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 / 3)
她的眼睛放着精光,试图要挖出让田甜不高兴的事来,这样她就高兴了。
脑海里还疯狂回忆着前世,这段时间田家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来着?想来想去,还真让她回想起了一点苗头。
田甜翻了个白眼,她都苦着脸了,肯定是不太好的事噻!
她们关系又不好,为什么要把不好的事情讲出来让人乐呵?她又不是吃饱了撑得慌!
扯了扯嘴角,一脸假笑,道:“那你可就看错了,我什么时候苦着脸了?我高兴着呢。呵呵……”
不多不少,刚好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
陈素:我又不瞎!
她眼睛闪了闪,试探着道:“你是不是在担心你堂姐那事啊?”
田甜一怔,心跳的速度一下就加快了些。
她发现了,陈素消息的灵通简直超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明明许多是她不该知晓的,偏偏她就是知晓了。
田父田母可不是什么大嘴巴的人,田娥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老田家那边按道理说也不会往外传。
她装作听不懂:“什么堂姐?担心什么事?”
陈素顾忌着脸上的伤,眉头虽没皱,眼睛却有些疑惑,未必是她记错了?
不对啊,她明明记得前世就在高考考完又录取完后,在知道她一点用都没有,连大专都考不上时,陈母骂她骂得狗血淋头,在信中还写着:楼上田家那闺女,考前还一直照顾瘫在床上的田父,这样了都还能争气地考上大学,你看看人家,又看看你,一点本事都没有,还找借口说累说没时间,其实根本就是又懒又笨!
直到后面她考回城了,心里还不服,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是田甜的一个当知青的堂姐嫁人后,夫家把她关在屋里不让参加高考,田父去乡下帮侄女找场子,结果那一家人也不是好惹的,一家几十口人,根本不怯田父他们几个人,争吵一番无果,混乱之下,田父被人敲了闷棍,腰椎被打断,直接瘫痪。
反正在几年后她回城时,人依旧是躺着床上的,吃喝拉撒都要让人伺候。
田甜在前世考上了本市的一所师范学校,听邻居说,她还经常性往娘家跑,在娘家住的时间都比在婆家多。
然而现在在想这一些,陈素只觉得田甜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投机取巧选了师范专业,高考刚恢复那几年,师范学校扩招了许多学生,相对而言,也是更容易考上的。
心里还想,田甜温和的外表肯定都是装的,否则她爸都那么惨了,她怎么还会有心思看书学习又考得上大学呢?
她才是真的冷心冷肺的人。
而她陈素,只不过是在前世看清了陈家的真面目,不屑伪装,也不想浪费时间跟他们谈感情。
只能说,田甜太虚伪了。
猜测
陈素原以为田家那事还没发生, 可想了想,又觉得田甜的反应好像不太对劲。
要换平时,田甜会安安分分停在这里听她继续说吗?
哪怕她是站在前面挡住了路, 可旁边的路那么宽,她要真想走,可以扭头就走。
此时她的眼神却一直落到她的身上,似乎还在等着她接着说下去?
难道是因为涉及到了田父, 她才难得地这么耐心?
活了两世这事太玄乎了,就是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
陈素握紧拳头,直接就道:“我听有人说你爸要下乡,好像是因为你哪个堂姐出事了……”
要是这事还没发生,那也快了。
大不了她来个抵死不认, 她可以说她是听岔了。
就算最后漏洞百出,也由不得别人不信, 因为没有人能猜得出她的经历,就连她自己偶尔都有些恍恍惚惚,不敢相信。
好在令她松一口气的是,田甜点了点头,一脸淡定问她:“你听谁说的?我也是才知道这事。”
陈素努力绷住脸, 刚才这人果然在装傻,她也有样学样地道:“不知道是谁,有些面熟。”
“哦。”田甜慢悠悠点头, 也不知信没信。
陈素最恨她这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了, 每次看到都迫不及待想撕碎她的面罩。
说话有些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我看你还是让你爸多加小心才是, 听说那种穷乡僻壤地方的人都特凶悍不讲理, 当心吃大亏哦。”
她倒不是专门好心提醒, 只是带着些微上帝视角恩赐戏耍的心态,里面还藏着一缕不怀好意。
想着几天后,当田甜看到她那瘫痪的老爹,再回想起她今天说的这番话,是不是会特别悔恨?特别痛苦?
田甜并没有错过她眼中快速划过的恶劣意味,不禁想起从一开始她就被自己暗中标有的恶意标签,眉头微不可见地拧了一下。
面色如常地回道:“原话送给你,还轮不到你管我家的事。”
“我看你还是少说些话好,也不嫌脸疼。”
关键说的话不中听,她不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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