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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力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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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才要客客气气请你。对方转着酒瓶又看看,不说话,算是答应了。

另一瓶由萧鹤亲自砸在柳一明头上,玻璃渣四处飞溅。燕子在旁边看着,皱紧眉,欲言又止良久,他转头看见了,就笑:你说这酒不行的。扬手把半截瓶子抛进海里。

接着杀人灭口,尸体也抛进海里。燕子往海面上盯了一会儿,转头说行了,他低着头,没听见,燕子又说一遍,他才应了一声,把手机收回去,说走吧。

直到他绕道送了燕子去鹤冲天,甚至刻意进门处理了几件不太重要的杂事,再回家的时候,也依然没有接到阿愿的电话。萧鹤有些犹豫,怕她还在睡,回去吵醒她,甚或是,看她催他出门时的样子,仿佛并不愿意总面对一个alpha。

但他没能给自己找出又一个拖延的理由,何况天色确实已晚了,他还是带了晚饭回去,家里没开灯,他看向客厅,阿愿抱膝坐在沙发上,将之前盖着的他的外套随意披在身上。黯淡的光线里,裸露出来的皮肤很白,她眼睛也很亮,看向他,不像是刚醒。

他被看得心里惴惴,提起塑料袋:我买了粥。你好点吗?吃点清淡的。阿愿没说别的,只是嗯一声。他开了灯过来,碗和勺摆在她面前。她确实饿了,毕竟之前消耗了太多体力,端碗便吃,外套从肩膀滑下去,她也没管,不知是懒得还是刻意,就这么裸着。

萧鹤自己也还没吃,拆开塑料盒盖时看了她一眼,灯光下她皮肤显得更白了,他一眼看见胳膊和肩背上的红印和旧伤疤,不知道是被哪个晃了一下眼,收回了视线,也不知道该不该劝她穿件衣服,只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地喝粥。

萧鹤吃完了,她还没有,塑料小勺挑一点橄榄菜,很精细地往白粥上配。他想了想,这消息大概是可以下饭的,便说出来:柳一明死了。阿愿一根睫毛都没抖,淡淡地答句知道了。他接着说:还有什么人,明天我再话说一半,听见她低低地冷笑,怔住,没说下去。她也不挑小菜了,把剩下的粥仰头喝完,搁下碗,看着他:要说别的人,那你呢,和他们差在哪里?

他低头,记起最该说的那句话:对不起。阿愿叹口气:我真的不是怪你,我就是没想明白,心里难受。她站起来,说去洗澡。这时忽然因为柳一明而想起告诉她这名字的那个beta,照理说是该和萧鹤说一声,但她很累了,懒得解释前因后果,心道下次想起来再说,想不起来,或者想起来了没来得及,也就算了,活该。

她忘了拿衣服,洗完意识到,站在毛巾架边扬声叫他,没人应,大概是没听见。这也不重要,她擦干身上的水,开门。萧鹤之前在拆沙发套,拆完只知道这边水声已经停了,想来拿了毛巾一起去洗,正好撞上。她还有些尴尬,解释:我没拿睡衣,刚才叫你也没应他一愣,说:没听见。哪件?她伸手拦他,笑起来:我都出来了,自己去拿不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一时两个人不知怎的居然都没有动,阿愿倚在门口,看他,忽然开口:鹤哥,你亲我一下。他起初都没反应过来,愣愣地,说:要亲吗?问完也自觉太傻,掩饰般地笑了笑,凑过去,浅浅地吻在她的嘴角,向唇中间滑过去,不过见她没有加深这个吻的打算,也就退开了。

阿愿并不评价这个吻,跟他道晚安:还是好累,我去睡了。转身进她自己的卧室,关上门。她忽然想,如果是之前,也许他会问可以吗而不是要不要大概他也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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