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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分之想 第2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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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必定知道商瑞在,他波澜不惊地亲眼注视着,那件代表她跟商瑞婚约的白纱,被绞成碎块。

姜时念深深吸气,没有停留太久,鞋子踩上台阶。

刚发出声音,沈延非就转过头。

姜时念无法说清这一瞬视线撞击的酸痒感,她只看到沈延非从沙发上站起身,目不转睛抬头凝视她,一双深黑瞳仁里永远是她琢磨不透的沉暗,只是今天这一刻,蕴出不再修饰的锋芒。

沈延非抬了抬手。

姜时念不自觉加快脚步,明知商瑞就在外面,她径直小跑向沈延非。

“好看吗?”

沈延非的视线时刻跟着她,有些失笑:“这个词是不是程度太低了一点。”

他揽过她的腰,带她到一楼最大的镜子前,自己站在她身后,深深盯着镜中映出来的身影。

姜时念感知到他的眼神,恍惚有种错觉,好像被不能计量的深重渴求和危险包裹,要拽着她,坠入某片不见底的未知。

只是片刻,沈延非身上就平复到了往常的矜重端方。

他说:“你尽管试,我知道这店里以前对你态度不好,你今天随便提要求,到高兴为止。”

姜时念笑:“我又不是来撒野的——”

沈延非垂下眼帘,低了低挺拔的脊背,从姜时念的背后,双手抱住她。

他沉浸般看着镜子里亲密交叠的身影,掩住眼底灼热。

“你可以撒野,不然要我干什么。”

深冬腊月, 马上就是春节,气温处在全年最低,婚纱店里面温度适宜, 一面落地玻璃窗之隔的长街上,就只有萧瑟透骨, 冷风像带着刀子,四面八方吹过,呼啸着把人割开。

商瑞衣角被刮得翻飞,眼睛里堆着长时间休息不好的血丝,他今天一早过来取婚纱, 本来想给姜时念送去, 让她亲眼看看, 说不定还有缓和。

结果他眼睁睁目睹着那件代表他婚礼的婚纱, 被沈延非吩咐当众毁掉,而他的未婚妻, 现在穿着他曾经不以为然否定的手工白纱, 被别人拥在怀里。

从生日宴到现在, 一共才过去多少天,她就移情别恋这么快?!

他差不多个个晚上彻夜失眠, 接受不了一个从前全心全意准备着嫁给他, 不管他偶尔做得多过分,都会乖乖让步的女友,突然间变得他完全不认识。

他承认他这次心急, 做得过激了, 把她逼得有点狠, 可又不是不能挽回, 姜时念怎么能干脆到, 好像从来就没爱过他。

连续太多天的焦躁悔愤和不能置信,终于累积到一个再也承受不了的顶点,商瑞在寒风里喘得粗重,硬撑着最后的骄傲,不想让自己崩溃。

他死死看着对面落地窗里的姜时念,好像几天不见,她脱胎换骨了一样,美得张扬刺目,在沈延非怀里的样子,几乎要把他眼球灼伤。

她以前不是最怕沈延非么?!

能让她克服那些怕,除了要报复他之外,还想攀上沈延非的高枝是不是?

那他猜的也没有错,姜时念失去姜家的背景,不想就此跌落泥潭变成圈子里笑柄,所以拼了命也要抱上新的大腿稳住地位,只不过这大腿不是他,换成了沈延非!

商瑞胸口烧得发疼。

他紧攥着拳,关节崩得太用力,溢出几片淤血点。

商瑞拿起手机打电话:“照我昨天交代的那些,该发的到时候都发出去,舆论不用管,传得越乱越好。”

对面的特助欲哭无泪,壮着胆子说:“商总,这样对姜小姐实在影响很大,要不您再考虑考虑,铂君沈总的婚礼请柬各家都已经快人手一份了,早上还他正式派了个函送进您办公室,咱们要是再发,那不等于公开指责姜小姐……水性杨花吗。”

特助一直旁观,对两人的关系很了解,始终认为是商总在感情上不地道,尤其对于乔思月的事,太伤人了。

得知姜小姐分手另嫁,对方还是沈家那位,他暗地恭喜来着。

没想到商总拥有的时候不珍惜,一失去,反而歇斯底里地要抢回来。

商瑞怒极冷笑,直勾勾盯着婚纱店,看到沈延非在镜子前侧头,像在亲吻,他红着眼角寒声道:“除了闹大,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可用?!真让我眼看着她顺利嫁给沈延非?!她是我没过门儿的老婆!”

他深吸气:“外面话传得再难听,我都会娶她,养着她,沈延非就不一定了,沈家那种高门,不可能让个一身腥的媳妇儿进门,沈延非坐在那个位置,也不可能不顾影响。”

特助最后挣扎:“可不是听说,沈总都跟姜小姐领证了吗?不能轻易散。”

“婚礼都没办,领什么证?!听说了你就信?!”商瑞像被触到最疼的逆鳞,哑声道,“我要领个证家里都一层层关卡的,沈家人婚姻不可能这么草率,让你做什么就做!别他妈跟老子废话了!”

他重重挂断,最后看一眼玻璃后的姜时念,转身进车里,砸了下方向盘,从扶手箱里胡乱翻出一支姜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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