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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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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禧帝笑道:“三郎有心了。”

皇后正要说话,却有小宦官快步走过来,在旁边低声禀道:“陛下,平王求见。”

白殊今日进宫没理由带猫,此时听到这句,只好拿出自己最大的演技,低垂着头紧咬下唇,试图装出害怕的模样。

嘉禧帝扫他一眼,又见旁边皇后放下一直拿在手中的小瓶,便道:“朕与皇后正和楚溪侯说话呢,没点眼力劲。去让平王候着。”

皇后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只对白殊温声道:“适才楚溪侯说,你舅家是要进京开铺子。今日你献上来让我用上头一份,已经是你有心,我哪能一直占你便宜。日后用完了,我自让内侍去买便是。”

白殊推辞几句,皇后却坚持,他就顺势作罢。毕竟现在嘉禧帝在拉拢他,皇后这般作派也正常。

两方又说过些闲话,嘉禧帝再次向白殊强调,若是太子有何不妥自己会给他撑腰,这才放白殊离去。

白殊出了宫,掀帘子要上车,却发现谢煐坐在车内,正一手拿着竹简,一手缓缓抚着黑猫背毛。

怔愣一瞬,白殊才坐进车中,习惯性地将黑猫抱到怀里。

“殿下等很久了?”

“没有多久。”

谢煐放下竹简,轻轻敲下车壁,车子便缓缓动起来。

小黑在白殊怀里甩着尾巴:“他等了四十二分钟。”

谢煐的声音紧跟着小黑响起:“如何?”

白殊靠到软枕上,端起小案上备的水喝了一口:“一切顺利。皇后也在,香水就直接推销给她了。”

他将刚才的情形大致说过一遍。

谢煐静静听完,回道:“你既把东西直接交给皇后,日后若是遇到皇贵妃,不可一视同仁。皇后对其他妃子都不太在意,独独和皇贵妃势同水火。”

白殊点下头:“我知道,毕竟平王会威胁到宁王。对了,刚才平王去面圣,不过天子暂时没召,让他在外面候着。”

谢煐手指在小案上轻点:“估计是为了赈灾的事。”

“赈灾?”

谢煐将先前政事堂里议的事详说一遍,又道:“青州是平王在齐地势力的核心之处,若给别系的人踩进去,说不定会借着赈灾搞出事来。何况,这个时候黄河春汛已过,夏汛未至,虽说前段时间下面报过连日大雨,但会闹起水患还是不太寻常。”

白殊却是叹道:“要是你能去赈灾就好了。不说查出什么,光是赈好灾,都能赢得民间赞誉。”

“除非出现旁人都怕沾上的大事,否则天子不会让我出京。”谢煐倒是很淡然,“而且,先前孟夏腹痛症的病因与治疗方子传开,我们已赚到一波名声。目前报上来的孩童死亡人数大大降低,几乎是往年的零头,想来以后应该很少再有孩子因此而死。”

这个消息让白殊很是欣慰,却也有些奇怪:“可我刚才看天子言行,似乎对我没有芥蒂。他难道还没听说?”

谢煐露出个嘲讽笑容:“天子不关注民生,自然很少过问民间之事。这种会让他不高兴的消息,白泊想必不会专程告知他。”

白殊却是笑得顺心:“那就最好,我们继续走下层路线。”

马车驶进上景宫前院,两人下车之时,冯万川上来禀报:“葛西尔首领派人来送贺仪,今早到的驿馆,送了信过来。说是本该在大婚前到,可过黄河时碰上涨水,耽搁了几日,便来晚了。殿下可要将人传来?”

太子大婚的消息会上邸报,先前各地方也有来送贺仪的,虽然来的不多。

“让人下晌过来。”说完,谢煐转向白殊,“既是送贺仪,下晌你也来看看,有能用上的便拿去。”

白殊应下,又问:“葛西尔是……”

“以前西弗然部的首领。”谢煐解释道,“内附后整个部落东迁到武州。两年前我和他联手对付史更汉与东弗然,有些交情。他也是无诏不能离开居住地,得到十一月千秋节才能进京,然后会一直待到过完正旦再回去。到时我介绍给你。”

白殊点个头,便和谢煐分开,走回自己院子。

一边慢慢走着,他一边在脑中问小黑:“武州是哪里?”

小黑调出一张图——先前刘继思悄悄给白殊看过大煜的大致地形图,小黑从数据库中对比出了最相似的一张。

“北边偏东一些,大概这块。”小黑在图上标出个圈,“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相接之处,既有草原可以放牧,也土地肥沃、降水丰沛,可以耕种。”

“看来西弗然过得还不错。”白殊目光瞥到黄河,“青州呢?”

小黑再标个圈:“黄河下游这块,算是水患高发地。”

白殊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圈。

作者有话要说:

后宫

皇后回到寝殿, 还未进门就听见里头传出笑声,等踏到门中,果见二皇子宁王正和几个宫人说说笑笑地打叶子牌。

听得皇后进门的动静, 几人连忙站起身,宁王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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