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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都被红墙碧瓦围困在其中的人,从来都不会真心的笑,也不会真心的哭,每一个顾盼,每一个回首,都带着精心的算计,仿佛是要将人的一生都过尽了一般,为什么快乐的时光总是刹那,而悲伤的日子却又是无穷无尽,真想歇下所有伪装,在夕阳西下,日色熔金时,泛舟碧波粼粼的湖面上,再不管鸭绊红尘,只看着那一片纯美。”
可惜,那永远是一个绚丽的梦罢了……皇上没有错,月离也没有错,可为何没有犯错的二人,却要承担着悲凉的后果,而她,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为何会这样?错,错,错,全错了,可是,又哪里是对呢?
弯腰摘下一朵开得娇艳粉红色的秋海棠,若有所思的在手中把玩。
细雨慢慢停下,天色仍旧阴暗沉沉,掩去眸中的不舍和眷念,身后传来声音:“皇上。”
“不是叫你候着的么?”玉碎一般的嗓音似天外传来,风吹乱了一头墨发,盖住那素来淡薄的面容。
玉狐撩开衣摆,单膝跪下,脸上满是忧虑:“属下见皇上迟迟未归,担心……据影卫传来的消息,慕容萧已经逃出了楚风,并且军中有一个神秘小将,此战楚风大败,寒孤雪已是逃回了楚风。”
“神秘小将?”他淡声。
玉狐挪了挪步子移到他身畔,望着眼前映着漫天星斗的河面不由自主道:“好美的景致,就如仙境一般。
怜卿倏然转头看她,漂亮的黑眸缓缓眯起:“知道这河叫什么名字么?
玉狐摇头,他的声音很轻,俊容上带着浅浅的温笑:“从此时起,它有了
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笑里已近阑珊。
忽而凌空跃起,鱼肠飞花,前边花海顿时开了一条岔,中间孤零零立着一座无字石碑,一阵电光火石,石碑上已刻出数个大字,玉狐才看出原是“爱月湖”三个字。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无语,他们都知,这是她与他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是夜,烟雨朦胧。爱月湖畔,笛声幽幽,如泣如诉,空灵之乐盘旋在夜空,教人不甚唏嘘,
他清冷的眸色里罕见的染上一抹无奈,便好似被人下了咒一般,自她走后,那些刻意遗忘的记忆就倾巢而出,银月皇宫里她嬉笑打闹的场景再也无法抹去,笑容如曾经暮霭,散的只剩云烟,可日夜填满的思念,无时无刻不在扰乱他本来平静无波的心湖。
即便,此刻,重任当头。即便,此刻,大战在即。
他迎风而立,面容上满是隐忍的悲伤,良久,衣袖轻扬,一朵青莲落入水中,一抹白袍渐渐掩去消失在夜色里。花开,无人知晓,花落,无人叹息,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终究有一天,他也会这般花自飘零水自流么?
曾经沧海难为水,花似此花,夜,已非那夜……
由于轩辕兵力强盛又占据着天险要塞,而银月与飞凤盟军实也不弱,使得这场战事,渐渐变成了持久战。
轩辕十五万大军的营帐连绵在一片视野开阔的高地上,此处平原光泽,无险可恃,面向平易、背靠山险,这里水草丰茂、所以军需给养充足,高居向阳又使得将士们百病不生,可谓占尽了天时和地利。
军营已天罡阵部署,取其胜敌制强,威仪悉备之理,易守难攻,主帅的营帐位于中部,外围呈放射状分立十二个营帐为军中一些将领使用,至于其他人等,则分前后左右四方扎营,为守卫中心营帐的屏卫。。
除此之外,在大军的营帐远处还设立了哨营,有专门的骑兵负责监视远方银月盟军的动静。
闵城边疆,战事如火如荼,此刻正是男儿奋勇沙场,两兵对垒苦战之时,这场战斗,不存侥幸,不能取巧,端的靠的是一腔保家卫国以身赴死的信念才能铸就铁血雄狮,在这里,个人情感早已淡化到旌旗呐喊的战役中去,布衣百姓是兵,王侯将相,也是兵。
轩辕与银月,本以闵城西凉河为界,天然屏障,难以逾越,原此处已被楚风国占据,现如今楚风已败,而轩辕要想吞并银月,首战之城便是突破闵城后只待挥兵南下,灭了银国,踏平其余四国便如同探囊取物,一统江山便是指日可持。
九月二十,两军交战于闵城脚下,大战二十回合,无胜败,两军休战半月。
十月十八,轩辕再度反攻,银月盟军惨败数十里,丢城池一座。
天空繁星点点,惨白的月光淡淡地投射在这片荒漠的土地上,灰白碎沙,胡杨枯木,鲜红绸血提示着人们,这片荒漠,是一处战场。
前方巨大的戈壁在夜色里像一个个鬼影潜伏着,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往事。
夜色中的城墙上静静立着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身披银甲,星光下只能看清他明亮深邃的双眸,周身不容小觑的尊贵之气,冷静而沉稳的气息,站立于天地之间,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而城的另一面,城池巍峨在立,十里渡口三面环水一面环山,形如孤城,月离登上城头,远远看去,一年多前,也曾在此地,她一念执着,终差些误国,而今,岁月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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