃浑身打了个哆嗦,瑟缩的朝边角挪了挪身子,似要远离那令人惊骇的侯府嬷嬷。
吴妈将那空的碗勺递过去“拿膳房里头去。”
春桃僵硬的接过,而后转身,几乎踉跄而逃。
皱眉看着那趔趄而去的身影,吴妈心下琢磨,顾家娘子这贴身丫头,若再留在府上,怕是不太妥当了
晚些时候,顾立轩不得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房。
吴妈安排他在临窗的小榻上就寝,顾立轩依言照做,自然不敢有丝毫异议。
而吴妈则拒绝入住顾母给她安排的厢房,却是令人给她搬了被褥在顾立轩他们卧房之外席地铺上,便要睡在此处。
顾母自然惊讶的要劝阻,吴妈却只轻描淡写的回应,这是侯府的规矩,单单这一句便噎得旁人说不得半句不来。
仅一门之隔,房内的动静便瞒不得房外,因而那顾立轩纵然有满腔质问亦不敢对沈晚吐半个字,只僵着身子一夜到天明。
沈晚强迫自己极力忽略窗边的那人,手攥被褥令自己入睡。也好在那人一夜未曾出声,否则她怕自己会抑制不住,发狂的冲他而去
如此过了三日。
三日之后,吴妈借由顾府给侯府回礼之由回侯府见了秦嬷嬷,事无巨细的将顾府上的事情一一秉来。
秦嬷嬷闻言也皱了眉,沉思半晌,方道“顾家的下人的确再留不得。可若冒然全换,必然惹人眼目,还需再行斟酌一番。”
吴妈道“嬷嬷考虑极是。依老奴所见,最好先行将顾府上的那刘妈还有那桃的给远远打发了。刘妈常年伺候顾母,对其一言一行自然了然于心,长此以往难免让她看出什么端倪来;而那春桃是顾家娘子的贴身丫头,情分非常,若老奴这厢还要拦着不让她靠近她家主子,只怕旁人会多有猜测,也是不美。”
秦嬷嬷沉吟“确是不妥。”继而又道“你先回去,此间事便交由我来办。”
大概又过了两日。
这日刘妈家里来信,说她的独子山上时出了意外,令她向主人家请辞一段时日,迅速归家。
在吴妈的暗示下,顾母只得拿出刘妈的卖身契,借此时机放她自由身。
刘妈给顾母磕了三个头,而后含泪而去。
此事沈晚先前并没在意,直到五日之后,一所谓南阳的富商前来府上求娶春桃,这方引起了她的警惕。
“千里迢迢的,他自南阳至汴京来寻妻南阳莫不是没甚好女儿家,非得他一家财万贯的富户,要如此大费周章的行事”沈晚冷笑,压根不信。
短短不过十日功夫,在府上已待了十数年的刘妈家中突逢变故,不得不请辞远去归家,继而又有富商远道而来,特意求娶府上丫鬟。若此二者没甚关联,她自是不信。
顾母眼神未看她,却是撇过脸看向门外“商人重利,看重的自然是顾家如今的身份。那富商虽年岁略大些,可人瞧着儒雅也温厚,一眼见了春桃便瞧上了,此番也是明媒正娶。虽是继室,可依春桃这身份,也是高嫁了,想她一卖身丫头,能嫁与家境殷实人家做继室,已然是天大的福分了。”
沈晚沉默不语。
顾母也沉默了好一会,方似有深意的轻叹“若福分都接不住的话,便只怕要接祸事了。”
沈晚身侧的手慢慢蜷缩起来。
好半会,她方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让春桃来,待我问过她可否愿意。”
春桃是低着头进来的。
沈晚一见她此刻模样,便知此事她已然知情。
“春桃。”沈晚开口,却未直接问她愿不愿,只问“那人你可见过”
春桃的声音略低,却从善如流的答道“娘子,那人我是见过的。前两日出去买菜时,碰见过一回,瞧着是个面善的。”
沈晚看向她“你觉得他好”
春桃咬了咬唇,而后咧唇笑了下又迅速收回“比之我爹,却是好上许多。”
沈晚却未有半分笑意,这一刹那竟是陡然一股酸涩直冲眼底。春桃那爹那是个狂嫖滥赌的烂人,但凡个男人与之相比,只怕都好上十倍不止。
春桃低眉垂眼,却于此刻恰见面前主子不住轻颤的手,不由怔了,印象中,几乎难见娘子这般情绪难抑的时候。
她突然就想哭。却是用力眨了回去,待抬头时,已然一副轻快的模样“娘子,说句不害臊的话,奴婢年纪也大了,是时候谋划终身了。依奴婢的家世,也就堪堪配个小厮,如今得此机缘能嫁与殷实人家为妻,真是天降姻缘,奴婢当真是欢喜呢。”
春桃笑道“所以娘子,奴婢是愿意的,真的愿意。”
侯爷,我愿意
此情此景,那时那景,何等相似。
却原来,她们均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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