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僖贵妃她不想奋斗了/温僖贵妃在线养老躺平(2 / 4)
定还有计划,但没有追根究底,只是打算在自己能做的范围内,将尾结得尽善尽美。
敏若不着痕迹地点点头,静彤心里更有底了。
说实话,见到芽芽身上的血那一瞬间,静彤是有些恐慌的——她们今日亲眼看着孩子们走入围场,放她们入局,若是芽芽今日在围场内有个万一,她此生有愧安儿夫妇。
这不是谁操盘的问题,是道德底线的问题。
执掌准噶尔部多年,大权在握,生杀予夺说一不二,静彤只能不断地提高对自己的“道德水平”要求,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束缚住心里那头名为“欲望”的猛兽,让她永远牢牢记住,坐在那个位置,心中所思所念不能只有欲望,还要有子民。
时间长了,她整个人似乎都被分裂成两半,一半是玩弄权术、谋算敌人局面眼都不眨的狠厉,一半是心怀慈悲垂望苍生的圣人。
弄权时,她觉得自己是真不愧是爱新觉罗家的人,不愧是皇帝的女儿。她好像生来就懂得如何利用人心局面来掌控权力,但她又必须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她不能忘了,她首先是一个人。
无论是准噶尔部的汗王,还是大清的公主,她首先都是一个人,和天下百姓一样的——人。
敏若用了许多年教她们何谓“仁和”,她不能活成一头“野兽”,那样如何对得起师长亲友。
看出静彤隐隐的内疚,敏若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作为安抚,然后走入了里间。
因为卓琅与芽芽同行的缘故,刺客分为了两拨,一拨去刺杀弘恪,一拨刺杀卓琅与芽芽。
很显然,卓琅给必勒格造成的压力远超弘恪,必勒格对她的忌惮也超过对弘恪,所以自然是针对卓琅与芽芽的人多,还有几头被引来的饿狼猛虎等猛兽。
弘恪与各家王府的许多表兄弟同行,身边侍卫成群,不说各个精锐,但有人数压制,与刺客一番血战,战况激烈却并不惨烈——毕竟必勒格派出的真正的猛人都针对卓琅而去了。
蒙古几个被他说动了的大脑袋也不是十分冤大头,不可能派出自家的精锐来参加刺杀,何况蒙古各部谁家不知谁家的底?派出在家的勇士来,未免也太招人眼、容易暴露了。
于是他们派出的多是浑水摸鱼的小啰啰,必勒格遣来的那几个主力和“收买”的罗刹国“匪徒”倒是有些战斗力,但毕竟人数不多。
今日行刺的刺客许多都随身配有火铳——但火铳自然是必勒格派来的人才有的。
容慈后来又暗暗关注过围场守卫与巡逻兵士,以保证在发生情况之后他们能第一时间赶到增援。
于是弘恪受了些小伤,但并不吓人,侍卫们多有负伤,但也并无身亡者。
与芽芽和卓琅这边一比,伤势便不够看了。
那群刺客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一大半是被增援的侍卫捆住的,成群从猎场里被赶出来,有关注到的蒙古王公脸色发青,知道这次的事是无法善了。
在他们周近的围场,混入如此多的刺客,说他们干干净净的,谁信啊?
就算旁人信了,皇帝也绝对不会信。
他们战战兢兢不安地思考着如何洗清自己的嫌疑,并向康熙表忠心时,在太医口中,芽芽已经两度生死垂危。
康熙来看了一次,芽芽身上的针尚未撤下,他未入内间,只见一群太医守在屏风边、挂着满脑门的汗与医女交流,便知情况不好。
一旁的安儿已在这守了两天,一副沧桑又狼狈的模样,康熙来之前已听了宫人回禀,知道敏若回去便病了,知道芽芽两度垂危,敏若的营帐里也喊了两次太医,小弘杳一开始被瑞初带在身边,后来因瑞初身上也有伤,又被老四接了过去。
看着安儿如此模样,康熙不禁蹙眉,道:“三十多的人了,你也想想你额娘。”
“汗阿玛……”安儿抹了把脸,忽然不顾规矩地仰头直视康熙,“臣求您,儿子求您,别让芽芽嫁给弘恪了——儿子与媳妇这么多年,唯有这一双儿女,唯有这一个女儿啊!”
康熙沉下面容,斥道:“混账,你说的什么话?”
安儿咬紧牙关,道:“此番刺客为何针对芽芽,难道皇父您还不知道吗?您说儿子目光短浅也好,说儿子不顾大局也好,儿子只想芽芽平平安安——尤其她如今生死未卜。哪怕她能熬过这一关,身子也必大不如前了,儿子与媳妇只想将她留在身边一辈子,儿子能护她一辈子最好,若不能,还有她弟弟给她养老送终——皇父,请您成全儿子这做阿玛的唯一的心愿吧!”
安儿这话,说不着调都是轻的——简直叛道离经。
康熙听得太阳穴直跳,刚要呵斥他,却见安儿已颓然失了力道瘫坐在地,手掩着面,俨然是疲倦无力至极了,口中呐呐道:“只要她活着,只要芽芽能活下来——”
康熙忽然就泄了力,半晌也没说出什么来,忽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原是瑞初来了。
他沉声问:“你额娘好些了?”
“额娘挂心芽芽,叫女儿来瞧瞧。”瑞初面带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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