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 / 3)
平王捂着肚子靠在宦官怀里,疼痛得只能发出抽气声,整张脸皱起一团,豆大的汗珠接连不断地从额上淌下。
谢煐弯下身,扯着平王的幞头脚让他抬头,阴恻恻地道:“记住了,别碰我的东西。就算是我不想要的,只要给了我,你就别想碰一下。”
白殊目光微微闪烁,背在身后的手把金属片又扣回腰带上,再垂眼看向平王。
平王此时全身的感觉大概都集中在肚子上,被谢煐逼着抬头,双眼都眯着,嘴唇一直在哆嗦,除了哼哼,根本说不出话。还是旁边扶着他的宦官一迭声地在向太子告罪。
谢煐松开平王直起身,向旁边一伸手,身后的冯万川立刻递上手帕。他仔细擦过双手,又嫌脏似地扔在地上,径自转身走了。
冯万川保持着笑容向白殊招呼:“楚溪侯,请随太子殿下归席。”
白殊一声不响地绕过地上的平王,垂头跟上谢煐。
小黑耳朵又转了转:“打得还挺狠,我估计他至少要躺三天,还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
白殊倒是想起以前听知雨说的一件事:“上次他俩在安阳城大街上打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小黑抬尾巴晃晃:“就这大皇子的德行,肯定是自己找揍。”
三人安静地走出一段路,白殊看四下无人,想着太子好歹是特意来救自己的,便试着调动气氛。
“方才在遇到平王之前,我还碰到一个穿高级女官衣服的女人,蒙着面纱。”
跟在后方的冯万川有些吃惊地抬起目光,前头的谢煐则是向后微侧下脸,虽然没有看过来,却也示意了自己在听。
白殊抚着黑猫的毛,缓缓说:“我的猫对她身上的味道有点反应,和先前在宴会上对宁王的反应一样。”
他这话几乎是明示了,冯万川禁不出低呼“哎呀”。
谢煐没有回话,继续缓步向前走。
就在白殊以为他会一直沉默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前方传来沉稳的低声。
“回头让十二郎在东宫库房里给你挑根硬质的金簪,以后戴在冠里,可以防身。”
白殊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谢煐没有回头,继续道:“平王的账先记着,日后我会替你加倍讨回来。”
白殊听得轻笑:“殿下放心,这点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
谢煐“嗯”一声,没再多说。
作者有话要说:
入夏
宫宴顺顺利利地结束,只除了平王缺席后半程。
嘉禧帝回到寝殿便屏退宫人,问孙宦官:“大郎是怎么回事?”
孙宦官一边服侍他换衣裳,一边低声回:“给抬皇贵妃那了。太医去看过,说是被打得牵动旧伤,幸好没再出血,但也得躺个日。”
嘉禧帝面色有些不愉:“他又怎么招惹太子了?”
今日这满皇宫的人里,也就太子敢对平王下那么重的手。
孙宦官老实回禀:“老奴让人去细问过,楚溪侯、平王和太子先后离席更衣,去的园中西南边那处不怎么用的偏殿。”
知子莫若父,嘉禧帝一听便猜到是怎么回事,冷冷一哼:“大郎那点毛病就是改不掉。皇贵妃的禁足令刚解,他还不知谨言慎行。”
孙宦官劝慰一句:“这也是平王知道陛下疼他。”
嘉禧帝让他扶着在榻上半躺下,吩咐:“一会儿你亲自去一趟皇贵妃殿中,让她好好管管大郎。至少在太子成婚前,别再惹出事来。”
想了想,又问:“上回他是因着什么被太子打吐血的?”
孙宦官给嘉禧帝扯过被子盖腿,一边回:“那次是平王在酒楼吃醉了酒,与旁人浑说先帝只有先皇后一人,还成婚多年才一个儿子,不是爱男色就是不行。结果太子正好路过,给听了去,便把平王一路揪到子午大街上……”
说是打架,其实就是太子按着平王狠揍。
太子那身手是他亲舅舅训出来的,和薛明芳两人从小就打得一众勋贵子弟毫无还手之力。偏偏他们每次都还占着理,罚都罚不了。
嘉禧帝听得沉默片刻,才叹道:“果然是浑话。”
孙宦官没多言声,唤了宫人进来伺候,便退出殿去传话。
上巳节宫宴后,白殊继续宅回应玄观的客院。当然,他也没闲着,一直在折腾医用酒精。
不像做香水和提纯酒那种相对粗糙的设备,贺兰和特地给白殊烧制了好几套白瓷的精细蒸馏装置。光是这些装置,就耗费了不少时间才弄出来。
白殊在小院里制作蒸馏水和纯酒精,再兑成医用酒精封装,效率很低。主要是他现在只能依靠小黑的检测功能来测试各种数据,得摸索出一整套可以稳定产出的流程之后,才能放手交给下面去量产。
不过,随着气温不断升高,白殊也乐意时不时去逛个街,感受一下这个时代最繁华的城市气息。
而在他连着好几天去不同的酒楼吃晚饭之后,谢煐将他曾经大力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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