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七十三章 为何偏偏是你(1 / 2)
据殿试不过数日的时候。
庄大娘子虽说还未与吴家正式下贴子。
但他如此频繁地上门走动,断然是瞒不住有心之人。章越与吴家定亲的消息,也渐渐在汴京传开了。
虽没明说是吴家哪个闺女,但吴家四个闺女都嫁了,唯有一位待字闺中的十七娘子未嫁,那不顺理成章的事么。
其实十七娘及芨两年来,汴京也有几户官宦显贵人家上门说亲,但吴家都是当面给予回绝了,连考虑考虑这样的话也没说。
不得不说,吴家也是厚道人家,虽说之前章越考中进士不知猴年马月的事,但礼数上可谓是清清楚楚的。
有一位曾至吴家提亲的男子,闻此倒是叹息良久。
此人名为王陟臣,他是名臣王洙之子,叔父则是官拜执政,吏部尚书的王尧臣。
但王洙,王尧臣先后病逝后,他虽说富贵不减,但家世还是一落千丈。
所幸王陟臣凭父荫得授作监主薄之职。
但王陟臣耻于以荫官就仕,于是在家读书,这一番以命官身份参加锁厅试最后得了度之到底是何许人也。
此外得知此事的还有何七。
何七在吴府门前徘徊了一夜,他曾想过见吴安诗一面,但想来见了也没什么意思,那日李太君对他的不喜,丝毫不假辞色,令他彻底知道高攀吴家无望。
特别是解试落榜后,何七心灰意懒。
何七虽知此生无法得到佳人,但他便是如此心境,自己得不到,便要说她哪里哪里有什么不好,甚至嘲笑道,不就是一个庶出的,自己也看得上眼?
但如今真知道章越上门提亲后,何七反是忍不住了,一股万念俱灰之感从心底生出。
红着眼睛在外徘徊了一夜后,他本打算进去孤注一掷地找吴安诗提亲,但最后则去隔壁铺子却掏出身上所有的钱买了封厚重的贺礼,反而满脸笑容地登门向吴安诗拜贺了一番。
吴安诗自是得意,面上却还道:“度之是只知道读书的人,若是能有何兄一半通情达理就好了。”
何七长叹道:“通情达理又有何用?如今能得举者,不以亲,则以势,不以贿,则以交。何某无媒无党,不能得举,此生怕是无望了。
吴安诗心道,你之前不是因为行贿之事而被夺了省试资格么?还说这句。
不过吴安诗倒是很看重何七,此人察言观色,机敏过人,日后可以用得着。于是吴安诗宽慰道:“此一时彼一时,似何兄之才等了两年又如何,就纯当作磨砺了。”
何七躬身道:“何某一介穷措大,蒙大郎君不弃,此生愿为大郎君执鞭随蹬。”
吴安诗闻言大笑,他看了何七所赠之礼心道,此人如此寒碜,还送这等厚礼,实在不易。
想到这里,吴安诗赠了何七一笔银子,反在他送得贺礼之上。
何七千恩万谢道:“大郎君此情何某此生都铭记在心。”
吴安诗笑了笑,这时但见一名美婢进来端茶还柔声道:“大郎君喝茶。”
吴安诗双眼直勾勾地盯在这美婢。
何七心底鄙夷,却在这时迅速起身道:“大郎君何某先告辞了。”
“好好。”吴安诗此刻心思早已不在何七身上了。
等何七一走,吴安诗即对美婢道:“你过来,坐在这。”
吴安诗朝自己的腿指了指。
美婢闻此不由羞涩一笑。
何七走出吴府大门,看了一眼门口两个石狮子手中掂量着钱。何七知吴安诗此人虽是能力平平,但喜在别人面前拿大,你在他面前表现得越是恭敬,越是捧他,他便越是高兴,对你毫不吝啬,当你是自己人。
想到吴大郎君对章越颇有微词,何七满是不甘心地想到,除了读书不如章越,我何七哪里不比他强?可为何偏偏是他?
何七知章越如今已是吴府的准女婿,自己如何对他也构不成威胁,反要遭他报复,如今唯独就是帮王魁夺得状元,杀一杀他的风头。
此刻王魁心情很烦闷。
他之前省试越身上。
一来章越有动机,章越是解试越是省试越虽是文才出众,但如今为何能压自己一头呢?难道章越走了后门?
到了殿试之上,二人又是竞争之对手。故而想利用这件事来打击自己,令自己不能与他在殿试上相争。
至于富家知道了自己之事后,必然对自己生怒,难怪将婚事搁置下来。
这时何七又找上了自己告诉他,章越与吴家论亲之事。
王魁心底虽不悦,但面上笑道:“这真是要恭贺度之了,我实在为他高兴才是。”
何七问道:“你与富家婚事如何?”
王魁淡淡地道:“不顺,不过也无妨,我如今已是及才是正经,这应酬之事何时再为也是一样。
王魁还是听了桂英的话,在殿试之前安心备考,如今听何七说请了御药院的人。
王魁当然是不愿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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