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1 / 2)
八福晋脸色苍白,声音微颤,“那,咱们该怎么办啊?”
八阿哥紧紧抿着唇角,“是我一时糊涂,盲目燥进,接了差事才发觉是颗烫手山芋。不过,我既然已经接下了,总不能束手就擒,刀山火海也罢,爷怎么都得闯上一闯。”
四爷帐篷
“亏空?”苏伟咬着筷子不可置信地盯着四阿哥,“不是借银子还利息的嘛,怎么会亏空?”
四阿哥无奈地摇摇头,“这银子的事儿交到大臣手里,十分能留下一分就不错了,更何况还有文武权臣的人际往来。广善库的窟窿肯定是越补越大,外借的银子估计是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可广善库不是皇上设立的吗,那些大臣不想要脑袋啦?你又没接广善库的差事,你怎么知道肯定有亏空?要是真有个大坑,太子和大阿哥干嘛抢得头破血流的?”苏伟困惑地抓着帽带。
四阿哥恨铁不成钢地戳戳苏伟额头,“你就不能动动你的脑袋?裕亲王好好地修着东岳庙,干嘛突然称病?广善库的设立本来就不健全,这种事儿的发生也不奇怪。至于太子、大阿哥,他们背后站着索相、明相,权倾朝野,比起广善库的窟窿,他们更在意的是能从中控制的势力。”
苏伟咬了咬嘴唇,“那,八阿哥岂不是会很惨?”
四爷府
“诶哟,冯嬷嬷,您这是去哪儿啊?”唐五儿装模作样地给冯嬷嬷打个千儿,逗得冯嬷嬷一乐。
“我去给大格格取两匹布料,小主要给格格做两身里衣,你又跑这西配院来干什么啊?”冯嬷嬷看着唐五道。
唐五嘿嘿一乐,“我是来给两位小主送月例银子的,您看看,足斤足两的银锭子啊,”唐五垫了垫手里的两个荷包。
冯嬷嬷瞥了他一眼,“谁不知道足斤足两,竟说废话!”
“诶,冯嬷嬷,这您就不知道了,”唐五摆正神色,“我有个表家兄弟,在银匠铺子做事儿,他们那儿就干这参假的买卖。不过不是银子,是首饰,”唐五往冯嬷嬷跟前凑了凑,“就您带这银簪子,到他们那儿换个镀银的杆儿,谁也看不出来。”
冯嬷嬷一愣,唐五往后退了退,躬身道“您忙您的,小的给主子送银子去了。”
大换血
康熙三十九年
銮驾大军扎营木兰围场,蒙古贵族纷纷赶来上供朝拜。康熙三十六年下嫁给博尔济吉特氏喀尔喀郡王敦多布多尔济的和硕恪靖公主也随额驸远道而来给皇父请安。
康熙爷见到女儿很高兴,大摆酒宴,赏下大批的牛羊和金银。苏伟跟着四阿哥赴宴,见这位扶蒙的公主气质很是不同,举手投足颇有巾帼风范。
“她是郭贵人的女儿,”四阿哥在苏伟倒酒时压低声音说道,“你忘了五阿哥中毒那年,亚嫔被贬为贵人,她的女儿被送进翊坤宫的事儿了?恪靖就是那位公主,宜妃没有女儿,一直把恪靖奉做掌上明珠。三年前,喀尔喀部归附大清,皇上将恪靖下嫁给敦多布多尔济。多少人等着看这第一位下嫁外蒙的公主会有什么悲惨的下场。谁想恪靖作风凌厉,不仅参政议政,还带皇阿玛行监喀尔喀部国事之权。在归化公主府更是俨然一位封疆大吏,归化将军、督统都得日日向她叩头请安。”
“怪不得,”苏伟瞠目,“我看以往来朝拜的几位扶蒙公主不是体弱扶柳,就是噤若寒蝉,连长公主说话都支支吾吾的。就这位公主,远嫁三年,回来说话这般铿锵有力,她那个额驸连话都搭不上。”
四阿哥笑笑,“恪靖不仅参政掌权,在喀尔喀部声望也极高,百姓都称她恭德贤顺,喀尔喀部的贵族背地里叫她‘海蚌公主’。皇阿玛担心她风头过剩,会为人所忌讳,还赐了她“萧娴礼范”的匾额,意在训诫。可谁知恪靖有了御匾,做事更雷厉风行了。皇阿玛表面上唉叹,实则很以恪靖为傲。毕竟有了这位公主,远在外蒙的喀尔喀部就不用皇阿玛时时提防了。”
“这么厉害,”苏伟一脸敬仰地看看坐在皇上右下方的和硕恪靖公主,又偏头看看自家主子,嘟嘟囔囔道,“你看看人家的女儿……”
“四哥,”恪靖公主站起身,端着酒杯走到四阿哥跟前,“若是妹妹没记错,五妹也到年纪出嫁了。”
“是,”四阿哥也站了起来,“嫁许人家还得等皇父定夺。”
恪靖微微笑笑,“妹妹远在千里之外,到时也不能送五妹上轿。此次,特带了些薄礼,也算我做姐姐的给妹妹添妆了。”
“四哥带五妹多谢妹妹与妹夫了,”四阿哥举起酒杯,喀尔喀郡王远远地向四阿哥示意一下,三人仰首共饮。
“好,”康熙爷面色微红,气色很是不错,“朕的宝贝女儿们若都能向恪靖一样,朕,就老怀安慰了。”
康熙爷眼眶泛红,酒杯握在手中,不举不放。苏伟远远看着,心里莫名酸涩。
四爷府
冯嬷嬷紧紧握着袖口,步履匆匆地由正门而入。
“哟,冯嬷嬷,”萧二格背着手走上来,“您这是去哪儿了?”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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