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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样放虎归山,只怕会有后患。

败家之犬而已,不足为虑。

作为一国之主的奕乐,把犬戎部落战败被俘之人悉数放回封地,只留下了犬戎的王子为侍。

这也是与王子达成的条件,以一人之身换一族之命。

而今夜,奕乐传唤了戎笛侍寝。

夜明珠点亮的寝宫里,戎笛伏于地上,问:陛下这样做不会后悔吗?

有爱妃留下伺候朕,朕又有何悔。

戎笛垂着首,被阴影掩盖住的双瞳中一瞬闪过极暗的颜色,随即双眸紧闭,待睁开时已看不出异样。

臣之家乡与大乐风俗不同,恐不能好好伺候陛下。

这乃是小事。奕乐从桌上拿起一张纸,上面写着戎笛的生辰八字以及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经历。

她已经看过一遍了,戎笛年二十,曾经与犬戎一女子交往,半年后分手,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交往史。这在男女平等且王侯为尊的犬戎是极其难得的。奕乐早有耳闻,犬戎风俗陈旧淫逸不比大乐,男子多有与多人交往者。这若在大乐,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奕乐当然也不希望自己新纳的爱妃是个取悦过许多女子之人,目前的状况还算说得过去。

戎笛握紧了拳头,他收到消息,族人皆已回到了封地,虽然奕乐派了官员制衡母亲,但是草原是它们犬戎人的天下之,现在大乐已鞭长莫及。

他自然是不甘在此地受辱的,只是他有些犹豫是现在袭击大乐的君主,还是等一段时间,她放松警惕后行事更好。

奕乐也不想引起双方交战,因此他想挟制住奕乐,放他回犬戎,若是奕乐不允的话,到时他就真的手刃了她。

可摆在眼前的事让他犯了难,心里时时刻刻犹豫要不要动手,奕乐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应当不是他的对手,主要的敌人是周围侍奉的宫人,他们看起来都是练家子。

奕乐在宫人的侍候下宽了衣,坐在龙床上,回首戎笛还跪在地上,便摆了摆手,道:爱妃不必多礼,平身吧。

戎笛跪了半晌,此时起身,膝盖有些颤抖,待他站直身体,渐渐高过坐着的奕乐不少,他看了看她,女子花容月貌,肤如凝脂,和犬戎的女子不大相同,但是又偏偏是说一不二的,拥有无人能与之对抗的权力。

谢陛下。戎笛低头说。

奕乐看他还算驯服,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身边的位子,说:爱妃坐过来吧。

戎笛有些讶异,虽然知道侍寝肯定是和陛下万分接近的,但是他极少和女子如此亲昵,因此迟疑了一下,随即还是坐在了奕乐的身边。

宫人们虽低着头,但注意力似乎都胶着在两人身上。

奕乐似乎已习惯了这些人,很随意的将手搭在戎笛的腰上,用力让戎笛转向自己。

她的力量很柔和,但戎笛还是配合她转了身。

两人的衣服贴在了一起,戎笛能感到女子的体温如一阵暖风,袭染了他的肌肤,两人的距离实在靠近,近到他能看到奕乐睫毛的长度。

爱妃不必拘谨。

说着,奕乐俯身朝他靠去,在戎笛反应过来之前,女子的唇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唇,他的瞳孔有些放大,微微的朝旁边退了退。

奕乐扶住他的后脑勺,往前一进,嘴唇重重的压上了他的,随即便撬开他的牙关无限加深了这个吻。

戎笛被迫和她的唇舌互相缠绕,来不及吃惊,两人间的温度已渐渐升高,一种名为缱绻暧昧的东西将他困住。

大乐的女子,吻技都如此高吗,他不禁懵懂的想道。他本来没有这个意思,但此刻体温升高,很久没有困扰过他的欲望渐渐抬头。

这样下去,他的计划就变质了。

他想抗拒,可不知何时已被女子压到了空床上,她覆在他身上的力道不重,却让他难以反抗。

她的手从胸襟伸了进去,柔柔的双手,放纵的抚摸着他的胸肌,他的下腹,所到之处如同点燃一片片火种。

奕乐心想没错,犬戎的男子确实有种特别的味道,没有胭脂水粉的气息,干净又霸道,她爱不释手。

陛陛下。在两人分开的当儿,戎笛劝阻似的喊了一声。

可是对于奕乐而言,床上男人的叫唤不过是欲拒还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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