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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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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在宴会看胡姬身上戴的铃铛足链,我就想到你。”

“你戴上一定好看。”

贺兰敏握住她的脚腕,给元绿姝戴上他精心准备银铃足链,尾指拨弄一下链子上缀的两个小铃铛。

铃铛发出轻微的悦耳声音。

“叮铃。”

他心满意足,语调不经意间轻快了点:“明日我会请一个精通舞曲的教坊胡姬,你可以跟着她学点舞蹈。”

“嗯。”

元绿姝思量片刻,微张唇,违心道:“戴着很舒服。”

贺兰敏牵起笑,凝视她的脚踝,细细摸着。

不消一会,他的呼吸紊乱一瞬,手背青筋浮动,五指竟是颤栗,变得贪婪。

唇燥牙痒。

贺兰敏勉强抑住冒头的欲念遐思,嗓音很轻:“真适合你,雉奴。”

元绿姝没应,只因她觉着从戴上这脚链的那一刻起,就真正成为贺兰敏的所有物了。

滚烫、灼人、沉重、硌得慌。

直到元绿姝的脚腕被摸得发红,解了一时之渴,贺兰敏才站起来。

饶是心乱,贺兰敏依旧可以漫不经心说出威胁的话:“这是给你最后一次警告。”

“你放心,我对你一直都很宽容,爱屋及乌,我还不至于拿他撒气。”贺兰敏终于道。

“我会派人治好他,让他回去。”

恍若惊弓之鸟的元绿姝这才放松肩膀,散开揪成一团的心。

最后那点对沈子言的情愫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了,代价是永远不许摘下来这个足链。”

元绿姝艰难地说:“好。”

蓦地,贺兰敏想到什么,准确找到元绿姝洇红的水眸,低头怜爱似的亲了亲。

“以后,别再为他哭了。”贺兰敏温柔道。

言下之意,只能为他哭。

“不然,我会吃醋的,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贺兰敏笑道。

这是贺兰敏头一回明确表示自己对元绿姝的占有欲。

可明明是夫妻之间甜蜜的情话,元绿姝听着确是心惊肉跳,恶寒不止。

“脚软了吧,我抱你回去。”

贺兰敏说着,低头端量自己的手,不知在回味什么,自言自语:“反应倒是实诚。”

冷不防间,他抬眸,口出浪语:“快活吗?”

元绿姝浑身一震,绷背侧首。

“嗯?”贺兰敏有意打趣,等不到元绿姝回应。

贺兰敏也不恼,意味不明睇眄她一眼,复抱起元绿姝。

元绿姝不知道,在她被抱着离开时,沈子言偏过了头。

苟延残喘的小文官目眦欲裂。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已是深夜,贺兰敏横抱着元绿姝回院。

贺兰敏到底还是嫌弃元绿姝衣裳沾到牢里血污气,干脆撕了衣,用自己的外袍裹住她。

残月当头,夜风凉爽,吹逐掠影。

风吹皱了盖住元绿姝脚的衣料,露出一只腻白如玉的脚腕。

脚踝上有一条细细的红绳链子,玛瑙平安扣上镶一朵玲珑小巧的芙蓉石质地的芙蕖,下衔两只银色镂空的小铃铛,坠在她凸起的踝骨上。

珠摇玉动,将落不落。

回房后,贺兰敏顾念明日元绿姝要学舞,是以没动她,只身泡了个冷水澡。

今夜注定不平凡。

贺兰敏当着沈子言的面破了她所有体面,回想适才发生的事,她深感屈辱、憋闷、委屈、难受、憎恨、不安。

也粉碎了元绿姝最后的天真、懦弱、逃避、羞耻以及畏惧。

诸般情绪占据她的脑海,令她彻夜难眠。

造成这一切不是因为她,是因为贺兰敏。

她心里反反复复告诫自己。

她没错,错的是贺兰敏。

懦弱的结果就是一无所有地被套上脚链,慢慢被驯化,沦为讨好主人的鸟雀。

既然逃无可逃,那就要反抗,要报仇,要偿还回去。

迟早有一天,她定要叫贺兰敏尝尝她所受之折辱。

千刀万剐,不足为惜。

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说:

如贺兰敏所言,次日院子便来了一位貌美胡姬。

初见元绿姝,胡姬只觉炫目。

“娘子安好,奴唤柳姬。”她屈膝行礼。

柳姬精通胡旋舞和绿腰舞,其他舞种亦有所涉猎。

元绿姝点头。

柳姬堪堪回神,便与元绿姝齐到练舞的小厅,先确定元绿姝身体柔韧度。

她发现元绿姝似乎有些基础,如此倒是方便不少,无须从头教。

元绿姝学舞,偶尔时感觉有人在窥伺她,偏偏她又找不到人,只能作罢。

另厢,贺兰敏近日比较忙碌,白日基本没怎么打过照面,夜里则少不了折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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