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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了他们的胸口,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眼中透着绝望二字。
眼看三人便要穿胸而过,谁料他手一收,道:“我出谷之时曾立过誓,第一次交手绝不夺人性命,不论你们是何人指使,行刺对象是我或是那位小兄弟,都请回去告诉你们的头儿,有我冷清尘在一日,便放下这个念想,下次若再遇上,定不留你等性命。”
风越刮越大,忽然一股旋风猛烈的侵袭过来,喀嚓一声,月离的惨叫响
起,风已将那支粗竹拦腰吹断,她生生被摔落在地,便在这时候,一枘飞刀从 她
暗处快速的飞来,一丈之远的冷清尘飞跃而起,岂料飞刀只是虚晃一招,
如同看到了万分之一的曙光,竭尽全力的向着清冷尘的胸口刺去。
“小心!”凄厉惊恐的喊声随风响了起来,锐利的破风而过,绝美的脸在
大雨下更加的苍白。
只听得一声长啸,冷清尘一个空中漂亮飞旋,转身落下一剑刺穿了偷袭他
的银衣人胸口,接着更快速地挥舞着软剑,片刻间,四周鲜血蔓延起来,在大
雨下汇集成一滩血水,大雨磅礴的泥地上,横躺着三具尸体,鲜血长剑,无一不昭示着这里刚刚的打斗有多么的激烈而血腥。
抬眼看去,他已单腿立于青青翠竹之巅,星星点点的雨,滴落在剑上顺着剑身滑下,落叶纷崩,墨发如缎,随风飞舞,翠竹,白衣,落叶或绝美聚致,让他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看着躲避开危险的冷清尘,月离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一般腥甜也从脚口蔓延出来,涌上了咽喉,又被她生生咽下。
雨声滴答,竹林深深,本是清雅秀绝之地,此刻却被弥漫的血腥味硬生生破坏了景致,一场恶战在倾刻间无声无息,月离皱着眉,蹲下伸手在银衣人的身上翻找着,希望找到一丝线索可以证明他们的来历,可翻找了半天除了那以竹为记的饰物,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正暗暗思索,忽听得身后嘭一声响,月离快速回过身,胸口顿时又是剧烈一痛,身体就像被重创了一般,气血翻滚,身后,白衣男子衣衫飞扬,如轻雪一般缓缓落在地上。
“冷兄?”月离忙奔上前去,尚来不及询问,便看到他的右腿根处被血染透,心顿时就往下坠,原来冷清尘虽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但腿也受到重创,鲜血染红了白袍。
“我……没事……”失血过多,冷清尘在走到月离身边的那一刻软了下去,还好月离很快便镇定下来,将他扶至一处茂密竹叶间,雨势已渐弱,那处尚未被打湿多少,她飞快地解下腰问束着的丝涤,紧紧系在伤口上方,这才细细查看起伤口来,刀口很深,丝绦止血不管用,血仍旧汩汩地往外冒,定是伤着了腿部血脉,月离撕下衣袍捂了上去,嘴里喃喃说着:“没事的,没事的,我一定可以救你的……”说着说着眼泪便淌了一脸。
冷清尘眼眸迷离地看着在一旁忙着生火的她,想要安慰几句,却说不出话来。
生完火的月离又就着火光就地在周围寻找能止血的草药,幸得竹林边野草蔓延,天不绝他们,幸好不一会儿便找到了好些,她从小便爱去御医院玩要,曾缠着太医教她认过一些药草,止血草便是其一。
拾起那些掉落在地的银刀,蹲在冷清尘身前,对准他的裤子,一点点割开,哪知痛得闭上眼的冷清尘突然睁开眼,费力的握紧她的手,不准她继续。“你现在这样我没办法替你脱了,只能割开清理伤口,清理,上药,不然你会失血过多而死的。”月离带着哭腔解释道,
可他唇咬得紧紧的,不管月离说什么,他就是不松手。
月离灵光一闪,突然有些明白了,只得道:“冷公子,我是男子,也没有断袖之嫌,不会趁人之危,你不必紧张成这样。
这割到最后,他的褥裤就会全部撕去,也就是说,他必须得裸露着下身,裎现在月离的眼前,虽然对方也同为男人,可这对于这样一个冷峻凛然的江湖侠士来说,还不如一剑刺死他算了!月离急着救人,也没觉得什么不对,现下看到冷清尘羞成这样,才猛然醒悟这处刀伤所在的地方着实不雅,她实在没想到,竟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见到自己心爱男子的身子,当真不是该喜该忧,该哭该笑?
可伤势不等人,他疼得头冒汗还和自己在僵持,月离不禁心也慌了起来就在他轻喘之时,月离抓过一旁的草药放进口中咀嚼了片刻,吐出轻拭了一下他的鼻翼,冷清尘眼便翻了翻,身子突地一仰,极度不甘心地闭上了眼。
月离执刀的手抖了抖,看着他被血染红的大腿根处,平生第一次,她感到这样慌乱、失控,花了很大的工夫才努力镇定下来处理伤口。
待用雨水洗净伤口处才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只差一寸便伤到了那最要紧 第
之处,月离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才惊觉自己居然在这种时候还在胡思乱想,忙
将贪婪的眼光从那处地方移开,看向伤口,这才发现伤口竟呈了乌黑的颜色,明显就是中毒的征兆。
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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