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 / 4)
“你可真是,吓死我了!”惠嫔轻声斥道,又急急地问,“我吩咐你去说的,你可与皇上说过没有?”
“回娘娘,奴婢照着娘娘说的,说大阿哥思念皇阿玛……还背了不少书想给皇上听。”福念低头回道。
“皇上怎么说的?”惠嫔连忙追问。
“皇上本是寻教大阿哥的师傅来问的,结果听闻大阿哥的师傅告了假……听说是气的……”福念结结巴巴地说着。
惠嫔听她说着话,越听脸色越黑。
两个平日陪着胤禔读书的小太监对视一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蛋了。
平日大阿哥在师傅面前淘气,他们对惠嫔是能瞒就瞒着,教导大阿哥的师傅是个文人的死硬脾性,自然不会如他们一般哄着顺着,听闻功课背不出,自然要严加教训。谁知这日大阿哥不但不服管,还去扯了老师傅的辫子,生生把老师傅给气得半死,直接告假回家躺着了。
谁能想到正好赶上皇上过问功课呢?两个小太监自知逃不过惠嫔的一顿教训,便哭丧着脸自觉跪下,来来去去地抽自己耳光让惠嫔消气。
惠嫔叉着腰在院中坐了,喝了一口福念奉上来的茶,知道自己此时生气也是无用,冷静了片刻,又愁上心头。
自从上次从南苑回来,她便自认为自己与胤禔便一直夹着尾巴做人,虽然皇上不曾追究,终究也怕惹皇上不痛快,也只能看宜嫔花枝招展地在皇上面前博宠。好不容易皇上身子大好,她才想着让皇上多垂怜些大阿哥,没想到德嫔便怀上了,皇上便总呆在永和宫里,她从此便更难见皇上一面了。
“这师傅也真是的,偏要去皇上面前告状,这才让皇上不愿意来看胤禔的!”惠嫔心中气恼,“从前逢年过节,我每每叫人选些珍贵礼物给那老师傅府上送去,没落下过一次,他次次都不收,说什么皇子能好他便心满意足,本以为他是个好的,不想一转头竟去皇上面前告胤禔的状!怕不是自己教不好胤禔,还把责任推到胤禔身上!”
福念与福慧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头称是,又劝惠嫔多喝些茶水,又挥手示意两个脸颊已经高高肿起来的小太监赶紧下去,免得再惹惠嫔不痛快。
“来日我见了皇上,必然叫皇上换了这师傅,再重换好的师傅来。”惠嫔愤愤将茶杯往桌上一放,溅出不少水滴来。“如今,皇上不是呆在永和宫陪着德嫔的胤禛,就是去东三所瞧那个病秧子长生,若说偏疼幼子也就罢了,如今连长生那个时好时不好的病秧子都能盖过胤禔一头,我实在是气不过……”
“其实……皇上也不过是怜悯他病着罢了,若论宠爱,是绝对盖不过咱们的大阿哥的。”福念连忙安抚道。
惠嫔听着这话,忽然眉头一皱:“你说,会不会是荣嫔也想叫皇上多怜悯些,才故意叫那长生……”
福念听闻这话,心中大骇,她在宫中也是老人儿了,自然也听说过嫔妃为了争宠给皇子公主故意下些引起头疼脑热的药来博取皇上怜爱,想了半晌才道:“应该不会吧……奴婢也听东三所侍奉的宫女们说过,那长生确实是胎里体弱,逢着时气变更就肺症反复发作,如今住在东三所里偏僻的宫殿才好了一些。”
惠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即便如此,荣嫔如今膝下有两个皇子,眼见着越过我去,我便不得不再作打算了……”
“娘娘要想什么法子?”福念见惠嫔神色凝重,便小心翼翼开口问道。
“既然胤禔不讨皇上的喜爱,那便只能带去慈宁宫了,让他多与太皇太后亲近了。”惠嫔缓缓说道。“太皇太后在宫中无人陪伴,若能有重孙承欢膝下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并非宫中嫔妃不愿意把孩子往慈宁宫带,而是因为从前宫中诞下的皇子公主多是早夭,太皇太后便极少召见宫里孩子相见,总说等大一些再见,生怕孩子早夭徒增伤心。
若是如此,太皇太后见了小牛犊子一般壮实的胤禔,必然心生欢喜。
“娘娘这主意甚妙!”福念连忙应道。
说走便走,惠嫔定了心思,便认真妆扮一番,便牵了胤禔往太皇太后宫中去了。
“额娘教你的,你记住了没有?”惠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地把小胤禔含在嘴里的手指头拽出来,“到了慈宁宫,你可不许乱说话惹太皇太后不高兴,也不许乱吃东西乱拿东西,听见了没有?”
“嗯……知道了。”胤禔显然心不在焉。
惠嫔见此情景,也只能深深叹一口气,便又牵起胤禔往慈宁宫去。
她特意错开了嫔妃问安和午膳时分,却见有人在慈宁宫中,还隐隐能听见里头有啜泣声。
惠嫔心生奇怪,便拉了一旁的小宫女问道:“是谁在里头呢?”
那小宫女见是惠嫔带着阿哥,连忙见礼,又低声答道:“今日命妇们来宫里请安,纯亲王福晋此刻正留在里头说话呢,惠嫔娘娘还请稍等片刻再进去吧。”
惠嫔点点头,又心生疑惑。纯亲王是皇上最小的弟弟,虽然向来体弱又无功绩,但甚得皇上的怜惜,早早地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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