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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凝望,他的眸中,只有冷绝。
须臾,她突然轻轻一笑,笑如雪后初霁的明亮日色,声音婉转,只说了一字,“若一切属实,我银月国伤你太深,也欠你太多,最后给我这样的惩罚,我无话可说,母债女偿,以命抵命,你动手吧!
冷如寒霜的声音似风刃般割裂着她的心:“你很想死么?你觉得本主会让你这么轻而易举的解脱么?我可舍不得,更何况,你于我,还大有用处,我会一点一点折磨死你,不过,等本主玩腻了你的身子再赐死可好,本主可对一个死尸没兴趣。”
修长的指尖轻轻滑过那苍白的脸颊,渐渐向下。
月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那地牢中的一幕又浮上眼前,下体的剧痛分明在提醒她,这个男人眼中那熟悉的光,但是为何,那飘过的余光里却带着莫名的怜惜和不忍?
青铜宝鼎中,上好的安息沉香,已是燃尽,最后一缕青烟消散在了金色的晨光之中,重重帐幔垂落,遮掩着室中难耐的春色。
他的手,慢慢抚上她的面颊,她的胸,纤细柔美的腰间,流连辗转,最后,修长的手已是慢慢游移至她纤弱的颈间,肤若丁香凝露,宝石流霞,他从未发现,她竟是美到如此这般地步。
他的手,正逐渐加大力量,收紧,他的眸中夹杂着一分狂躁,只需再用一分力,便能拧断她的喉咙,慢慢地用力收紧,再放松,再用力,再放开,像是玩弄一只濒临死亡的猎物。
也许就这样解脱,也不错!月离缓缓闭上美目,轻轻笑着,即使那笑在腮边停滞、凋枯,她依旧努力地扬起嘴角,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死亡都毫不在意股,
尽管落寞的笑容堆在脸上,既生硬又无助。
有时候,无视一个人比仇视一个人更加可怕,更加令人恐慌。
怜卿陡然松开了手,他的神色恢复平静,而是顺势紧紧握住了那处娇梃出来的丰盈,那肤如凝脂的触感让轩辕怜卿微微眯眸,他不会就这样杀她的,除了那些,更因那极致的快乐,而她,便是能让他快乐的源泉,哪怕只是身子上的。
虽贵为皇子,但因不受宠,父皇从未让他碰过其他女子,而月离的身子宛若初拨开的莲子,洁白细腻,那样炫目美丽的身子,瞬间夺去了他所有的神智,虽明知她的身子恐无法再经受住一次承欢,有一刹那的犹像,但体内要膨胀开来的欲望让他脑中逐渐迷乱,缓缓压下身躯,一切,只因这份能想太过美好。
月离不怕死,却害怕再受那样的折磨,此时她再也笑不出来,紧咬着唇,唇瓣似要渗出血来,心里就涌起莫名的怒火,凭什么,凭什么上一辈人的思怨,却要她来偿还?
“ 怜卿,你只会折磨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么?你是懦夫,难怪你父皇宁愿要轩辕尚武那个草包也不肯重用你,你娘若是泉下有知,也定会瞧不起你。
怜卿怒不可遏,怒嚎道:“你给我闭嘴,否则我真的会宰了你!”她怎么可以这样赤裸裸的揭开他的伤疤,会有多疼,她又怎会知晓,他从小到大遭受了多少白眼与耻笑,她又怎会明白, 怜卿气的抓狂,他一定是鬼附身了,怎么方才没掐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再不离开,说不定他真会掐下去。
可是,她说的又何尝不是事实呢?
气息凌乱的望着月离,眸中幽幽暗暗,不知所想,突然,他唇边掠过一丝残忍,冷冷道:“我知你是想激走我,不让我碰你。昨晚我就知道了,你不过是一个别人用过的破鞋,在我眼中如同青楼娼妓,想用就用,想丢便丢,方便得很,不过我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也会做到,现下我便领兵出城,月儿便在此解候好消息吧。
月离听罢,气的直发抖,双唇咬得发白,却也无半句话辩驳,可她很肯定。 怜卿的娘当初定是发现了什么才被灭口的,所以她定要查明真相,可是万事都要讲究个证据,无凭无据全凭自己的大胆猜测,她也不敢瞎说些什么。
鸟儿啼转,清脆一鸣,玉狐掀帘而入,道:“主上让奴婢前来侍候姑姐浪浴更衣,前往城楼观战。
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嗤之以鼻,姑娘?哼,是啊,她已是亡国之君,哪里还配得上陛下二字,月离不吭声,便就一直盯着她,“自然要去,难道你认为我很想留在这里么?还嫌他给我的羞辱还不够么?
玉狐目光有些躲闪,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良久才道:“奴婢虽假扮流苏,可也从未伤害过姑娘,奴婢当年被仇家追杀,性命垂危之际幸得主上相留,授之武功,救命之恩大过天,其实主上并非只有一颗冰冷的心,没有感情,没有血肉!”
月离不屑一顾,“你和你的主子一样,都不配和朕说话。
玉狐自嘲地笑了笑,那不怒自威的眼神让她有些微寒,生了怯意,为主上辩解的话停在唇边再也说不出口,房内重新陷入冷寂。
两军交战,血色残阳,风乍起,带着冬的凉,吹散了那些腥风雨血,清清冷冷的只留下分明的孤月空庭,一阵渐急的北风倏然吹散了她头绾的髻,束发的莲花簪早已飞远,一头乱发披散在如玉的面颊上衬得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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