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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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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狠心拒绝了请求的大狗狗。

白殊只觉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扎了下,不疼,却是酸酸的。

谢煐不说话,就定定地看着白殊。

白殊没能撑过多久,那双眼睛让他越来越硬不起心肠。

回头想想,谢煐再怎么样也是金尊玉贵的太子,人挣扎纠结之后都答应了,自己却又拒绝,的确是不太厚道。反正都是男人,也不是不能接受,真要说起来,吃亏的该是谢煐。

白殊片刻之内便说服了自己,牵动起唇角:“好吧,那就……有劳殿下。”

只一瞬间,他便看到眼前那双黑眸中像是闪过一道亮光,消沉之色一扫而空。

白殊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心里头最后那点芥蒂也随之消失。

算了算了,谁让人是自己先招惹的,当真是六月债还得快。

既然想通,白殊也就放开了,想了想又说:“贴身衣物没有换的,殿下隔条帕子吧,别脏了手。”

谢煐还看着他,一边伸手到袖袋里掏了掏,扯出条上好的丝绸手帕,随后目光落到趴在床头的黑猫身上。

白殊跟着看过去,笑道:“小黑,你先出去玩会儿。”

小黑尾巴一甩,轻巧地跳到地上,身姿优雅地走出耳房。

白殊本以为谢煐这种没伺候过人,估计也不会给自己什么好体验。不过左右都是忍,忍一刻和忍两三个小时比,那咬牙忍一刻也就过去了。

不料,就在白殊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之时,谢煐却是微俯下身,将他抱起来揽在怀中,让他的头靠着自己肩颈。

谢煐微微侧低头,目光停在白殊脸上。

“若是难受,便告诉我。”

低哑的声音入耳,白殊感觉自己心跳又快了些,呼出的气息也似乎更加火热。

下一刻,他双眉一蹙,眼睛眯起,牙齿咬上下唇内侧。

这和以前强忍伤痛完全不一样,此刻他全身触感都敏锐无比,哪怕再轻软的动作,感受都仿佛被放大了数倍。

最终,白殊还是没忍住,在细碎的气息间与谢煐耳语,一句一句地教导。

谢煐看着白殊逐渐迷离的神色,烫得灼人的气息一下一下扑进耳中,额上也慢慢浸出汗。他不得不紧咬牙关,深深吸气,才能控制住有条不紊。

到得后来,白殊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或许也没有在说。房中的景色全都变得朦胧,耳里全是自己的气息声。

他唯一记得的,只有谢煐那双始终专注凝视自己的黑眸。

待白殊的气息变得平稳,神色也恢复了以往的安然,谢煐才将他放回床上,拿着手帕转身去水桶中洗了手。又将另一桶水兑温,换了原先那条帕子打湿,回来床边给白殊擦了脸和手,再帮他打理干净,给他盖好薄被。

谢煐这番动作做得有序且快速。见白殊睡得熟,他也心中安定,转身急步走出房去。

只是,他刚转身,床上的白殊便睁开眼,笑着看他离开。

刚才白殊一直紧靠着谢煐,又有什么不知道的,装睡就是怕他不自在。

没多久,小黑悄无声息地进来,再次跳到床头趴下。

它问:“太子怎么自己跑院子里吹风去了?”

白殊身心愉悦,关心了一句:“外头还下雨吗?”

小黑:“没下了,不过风还有点凉,毕竟是山上。”

白殊笑容更深:“那没事,年轻人血气方刚,是得吹吹风才好凉下来。”

软筋散的药力还在,倦意涌上来,白殊闭上眼,很快便沉沉睡去。

等白殊再次睡醒,已经是天光微亮。

谢煐衣着齐整地垂眼坐在床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几乎是立刻发现白殊睁开眼,伸手过来扶。

“如何?”

白殊顺着他的力道起身:“没什么事了,就是还有些倦。”

谢煐转身拿过白殊的外袍,帮着他穿上,一边道:“我让东宫卫去要了顶轿子,一会儿你坐轿下山。”

这次白殊没再推。他现在的确虚弱,强撑着自己走只会拖累一整队人。

谢煐又递过一条湿手帕给白殊。

帕子是新的,白殊却侧头看看那只桶。

谢煐:“……水换过了。”

白殊轻笑一声,接过来自己擦了脸。

待两人出到正房,贺兰和给白殊端来一碗肉粥:“是我煮的。”

白殊谢过,接到手中吃了大半碗。

众人原本就已经做好出发准备,只等着白殊起来。此时他一吃好,立刻便能出发。

谢煐扶着白殊出门,在院中坐进轿里,两名东宫卫过来准备抬轿。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呼啦啦涌过一群人。打头的是皇后身边的心腹女官,她带着五六个健妇,有人手中还拿着大板子。旁边还有负责此次行宫护卫的禁军将军,以及一群禁军,直把小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谢煐目光森冷地扫过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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