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赫兹(53)(2 / 3)
杯子。男人仍然不依不饶的盯着她,她抬眼撞上,轻声说着:「翰沙,你该走出来了……走不出来的你已经不像你了……」。「那个人不靠谱……」翰沙说着。「什么?」问道。翰沙娓娓说着,她的眼神逐渐愤怒,还没说完,眼前女人立刻起身,抓起桌子上的钥匙,走出门,戴上头盔,跨上摩托。她走前留了一句话:「我去找他算账」沙龙门口一声引擎的轰鸣越来越近,随即是急促的刹车声,一双马丁靴应声落地。最新地址:我手撑着前台,跟客户沟通着:「发尾这一截尽量早点剪掉,烫染太多次已经有点棉了,你要怕一下太短,那我们过段——」「欢迎观——」,「果然在这!」,一个清冷且沙哑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转过头,眼前一个较小的身躯顶着个大头盔,她头盔上的挡板往上一拉,头发凌乱在脸上,里面是我再熟悉不过得瞳孔,?这……她今天好帅啊,我有些疑惑:「你……」「你出来有事找你!」,转身走出门口,撑着腰。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我垂着头走向门口,站门接待的小弟念叨着:「好飒!」「咋啦?!」,我不解的问道,夕阳的余晖下,她的半个身子被染上了浅浅的红。她头都不回走到后车厢,拿出个头盔便朝我仍来,我慌乱中接住,「哥们找你,上车!」,说完她便跳上车,打着火。她能驾驭这个大家伙?我有些吃惊。
桑桑找我?我心里一大堆疑问,但也没载多想,跑回店里报备完,又跑出去,爬上了车。「桑桑她…」,我还没坐稳,摩托车就发动了,我一下失去平衡,撞向了她,脸一瞬间埋在她肩膀上,好香~还没等我细嗅,肋骨处就传来一阵剧痛,痛的我连叫都没力气了,「离我远点」她的声音在空气中的稀释着。我顿感无奈,心里很疑惑,这是闹的哪出啊?我再怎么路痴,我也该发现这地方很陌生:「你究竟要去哪啊?」,我还特意大声喊着。她没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被风声吹走了,还是她压根不愿意理我。前面眼见就是一个下坡,而看起来完全就没有要减速的意思,我惊恐的喊着:「诶!慢点慢点!!」「啊——」,摩托所经之处,都留下了追不上我的哀嚎,风太大,我感觉跑进嘴里的空气把腮帮子撑开了往后拉扯着。我失去了思考能力,下意识的抱住前面的女人,把脸埋进她的外套里,感到有股冰冷的触感,狂乱的风在我头呼啸而过,她头盔外的发丝拍打着我的脸,狂风不断的钻进我的衣领。周边的树木和车辆被拉长了,它们变成五彩斑斓又细长的线。我闭着眼睛。耳朵逐渐习惯不断作响的呼呼声,不知过了多久,风声停了,此时只剩下孤零零的引擎声,突然的安静反倒让我有些不习惯。可我的魂还在路上,前面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抱够了吗?」,我回过神,连忙收手,看向周围,都不知道是哪个深山老林。我有股劫后余生的感觉,大口呼吸着:「这哪呀?我的桑桑呢?」,她正透过摩托的后视镜瞪着我,我有些发怵。「你先下去,我有话跟你说……」她的语气突然温和了不少,我虽然有些疑心,但还是轻松了不少,我一跃,取下头盔,正准备把头盔递给她。她突然又开始打着火,别吧!我瞳孔猛地放大,「诶!」,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熟练的掉过头,一股粉尘扬起,然后瞬间绝尘而去。「诶——」,回应我的只有车尾气。我掏出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心头一凉,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叹着气。山风阵阵袭来,我循着水泥地往山下走着,周边空无一人,也就剩几声鸟叫让我觉得这环境还算有点生气,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我的脚已经开始痛了。我抱着头盔,坐在一块巨石上,但又看了眼天色,树叶的摇曳声仿佛桀桀桀的嘲笑着我,我只得选择继续赶路。走到半山腰时,我的腿已经痛的快要失去知觉了,本就缺乏锻炼,再加上体质天生就差,我已经开始有点恍惚了,而且头部的旧伤也开始隐隐作痛,我有些头晕目眩,真不行,休息会儿吧,我掏出手机看着19:46,还是又抬起pi股艰难的赶着路。到了快9点,我的身体已经不停使唤了,我头痛欲裂,再加上几乎没有光线了,已经看不大清路了。心头顿时升起一股无助感,我突然想起桑桑,她一个人在地铁上,有人在猥亵她,她求助的目光被周围的人全部冷眼旁观的样子。陈海,哪天她真的遭遇什么不测,你会在哪?她如果遇到困难,你怎么帮她?你也在围观,你不站在那些看客的对立面,你是他们的一部分。那天在网吧,你出手了吗?陈海,你一直都只是在看。我突然很自责,很难过,不仅仅是为桑桑,也为我的懦弱。我真的一点都走不动了,我又想起快回家的桑桑焦急的等我的样子,我又迈着步子,可是接下来又瘫坐在地上。我把昏沉的头埋在膝盖里,耳边是聒噪的虫鸣和冗长的蛙声。这聒噪中慢慢生出一股特别的声响,这与他们的音轨不同,而且这声音是——刺眼的车前灯映射在我脸上,随着耳边的轰鸣,我的视线很恍惚,她又背着光,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知道她是谁。带着烟草味的雾滚动在我脸上,我有些呛着,伸出手挥扫着,烟雾又消散了,一双浅灰色的瞳孔望着我:「死了没?」,她仿佛是要窥探我内心似的,深深地凝望着我的眼。兴许是这月色的缘故,我惊讶的看到她瞳孔深处如此深邃而清澈,这是我不曾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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