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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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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煐在案下握住他的手,回道:【来了,我让她在官伎与流放中二选一,据说是选了陪儿子一同流放。】

白殊敛下目光:【她对她儿子倒真是一片慈母心。】

谢煐在他手心稍稍一按:【你说的那种慢性毒药,我已命人寻到。】

白殊抬眼看过去,谢煐对他稍点下头。

两人这边暗暗交谈过几句,那边众宰相亦无异议,这事就过去了。

事情一件件议完,最后尚书左仆射问道:“登基大典临近,不知陛下可想好了年号?”

谢煐取了笔,不假思索地写下两字。众人一看——

殊煐。

左仆射直接傻了眼:“这……”

旁人的脸色也变得怪异,就连卫国公和怀伤都难掩惊讶。

谢煐淡淡地道:“朕与摄政王应谶语护佑大煜,那依谶语而取此年号,朕以为很合适。”

然而所有人眼中都明晃晃地写着——您分明在假公济私!

不过卫国公很快便嘿嘿笑起来:“臣无异议,这年号有意思得紧。”

怀伤抚着须道:“臣亦无异议。”

中书令头疼地道:“圣上,年号使用的范围极广,其中含有您的名讳,这日后要如何避?”

谢煐:“下一特旨,使用年号之时无须避讳。”

众人一时无言以对。

最后御史大夫咬咬牙,对白殊道:“摄政王,您看呢?”

白殊早已在问谢煐:【怎么想到取这样的年号?】

谢煐依旧握着他的手,目光没看过来,眉头却是微微蹙起:【你是不知道,那些史家为尊者讳,到时春秋笔法一用,说不定连我们成过婚的事都能含糊过去。但用了这年号,便是千年万年后提起,你我之名亦能并举。】

白殊听得抬手掩唇,忍不住就笑起来:【那这样的话,我得改一改,不然逆cp了。】

在脑子里说完话,他便从谢煐掌中抽出手,一边提笔写字一边道:“我觉得,将陛下的名讳放前头,更好听些。”

宰相们看着白殊新写下的“煐殊”二字,又是一阵无言。

趴在两人脚边的小黑甩下尾巴:【如果天子嫁给你的事能被流传下去,再和这个年号一对比,后世的cp之争绝对非常激烈。】

谢煐此时已经看完“逆cp”的解释,脸色颇有点微妙:【后世的人……连这个也要争上一争?】

白殊悄悄瞥他一眼,眸中含笑:【你不懂……好吧,我也不懂。管他的呢,就当留下点线索,其他的,随缘吧。】

既然白殊喜欢这样,谢煐当然不会反对。

他扫一眼众人:“众卿可还有意见?”

几位宰相互相对视几眼,无奈叹气。

摄政王已经把天子名讳摆到前头,他们还能有什么意见?早晨那么多人都去摄政王府前跪了,天子的意思实是再明白不过——但凡和摄政王沾边的,不会退让半步。

于是,明年之后的年号就此定下。

翌日,白泊等一干谋反人犯被押赴刑场,众目睽睽下行刑。

砍皇子的脑袋,这在大煜还是头一回,但谢玙和谢珅的累累罪行念出来,却是听得百姓们恨不得砍他们十次脑袋。

两人被塞着嘴,在挣扎中被砍倒。而他们还只是开始,伪帝的一干皇子皇孙都还等着被审判。

安阳城的百姓们却是感受到了新的气息,受过迫害的苦主看着两人断头,当日就到内城门前去磕头。

相比于这两人,白泊倒是安安静静,和他侍奉的“殿下”一同认命受刑。

白殊在离刑场不远的一家酒楼二楼包间里看着,抬手轻轻按在心口——今日终是帮原身报了仇。

还有一个……

白殊转身回身,和谢煐一同坐在案几后。

没过片刻,包间门被敲响,接着被推开,一对中年夫妻领进来一个女人和一个少年,正是白泊的继室赵夫人,及其亲子白广。

被关押半个多月,赵夫人已是满面沧桑,两鬓都染了白,丝毫看不出先前的贵气模样。

白广今年十四,卡着成丁的年纪没有被处死,马上便要启程前往流放地。不过才出事半月,他如今便已瘦了许多,整个人很呆滞,目光都直愣愣的,想来是不愿接受眼前的事实。

赵夫人搂着儿子,目光先是定在白殊脸上,眼里有恨有怨又有祈求,但最终,她也只是带着反应迟钝的儿子跪下去。

白殊抚着黑猫,轻轻说出一个名称——是她给原身喂了十年的慢性毒药。

赵夫人猛地抬头,就见谢煐取出一个瓷瓶,还拔开瓶塞倒了点在案上,顿时满脸惊骇。

“圣上、摄政王……事情都是妾做下的,有什么请冲妾来,妾的儿子是无辜的!”

白殊瞥一眼享受了十四年荣华富贵的“无辜”白广,倒也没说什么,毕竟他余生都得在流放地劳作。

谢煐将瓷瓶塞好,手一扬,扔到站在旁边的中年妇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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